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二杀后我怒修魔道 /成神不如入魔[仙侠]+番外(222)
白决只是哭泣,叫他一阵心慌,没了底。
“阿决别怕。”白孑在他身前蹲下,一只手抚摸着他的脑袋,一只手擦去他的泪痕。
温声道:“父君呢?你知道他在哪里对不对?你为什么要哭啊,是父君受伤了么?阿决别怕,哥哥在呢,我们一起去找父君,我们可以保护好他的,别哭了好不好?哥哥在这呢,别怕啊。”
白决抬起眼皮看着他,一边摇着头一边落泪,嘴唇微颤道:“父君……父君没了……哥哥,父君已经死了……”
白决又向他扑了过来,钻进他的怀里哭得更大声,沙哑的嚎声刺人耳膜。
白孑却即刻僵硬在原地,像是被人打人一拳,叫他心口一阵刺痛,压迫得他快要喘息不上。
他双眼怔怔,眼中却也不自觉漫出水光,叫他脸颊上亦是水痕道道。
他只是突然觉得心脏里面空空的,像被人掏了个大洞,失去了最重要的东西,叫他那处好疼好疼。
“阿决……你说什么……父君……他……死了么……”
白孑的声音也变得哽咽,白决在他怀中点了点头,身子一阵颤动,叫白孑上身也跟着他颤动起来,胸腹起伏不定。
“我昏睡之前他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醒来之后就……就会这样了?父君的修为明明仅次于衍月了,他能如此轻易就将父君杀了么?父君明明那么厉害,他也会死么……”
白孑视线穿过白决身后,定格在那片模糊的黑印上,它弯曲的形态叫他心也一顿。
即使是在夜色里,那印子轮廓也隐约看得清楚,分明是条长蛇被力量劈焦后留下的,父君便是生生叫那股力量劈碎的么?
白孑松开白决,踉跄站起,向那处走去,每走一步,双腿也越发软了,最后直接跪倒在黑印边缘。
白孑双手在地上抚摸,焦黑的印子还残余些许血液烧焦的味道,每一丝气息冲进鼻腔,都似柄利刃在剜割他的心肉,叫它鲜血淋漓。
白孑直接将额头砸在地上,血液即刻与印记交融。他伏在地上,脸颊与黑印紧贴着,让泪水和他焦黑的血腥化为一体。
“父君……父君……”
白孑身子倒在地上,抑制不住地抽动起来,他的声音也沙哑了。
“父君,阿孑不要离开您,您回来好不好啊?阿孑会好好修习术法,保护好父君的,您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阿孑不想你离开我,阿孑害怕啊,您回来陪着我们好不好……”
白决跪在他身旁,一只手搭在他的身上,粗哑的嗓音快要让他的字音也发不出来了。
“哥哥,父君会在天上看着我们的,从此以后,这世上便只有我们两个至亲之人了,我们都要好好的,父君才会放心。以后的日子我们便要相依为命,我也会保护好你的,这一次,再也没有人能从我的手中将你夺去,我会拼命的!!”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阅览
第62章 问心
自上回风寻清醒又过数日,这几日涉月和花苡一同在房中照顾着他,或是喂他喝药,或是同他说说话。
风寻这几日心情也颇好,伤势便好转得快些。
上回溃烂的表皮已经结痂开始生长愈合,穴位爆破的孔洞也已愈合上,想是再以参药调养数日,便可以行动自如。
他的灵力也恢复大半,有此辅助修养,他的内伤外伤也好得快些。
这几日他也总闲不住,行动不大利索,嘴便不得闲,不是在与涉月温言软语,便是在故意说话打趣他俩,就是小胡桃偶尔端药进来,也要被他玩笑几句。
他们私下都说经此一劫风寻心性开朗了些,不似往日那般得理不饶人的倔强了,此番通情达理了些,便是和花苡说话的语气也变得和缓,倒叫她不太适应。
……
阳光穿过窗子投射进来,现下已是辰时时分,风寻先醒转过来,看了看一旁躺着的涉月,嘴角总忍不住泛笑。
这几日涉月同他睡在一张床上,起先涉月是不愿意的,担心他的伤势,但风寻执意叫她留下,她也推脱不了,便日日与他同床共枕了。
风寻确定她还熟睡着,悄悄下了床。他周身伤势毕竟还没好全,双腿虽能行走,也只能一点一点地挪动步子,像个瘸儿似的。
风寻蹑手蹑脚地移动至门口,阳光正从门缝里挤进来。
他伸手将房门推开,让那阳光照进屋内,水露混合着阳光的清新空气逃了进来,和他撞个满怀,风寻顿时心神舒畅了些。
许久不下地,风寻怕自己的身子骨也懒了下去,适逢这两日腿脚好些,便想着走出屋外晒晒太阳也是好的。
可涉月总拦着他,他又跑不了,便只能乖乖听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