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她又坐到了沙发上,乖乖地等他。
没过多久,白星梵合上了电脑,从凳子上站了起来,朝着客厅走了过去。
苏颜拍了拍自己旁边的沙发面:“白总,坐。”
白星梵不知道她又要搞什么鬼,无奈一笑,按要求坐了下去。
苏颜摁住了他的肩头,跨坐在了他的腿上,然后抱住了他的脖子,一脸幽怨地看着他:“你都一上午没理我了,我坐在你对面,看了你好几眼,你都不看我,我还以为你不爱我了呢。”
白星梵被逗笑了:“我的错,我跟你道歉。”
苏颜又叹了口气:“你还不如公司上班呢,最起码我看不见你,你不理我就不理我了,反正我也不想你,现在到好……”
然而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白星梵打断了:“你不想我?”
苏颜:“……”
想你干嘛,我自己在家待着不爽么?
但她明白,绝对不能说实话,不然必定会遭殃,于是迅速改口:“我不是那个意思!”
白星梵眉头一挑:“白太太是什么意思?”
苏颜一脸认真:“是太想你了,茶不思饭不想的那种,没有你我都睡不好觉。”
白星梵:“真的?”
苏颜用力点头:“真的!”
白星梵没再多言,直接抱着她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朝着楼梯走了过去。
苏颜懵了,树袋熊一样挂在他的身上:“去哪呀?”
白星梵义正言辞:“哄你睡觉。”
苏颜:“我不困!”
白星梵面不改色:“刚好,可以交保护费。”
苏颜:“……”
苏颜:“…………”
苏颜:“………………”
她气急败坏:“我现在不想收!”
白星梵缓缓启唇:“我主动上交。”
苏颜:“……”
不!
我不需要!
但是反抗无效,“保护费”交不交这种事,永远是流氓说了算。
如果用四个字来形容他们俩在古镇的生活,那么苏颜一定会选择“没羞没臊”这个词。
随时随地,有感觉了,就能来一炮。
自我放飞的日子过得很快,时间转眼就到了年关。
苏颜每天、每顿饭的做饭时间都很固定,但是大年二十九这天晚上开饭比较早,因为她想在饭后炸点年货,结果腌肉的时候才想起来家里没盐了——最后一勺盐让她做晚饭的时候用完了——于是就拉着白星梵出了门。
锁院门的时候,她还小声嘀咕了一句:“我记得昨天还剩下很多呀,怎么今天就没有了。”
白星梵看了眼腕表:“时间还早,买完东西之后在镇子里转一转吧。”
苏颜没有异议:“好,刚好消消食。”
然后他们俩就手牵着手去了超市,买了两包盐,然后又手牵手、慢悠悠地在镇子里溜达了起来。
天空中忽然飘起了零星的雪花,夜色中的古镇像极了水晶球中的模型,精致到了极点,也唯美到了极点。
一片雪花落在了苏颜的鼻尖,她感觉到了丝丝凉意,抬眸看了一眼微微泛着红的天空,心想:要是有烟花看就好了。
这时,白星梵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八点了。”
他的话音刚落,半空中忽然传来了一阵炮响声,紧接着,黑中透红的夜幕上猛然炸开了一束绚丽夺目的大烟花。
苏颜先是一愣,然后惊喜极了,一边伸手指着天空一边开心地喊:“烟花!有人放烟花了!”
白星梵垂眸看着她,神色温柔如水,又泛着温暖笑意。
苏颜的注意力全在天上,高高地仰着下巴,目不转睛地看着天幕,眼睛亮晶晶的。
一朵又一朵的烟花在夜幕上闪过,她看得如痴如醉。
忽然间,一道金色的火点冲上了天际,然而炸开的却不是花朵,而是三个字:淘气鬼。
苏颜一愣,忽然明白了什么,气鼓鼓地看向了某人:“是不是你干的?”
白星梵神色坦诚,从容不迫:“是我干的。”
苏颜:“……”
你承认得也太快了吧,搞得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往下接话了。
纠结了一秒钟之后,她决定暂时不追究他的责任了,先看烟花再说,错过一朵就少一朵。
然而“淘气鬼”这三个字落幕后,继续炸开的烟花也不是花朵形状的,而是一副图案:一座金色的鸟笼;紧接着是第二幅图案:一只小鸟从鸟笼中飞了出来;最后在夜幕上炸开的是第三幅图案:小鸟落在了一个人的掌心中。
苏颜呆愣愣地看着夜空,眼眶忽然酸了。
这时,白星梵忽然开口,语气认真且郑重:“我偏执,狂妄,满身缺点,谢谢你愿意继续接受这样不完美的我。”
眼泪一下子就涌出了眼眶,苏颜泪眼汪汪地看着他:“干嘛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