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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抢生+番外(156)

作者:天马行空pAi 阅读记录

薛置鸥瞧着她毫不设防的模样,反而是自己先起了涟漪,“那人是谁?鹦鹉又在何处?”

房门被男人关上,女子坐到餐桌旁,将倒满茶水的玻璃杯推向了他,“别急,你会知道的。而这之前啊,我们来做点愉快的事如何?”

定力不足的人,总会为花心找上无数借口。

薛置鸥的借口是为了魔物,暂时委身于女子。相反他的身体更加实诚,且随着女子的动作,越发有种飘飘欲仙的爽快感。

桌上的茶杯无人问津,桌下的木椅摇摇欲坠。

一番云雨过后,女子附在薛置鸥耳边,小声道,“刁阿戥,鹦鹉在刁阿戥手里。”

萦绕在鼻尖的香味久久不散,薛置鸥得到线索后,仍然对女子的胴体念念不忘。可他没想到,在他找到女子之前,还有一个人也得到了魔物的下落。

那就是他的正牌妻子,贝绒。

叼着香烟,女子见指尖被烟雾环绕,便轻巧地勾动手指。那缕白雾随风舞动,接着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世间男子皆薄幸,你可看清楚了?”

从里屋走出来,贝绒面带疑惑地看着女子。

说实话,她本来还对薛置鸥心存愧疚,如今看来,是最没必要的顾及。

那天薛置鸥回到家,撞见她入魔般对着鹦鹉呢喃,其实是一场天大的误会。起初她的确想用魔物了结他性命,但多次挣扎后,她犹豫了,不然时隔多日,又怎能不教会鹦鹉学舌?

“鹦鹉啊鹦鹉,之前说过的话都作废,我重新教你一句。”

“欲说还休,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

这才是她当日所念叨的,非要指责她的话,就是她眼高于顶,没安好心。

但跟他比起来,她还算有良心了。坐到女子对面,她看起来决心已定,“鹦鹉在刁阿戥手里,那这个刁阿戥又是什么人?在哪里能找到他?”

“码头,他是那里干苦活的人。”女子娓娓道来。

“我不知道你这么做的意义,但你至少让我看清一件事,他要我的命!”话毕,贝绒推开女子家门,眼神也异常坚定。

而望着身影离去的女子,则将细铜烟嘴放到嘴边,细细品味着卷烟的味道,“是的,随心所欲地去抢夺,去杀戮吧。登上你仰慕已久的高位,迈向新的天地。”

单论道理,夫妻二人的行为恐怕是互有影响,很难界定谁是谁非。因此从中挑拨的人,目的到底为何,恐怕只有嘴边含笑的女子才知晓了。

广州,位于珠江西堤的私人码头——

正在忙碌的劳工群中,发出了一声闷哼。消瘦男人已是连着几日都没好生休息过了,因为老板急需这批货物,劳工们就要加班加点地为其干活。

工资被压榨到极致,再经过层层剥削,落到劳工手里的只够维持生存。

这还不算什么,身为最底层的劳工只要耽搁进程,或对监工来说是无病呻吟的情况,都会被施以惩戒。鞭子是最轻的惩罚,最重的惩罚,怕是隔日就会见不到人。

仿佛是这人世间自始便存在的规则,而至终如何,又有多少人能亲眼见证?

肥胖男人挥起手中皮鞭,照着瘦骨嶙峋的后背就是一击皮开肉绽,身旁的劳工大多都视而不见,唯独人群里的一双眼,把监工那副罪恶的嘴脸看在心底。

劳工的惨叫还回荡在耳边,应许是在回应他,监工的神情也由此变得痛苦不堪。

只见皮鞭落地,随着监工的一声嘶吼,肥胖的身躯便彻底消失在人们眼前。没留下一丝痕迹,也未带走分毫痛楚,除了劳工眼中的惊诧,世间便查无此人。

“这人跑哪去了?偷懒也不是这么光明正大的吧?”

另一名监工见男人不在现场,还以为溜去偷懒了,他瞥了眼地上的劳工,然后面无表情地往反方向找去,“奇怪,明明听见了他的声音,怎么立马就找不到人了?”

劳工很清楚那个眼神的意义,就像在看某样物体般,冷漠无情。

他咬着牙,从地上缓缓爬了起来,“真可惜,没人把你当人,你却要拼命生存……到头来能依靠的,只有你自己而已。”

没人听见他自说自话,倒是隐藏在人群的双眼,记下了所有仇家。

刁阿戥无能为力,他知道杀死一个监工,就会被另一个替补。也许下一个更加狠辣,也许下一个更加无情,他只有拼命反抗着,才不会被名叫现实的河流淹没。

得到鹦鹉的时候,他还质疑过这份异力。

世间要是真有这等异力,应该被最有钱和最有势的人掌握在手里,他们不会止步于勾心斗角,而是尽可能地除掉妨碍自己的人。加上有钱有势的,更容易获得自己想要的东西,平民百姓又何来能耐与之相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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