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清歉意地笑了笑：“不好意思……行，到宝龙找个地方吃饭。”

这时欧阳的手机响了，欧阳瞄了一眼，直接把它挂掉。

“怎么不接？”

“广告电话。”

这时，手机又响了起来，文清回头看了一眼，手机屏幕上显示着“小雅”，欧阳又直接挂掉。

“呃……你有事的话，我在这边下车就行了，你去忙吧……”

欧阳看了她一眼：“没事儿，周末能有什么事。”

说着，车已驶入地下停车场。

两人下了车，来到了三楼的“食锦记”。

午饭时间，客人不少，两人好不容易在角落里找到了位置，刚点完餐，欧阳放在桌上的手机又响了起来——还是小雅。

文清笑道：“你再不接，这小妮子就急了！”

欧阳叹了口气，接了上来：“小雅，什么事……这两天有点事……嗯，跟客户在谈事情……嗯，以后再约吧……拜拜。”

挂完电话，发现文清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怎么？”

“就这么当着我的面对小雅撒谎……你是不是经常这样对不同的女孩子？”

欧阳耸耸肩：“是不是想说，我是渣男？我在你印象中，不一直就是这个样子吗？”

文清“噗嗤”一声笑出来：“你自己的说的，我可没说。”顿了顿又接道，“小雅不是挺好的嘛，人又漂亮，对你又好……”

欧阳阻止她道：“这世上漂亮的人多了，对我好的人也不少，难道我每个都要接受她们？我倒是想，政策不允许呀……”说着哈哈大笑起来。

文清笑骂了句：“渣男！”

这时，饭菜上来了。

“来这儿吃过吗？”

文清摇摇头：“第一次。”

欧阳给文清夹了一口菜：“这个杏鲍野生菌我觉得是这里最好吃的菜，你试试。”又给她打了碗汤。

“谢谢！”

虽然店里开着空调，但文清觉得脸上有些烫，也许是因为客人太多了。

两人正边吃边聊着。这时，大堂里正在吃饭的几个小孩子突然跑出去，原来门口的小空地上来了一个小丑在派发礼物。文清想到什么，对欧阳道：“你先吃，我出去一下。”也跟着小朋友们来到小丑面前。

隔着重重小朋友，往里看了看，随即但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走了回来。

欧阳看着她有些失落的神情，问道：“这又怎么了？”

文清摇摇头，难掩失望地说道：“没……找个人，没找到……”

“很重要的人？”

“算……是吧，他在我最失落、最无助的时候曾鼓励过我。”

欧阳笑了笑：“你现在就很失落，我现在要是鼓励鼓励你，我是不是也会成为你重要的人？”

文清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好好好，我错了，不开玩笑了。”欧阳摆摆手，接着说道，“相信你很快就能找到他的。开心点嘛，来笑一笑，爱笑的女孩儿运气不会太差。”

文清手上夹着一口菜停住了，惊讶地看着他。

欧阳有些忐忑地看着她：“我……我……是不是又……说错话啦……”

“你……刚才说什么？”

欧阳不解地看了看她，回想着刚才自己说的话：“我说，相信你很快就能找到他。”

“不是，最后一句……”

“爱笑的女孩儿运气不会太差……”

文清听这声音，这语气，跟那天小丑说的那么像，但又有点不敢相信会这到巧，试探着问道：“你……前段时间……有来过宝龙，扮过一个小丑吗？”

欧阳想了想，点点头：“是有那么一回……是朋友做的兼职，他临时有事，让我过来顶一下……哎，你怎么知道？”

文清惊讶地看着他——眼前这个曾经让她嗤之以鼻的欧阳，原来不止一次地帮过自己，这段时间来一直在寻找的那个小丑竟然也是他。一时无法相信，回想这过往的一件件事情，却又能看到他一贯的作风——从扮小丑时鼓励自己，到餐厅里帮忙掩盖手机，再到晚上在公司加班时陪自己走那段黑暗的楼梯……

忽然想起楚晨的话：“……他就是有时有点嘻皮笑脸的，爱开玩笑，其他都挺好的，也挺热心的一个人……”

文清静静地看着欧阳——她似乎需要重新审视眼前的这个人。

她想到了什么，回身从包里拿出欧阳扮小丑时送她的小刷子，在欧阳面前晃了晃：“还认得这个吗？”

欧阳看了看：“是有点眼熟……”

“你扮小丑那天，你是不是把它送人了？”

欧阳沉思了一下，忽然瞪大眼睛看着她：“噢……那天蹲在地上的那个人是你？”

文清笑着点点头，眼里充满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