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二杀后我怒修魔道 /成神不如入魔[仙侠]+番外(21)
现在血、鬼、地动都有了解释,可是食魂又是怎么回事?他们胸口的红痣还有梦呓可是因为下了术法的缘故?”
连漪道:“七眼阴杀阵用于镇压邪祟,然阵法本身实则凶煞,需筑七方血池。而这血的来源便是壮年男子的心头血,那心口的红痣便是取血留下的印记。
血池需血量极大,故一个血池便需千人之血筑之。血池筑成之后,献血者陷入昏迷,七天七夜,以心头血之灵力牵制阵法。”
“你说的梦呓,便是他们在默念术法牵制阴尸。此阵需得一人对应一具阴尸,如此一一相对,方能将它们全部封印。是故城内才会有数千人昏迷不醒。
此阵大成,献血者方可醒,而他们便成了活体封印。他们之中每死一人,便有一具阴尸解除封印,故此阵法需得时时更换献血者,方能延续。”
涉月道:“阵成人醒?若是中断会如何?”
“若是中途有人破阵,献血者即刻丧失灵识,百世昏迷,直至湮灭。”
“所以现在他们……”
“如同身死。”
花苡和涉月像突然被人用力砸了一拳,胸口闷得很,说不上是什么滋味。
“不过还有一线生机。”
涉月双眸一亮:“是什么?”
连漪沉声道:“杀了风寻,魇尸之难自解,他们便能苏醒!”
涉月好不容易提起的气,顿时又泄了下去。
“风寻修为颇高,凭我们几个要杀他,怕是难如登天。”
“不是杀他魂魄,而是杀他肉身!附身术必须灵肉分离,他的灵魂在我的体内,你们只要找到他的躯体,用索引之术将他的灵魂召回封印,再将他杀死,便成。”
花苡道:“他的身体在哪儿?”
连漪道:“平城河西的璃香塔内。”
涉月问:“以索引之术将他诛杀,胜算可高?”
“以你二人之力,自然不高。若是我没受伤,还可助你一臂之力,只是我……已命不久矣,也帮不了你们了。”
涉月道:“为何?你的伤不会致命才是。”
连漪摇头苦笑。
“与伤无关,原本我便已中剧毒,风寻之毒,不可解,我也只是强撑罢了。今日伤重之后,毒便再压制不住,原本还可再撑十天半个月的,现在……怕是撑不过明日了吧……”
涉月垂下视线,有些不知所措,毕竟这伤人之事正出于她二人之手。
“对不住……”
她低头,心怀歉疚。
“无妨,本也是要死之人了,做此良多,也只是因为放不下心中那人,保她性命而已,情爱作祟……罢了……”
连漪说着,神情一变,突然皱紧双眉,面容一瞬变得狰狞起来,好像忍着剧痛般,脸色霎时间苍白许多。
他一下倒在地上,翻滚着,脑中剧痛,只能尽力维持理智。
“他、他要来了……快走……记得千万杀了他……”
话音刚落,只片刻,他的眸子又变成鲜红的颜色,脸上随之红润起来。
周身气场骤变,冷冷的杀气盈斥周遭,拒人千里之外。
他忽的一笑。
“将军,又见面了,真是荣幸。”
风寻话语间透着一股妖媚之气,听得人汗毛直立。
涉月心生暗火,脸色一沉。
“风寻,你别装了,你干的破事我都知晓了!放了死魂不够,你还干起杀人的买卖来了,传闻中那杀人炼尸的红衣鬼影果然是你!你却故意隐瞒,叫我们深陷迷局,至此时才知真相,瞒得我们好苦!”
风寻却笑。
“我本来还想着隐瞒身份同你们玩玩,却都怪他嘴快,坏了我的好事。也罢,既然知道我是谁了,那我也就不故弄玄虚,打开天窗说说亮话罢。
没错,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我做的。从一开始我便将连漪设计,盗用他的身份借来凡尘令,又将人间牢狱中的囚犯抓来,于城外杀了炼尸。
红衣降世,必生灾殃,我之威名远慑,天下还没有人敢冒充我的身份。我只稍稍使了些小计,你们便晕头转向,着实有趣。”
他笑得放肆,徒增诡异。
花苡道:“你既承认,那便要将私开鬼门与杀人炼尸两件事一起清算!仙君掌天下生杀大权,你犯了他的律令,就算是鬼君座下的四将之一,也得抓来问罪,他亦不敢阻拦!
你若识相,自同我回仙都请罪。但你若要反抗,执意不肯归案,便再没有半分活路!”
涉月怒火难压,手中的白罹剑寒光陡盛,杀气外溢。
“将军还同他费什么话,依他鬼性,自然不肯受罪,就地诛杀了便是!”
风寻看了涉月一眼,轻轻而笑。
“姑娘已如此了解我了么?上回同你说的事可想好了?我那八人抬的轿子可预备多时了。姑娘便一袭红衣与我成了好事,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