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神君渣后和鬼王HE+番外(43)
她家鬼王比那劳什子神君好到不知哪里去了。
约莫一盏茶的时间,修祈握着微凉的茶盏,忽的轻笑一声,看向她的目光
仿佛在看自己不争气的徒儿:“这道理,谁同你说的?”
——什么叫做谁同我说的?
不用这个解释,难道老天爷还专同我过不去不成?
“我自个儿悟出来的。”
程安揉了揉太阳穴,又回想一边当时的场景,只觉得浑身一凉,电流经过皮肤的剧痛尚有余悸。
她之所以这么肯定,还有一点原因。
在意识消散前,她确实看到了谢湛的虚影。
她不知听谁说起过,上天会让人死个明白,那个类似谢湛的虚影,就由她归为天道给她的暗示。
“可是,据我所知。”
修祈嗓音沉缓,断了她的思路,深棕色眼眸似林间微光,就这轻缓得朝她丢下一记炸.弹:
“人、妖、鬼大成之劫,是为天雷。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天雷只验灵力心境,难易众生平等,同因果无关,更不用提鬼修生前的姻缘。”
他笑了声,却没丝毫嘲笑的意味,只是如同一位善于引导的老师,颇为幽默道:
“若是每位鬼修都要理会生前种种,那我鬼界光是寻仇,都不知道要寻到猴年马月去。”
……
程安懵了一瞬,皱着眉头瞧他,似乎还有些不可置信:“可这……不该啊。”
她雷劫见了鬼了哦那么强!
程安不是没见过他人雷劫。
从前,她好说也在凡间交过几位仙门朋友,每逢他们渡劫,她都会在暗中护着这些人飞升。
就凭那种软绵绵的电流,她一鞭子能打三道!
别说雷了,让她上,云她都能给打散喽。
“你是不信我?”
修祈叹了口气,深棕色瞳眸垂下,无端有丝委屈的模样,短短四个字,便让人心生一股微妙的负罪感。
“也对,你我初识,不信也是应当的。”
“不,没有,我肯定信你。”
程安摆了摆手,连声否认三连。
若是其他人说这话,她恐怕还要怀疑一二,但既然是修祈所说,那必确凿无误。
她暗暗松了口气。
庆幸之余,又有几分困惑。
“只是……真没有其他能影响雷云难度的东西了?”她摇摇头,重复问了一边,还是有些不死心。
修祈肯定:“没有了。”
“……”
程安垂下眸,换她静静沉思片刻
,随即,向他点了头:“我知道了。”
“嗯?”修祈发出个单音节,示意她接着说。
“我这就去鬼界。给我点时间,我将家母的病处理好再走。”程安笑了笑,缓缓起身朝他道。
“变成鬼可不是什么舒服的事情,你不必这般着急。”
修祈见她答应下来,轻轻地叹息:“可需要我帮忙?若是需要其他灵草,尽管开口便是。”
“……”
还真需要。
虽说新的药方能代替原先的效果,可单论药效,终归差了点意思。
程安轻咳一声,也没再同他客气,从袖间将最开始那张药笺取出,递给修祈。
修祈手指从白色宽袖中探出,缓缓接过药方,视线扫过上面的鬼画符一般字迹时……不留痕迹的一顿。
“……”
他又是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
这字,真的挺特别的。
第一次找程安开药方的妖鬼心里都会憋出一句感慨,多好看一女鬼,这字儿怎么就和狗刨似的。
啊,不,狗刨已经不能形容了。
那简直就是刨完之后,又在上面撒了泡尿,还顺道踏了四个脚印。
程安也察觉到这一点,轻咳一声,脖颈微微的烧红:“要不我念一遍,你重新写一份?”
他收好药方子,将药笺折好,妥帖放入稍显宽大的白衣袖袍中,几分无奈道:
“不用,我还是认得的。只是乾坤草、太岁甲、潘玉果还还说,这金乌蕊……我须得再去一次酆都。”
“……”
听他说得一道一道,全程毫无差错,程安眨了眨眼。
啊不愧是自家老大!
这是第一位第一次见她字还能认得出来的!
自己的字也不是很离谱对不对!
“这没什么。”
程安弯着眼角向他一笑,像极某种撒欢奔跑在草原上的小动物,“我在此处等着便是。”
.
修祈是个乐善好施、彬彬有礼的好鬼王。
他不仅一口应下程安的药方,还纡尊降贵,亲自送了两人到楼下。
楼下抱着算盘算账正算得开心的庞圆一见,直接惊呆了:
“王……东,东家您怎么下来了。”
他吓得连称呼都差点没换过来。
这谷平城可不是什么好地方,眼下不知多少仙人盯着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