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燃并没有把盛初带下洞去,而是把东西食物拿了上来,连同一个小桌子。
盛初探出去,惊觉穹顶之上堆积满了雪花,时不时因为穹顶湿滑,雪堆滑落到一旁。
窗外雪花簌簌,房间内温暖无比,甚至还有美味的食物。
这种奇妙的感觉,就像是小时候打雷下雨,而自己躲在被子里看小说,带来心理上的无比满足。
盛初盘腿坐到到大猫边上,用筷子夹了一颗,忽然就记起来昨天晚上自己做的梦。
他忽然就去问:“燃哥哥,昨晚这里没来其他人吧?”
大猫的动作忽地一滞,瞬间恢复如常。
“什么人?”
盛初眨眨眼:“那可能是我做梦了。”
“做了什么梦?”白燃胡须稍稍颤动。
“不太记得了。”盛初摇头,他不记得做了什么梦,只记得那种隐秘而刺激的感觉让他血液倒流。
白燃猫眸看着盛初,低声道:“这里不会有任何其他人。”
话里有话,盛初没听出来。
“明白,这里是你的领域。”
白燃点点头,突然把自己的粉鼻头挨了过来,在盛初的耳后嗅了嗅。
“我已经熟悉你的味道了。”
盛初因为这句话,忽然就有些柔软,他算不算是被信任了呢?
“是吗?”
白燃猫头点点,说:“所以你可以住到这里来了。”
林间传来一阵阵的悦耳鸟鸣,这里面还有真实的鸟类吗?
看到盛初愣神,白燃说:“是玩具,要玩吗?”
玩具?
白燃身形飞快地就跳出了洞穴,不知道跳到哪儿。
伸出飞快探出头去,他已经蹦出去老远,然后停留在一棵树的顶端,不知道干了什么,几分钟后就跳了回来。
“看这个。”
白燃两只黑爪叠着像是捧着什么,肉垫慢慢地打开。
“叽喳!”
一只彩色的小鸟站在白燃的肉垫中心。
“哇!”
爪子放开的一瞬间,小鸟飞了起来,像白燃比它反应更快,又用爪子拨弄了回来,像是一爪子被糊晕了似得。
盛初有些同情小鸟了,“啊,快放了吧,我不玩。”
“放心,我不会弄死他的。”白燃两只肉爪不断地玩弄那只小鸟,看起来情绪高涨。
这是猫儿的天性,盛初明白,但他有些不忍心了,避开眼。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自己像是这只小鸟。
“我不玩了。”白燃放开了小鸟,“你不喜欢,我就不玩了。”
小鸟“叽”的一声,从洞口飞走。
盛初心里咯噔了一下:“没关系的,是猫儿的天性,不用考虑我。”
“怎能不考虑,你现在是我的老婆,合法的。”
盛初小声“啊”了一声,有些不自在,又想说是联姻而已,但是又觉得对方都不这样说,自己表示得太过,就显得惹人讨厌了。
但他确实不喜欢“老婆”这个称呼。
他总觉得男性被叫老婆格外的别扭,当然他也没有觉得喜欢这个称呼的男性有问题。
这是个人的喜好。
白燃显然没有察觉到盛初的小心思,叫出老婆的时候,整只猫都飘忽起来。
这比玩什么鸟儿,来得舒服。
下午,雪下得更大了,一段时间就会有妖去清理穹顶上的积雪,让他和白燃,可以躺在树屋,仰望落下来的雪。
盛初宿醉,今天依旧有些头晕,白燃说新婚得住在一起两天,要不然容易被人觉得他们感情不合。
“是,您想得周到。”盛初也喜欢这样躺着慢慢看着天空的感觉。
白燃眯眼:“我喜欢另外的那个称呼。”
盛初耳朵烫了一下:“燃哥哥。”
大猫将人类抱了起来,放到他的肚子上,人类一开始还挣了一下,而后就不再抗拒,用侧脸蹭了蹭大猫的腹部。
盛初慢慢地知道,大猫喜欢这种亲昵的剐蹭行为。
大猫的腹部有一种“始袋或叫原生囊”,像是赘肉,但其实是为了保护最薄弱的腹部而形成的“正规赘肉”。
类似于骆驼的驼峰。
这里的肉很暖毛也特别的细软,盛初慢慢地闭上眼,睡了过去。
两天的时间转瞬即逝,盛初会被大猫用尾巴缠着,靠在腹部上看书打发时间,要不然就是打开电视吃着零食犯困。
白燃的大尾巴睡着时尾巴镶嵌在盛初的外轮廓线上,紧紧贴合,盛初也没有再做那种奇怪的梦。
“这里不好玩吗?再呆一天吧,”白燃站在身后盯着盛初。
盛初背对着他单腿套上休闲裤,慢慢地扣上皮带,皮带与腰窝的曲线,就像是速写大师笔下完美比例的神来之笔。
再来是套上衬衫、毛衣,宽大的毛衣隐藏了他身体的曲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