放不下(26)
“什么课?”
“素描课。”
我在是S城最好的中央美院读书,我请了半个月的假,这次回校,要好好补一补。
齐思抬起头,露出一个狡黠似狐狸一般的笑容,问:“是不是人体素描?”
刚好被猜中了。
我认为没必要回答齐思的话,就沉默了。钟晔接下来匆匆把面吃完后,忙喝了一口水,问:“是的吗?男人还是女人?”
“呃……”在美术的世界里,当然只有美。
“是专业模特。”我说。
钟晔说吃完饭送我去学校,我刚想拒绝,齐思则笑着说:“阿晔,我相中了你,下一步我们是不是要订婚?”
“你是不是太高估自己了?”
“是吗?”
齐思带钩子地眼睛扫了我一眼,然后用叉子插了一块面包,放在盘子里一边慢慢吃,一边缓缓地说:“我喜欢吃酸的,放点醋。”
我的手抖了一下。
“甩掉我可是要付出代价的。”齐思说;
“什么代价?”钟非问,他不希望儿子有什么不测?“感情的事,不能勉强。”
“代价就是……钟晔知道。”
但钟晔却一个字都没说,只是把属于他的那份早餐吃完。
当天我去学校,我后背发麻,似乎暗处有一个目光盯着他。
我刚回到自个的住处,车子的轮胎就爆胎了,当管家问我:墨少爷,还回不回本家时,我点点头。
成年后,我就一个人住了。爷爷也准许了,他说:“一个人在外面不要以为我管不到了。当晚我给钟晔打电话。
电话那头是通的,却没有人接,这太不寻常了。我打钟叔叔的电话,钟叔叔说:不在家。问了钟晔的几个朋友,他们都说没有看到钟晔。他们安慰我说:“说不定喝醉了,在哪里睡觉。最后梁立给我几个地址,我一个一个找过去,从酒吧到餐馆,到运动场,甚至游乐场都找了,毫无收获。
一夜的疲惫,天快亮了,都没有找到人。
后来接着我接到齐思的电话。
“小猫,是不是想知道钟晔在什么地方?”
齐思并没有告诉我。他像等着看好戏。
我只有盯着手机,躺在自个床上,闭眼。天亮了,我快放弃,准备入睡,忽然从窗户外面翻进来一个人。
那个人如同鬼魅,一把抱住我,就开始乱摸。我听到熟悉的一个声音:“我。”
“钟晔,你到哪里去了?”
钟晔就把他拉入怀,他声音嘶哑,瞳色变深,他的状态不对。
他怎么闯到我的房间里的?这个别墅可是里三层外三层的警卫。
“真香……”我已被推到在床,衣物几乎用撕的,片片飞。
“电话怎么不接?”我留着最后一丝丝理智问。
“想你。”
三天后,我都没有下过床,我像是死里逃生一般,再没有力气说话。
相反,钟晔却精神气爽,他抱着我给我喂食物,愧疚地说:“是齐思给我催发剂。”
“我,可能……我非你不可了。”他隐晦地暗示我,望着我的身体。
“怎么说?”
“这个是副作用。”
我摊在床上,我就这般变成解药,且要服用终生的那种药物,想起早晨齐思的话。
如果现在是下不了床是齐思,关系到钟晔一生的性趣,我也束手无策了。
这种手段够狠更毒辣。我叹气说:“我是惹谁了?”
齐思再次出现时,是几天后,他面目浮肿,一身血地躺在钟家的客厅,那双淡蓝的眼睛没有一丝活气。
钟晔像一个王者那样,踩了踩齐思的头部,手指,齐思了一声,而后紧闭着再也没发声。
我冷冷地走过去,反正不关我的事,钟晔却问我:怎么处理?
齐思无所谓地笑笑,发出轻微的声音:小猫。
那一瞬间,我就心软了。
“放过他吧,起码他没有杀了我。”我猜到那天汽车爆胎可能是齐思弄的。
齐思好像把他当成玩具,看我的反应。
“这么心软?”齐思讽刺地笑了笑。
钟晔就叫人把他拉出去。
我以为日子就这样平静的过去了。但是有一天,钟叔叔在我们吃饭的时候,又提起齐思。
“阿晔,齐思……以后要姓钟。你要多多照顾他。”他语重心长地说。
我刚喝着水,差点被呛到,为什么要姓钟?
倒是钟晔像是早知道真相,他说:“姓什么不重要,他不要惹我。更不要肖想江墨。”
齐思并没有改姓,他原来是钟非的私生子,那天齐思的血弄藏了客厅后,送到了医院,当时要输血,他记得医院还打电话让钟晔过去。
我问钟晔他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早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