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剑修穿进无限流[无限](113)
喜帕终于被挑开,阎大少苍白的脸上露出略微扭曲的笑容,“你是我的妻子了,是我一个人的妻子。”
谢留夷抱臂坐在床上,懒得纠正他的说法。
阎大少似乎陷入了自己的情绪,瞳孔因为兴奋而扩张,鼻翼翕动,呼吸急促,脸上涌上一片潮红,让他看起来健康了不少。
“阿莲,我是你的丈夫,你记住,我是你的丈夫,”他神色逐渐狰狞,声音中透着癫狂,“你要对我言听计从,你什么都要听我的!”
他猛然举起手中的秤杆,向着谢留夷抽过来。
谢留夷可不是里世界那个柔弱的白莲。
她往后一仰,右腿抬起,脚尖正正点在阎大少的手腕上。
阎大少一声痛呼,变了脸色。兴奋褪去,冷汗唰地从额头渗出,痛苦地抱住手腕。
手指无力地松开,秤杆掉落。
谢留夷伸脚接住即将落地的秤杆,往上一挑,右手稳稳将秤杆接在手中。
她站起来,秤杆在左手掌心轻敲,一步一步向阎大少走去。
阎大少抱着手腕后退,“阿莲,把秤杆放下。”
都到这时候了,他还试图命令谢留夷。
“听话!”他加重了语气,“乖乖把秤杆放下,我不会追究你伤我的事情。”
谢留夷觉得好笑,手中秤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抽在他上臂。
阎大少被抽得跳起来,脸色惨白,张大嘴却没能叫出声,他闭上嘴,牙关紧咬,额头青筋暴起。
也许是意识到谢留夷根本不会听话,他服了软。
“阿莲,我知错了,我不该对你动手。把秤杆放下,我是你的丈夫,你要听我的。”
他一边色厉内荏地说着,一边跌跌撞撞地往外退,退出内室,他忽然转身向门外跑去。
刚跑了两步,腿弯一阵剧痛,他失去平衡,狠狠摔在地上。
谢留夷慢条斯理地走到他身边,捡起刚才自己掷出的秤杆,又是一杆子抽在阎大少的臀部。
阎大少溢出一声闷哼,绷直了身子,脸因为痛和羞涨得通红。
谢留夷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秤杆遥遥指着他的脸。
就你这种弱鸡,谁给你的勇气跟我动手?
这句话太长了,说不出来,于是她换了个说法,张嘴冷冷吐出两个字,“弱鸡。”
阎大少常年病弱是真的,此刻被谢留夷抽了几下,剧痛之下,只觉得耳中嗡鸣,眼前发黑。
“阿莲,阿莲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阎大少彻底撕下了脸皮,不停求饶,像一只摇尾乞怜的狗。
他这种人欺软怕硬,面对强者,认怂比谁都快。
“饶了我,我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打你了,我一定好好对你。”
“真的吗?我不信。”谢留夷声音清冷。
她心里清楚,阎大少绝对不是在认错,他只是害怕了。如果是里世界那位“大少奶奶”,无力反抗,只能任由他凌辱,他绝对不会说出“我错了”三个字。
表面看起来温柔善良,给了“大少奶奶”温暖和希望,却又亲手把她打入地狱。
他很享受这种快感。
将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弱者的痛苦之上,凌虐、打杀动物者,下牛坑地狱,受野牛蹄踩踏、野牛角顶撞。
阎大少既然是那副死相,有怎么会是好人呢。
“真的,是真的,”阎大少还在求饶,急促喘息着,虚弱得只能发出气声,“别打了,求求你。”
谢留夷蹲下来,用秤杆挑起阎大少的下巴,看着他的眼睛。阎大少涣散的瞳孔稍微清明了一些。
“风荷院的下人呢?”
“回……回母亲的院子了。”阎大少以为她问的是今天院子里的下人去哪儿了,喘息着回答。
谢留夷冷冷吐出三个字,“以前的。”
话音刚落,阎大少的瞳孔剧烈震颤起来,惊惧、愤怒……各种情绪混杂,好半天,他扯出一个变态的笑。
“死……死了。”
“怎么死的?”
“家法……处置。”
“为什么?”
“因为……他们看见我……杀人了。”
下人看见他杀人,所以被杀了?这是什么逻辑?
谢留夷举起秤杆,在阎大少惊恐的眼神中,冷冷道:“说清楚。”
也许是秤杆的威力太大,阎大少竹筒倒豆子一般,将什么都说了。
多年来,他虐杀猫狗家畜的事情,阎老爷和阎太太都知道,只不过他们都不在意,也没有管。
后来,虐杀牲畜渐渐满足不了他,不久前,他虐杀了自己房中的丫鬟。
风荷院的下人们目睹了这一幕。
虐杀牲畜和虐杀人,终究是不同的。阎氏是大家族,阎老爷虽然是家主,但是上头有族老,下头还有虎视眈眈的旁支,这种丑事,万万不敢让人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