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辞舟亲吻着江浅,那态度带着几分近乎虔诚的郑重。
江浅一手勾上他的脖颈,回应着这个吻。
郁辞舟翻了个身,居高临下亲吻着江浅……
然而就在这时,外头突然传来了猎隼和兔妖哈哈大笑的声音。
两妖不知说到了什么高兴的事情,笑得像两个傻子!
郁辞舟:!!!
江浅:……
他们的兴致彻底被院外的声音搅和没了。
郁辞舟深吸了几口气,看起来情绪十分烦躁。
见他作势要起身,江浅忙拉住他的手道:“别撵他们走。”
郁辞舟闻言拧眉道:“为了猎隼,还是为了兔子?”
江浅隐隐看到郁辞舟眼底的魔气又开始若隐若现,生怕郁辞舟被激得魔性大发,忙道:“如今他们没有去处,你就算让他们走,也得让他们先找到落脚的地方。那猎隼还好说,小兔子妖力太低微了,出去很难活命……她毕竟是小八哥救回来的,我总得照应一二。”
郁辞舟闻言面色稍霁,重新躺回了床上。
他拧眉看着屋顶,心中隐隐有了一个打算……
狐妖的事情,魏廷屹办得很好。
没几日的工夫,狐妖便有了人族身份,正式以胡九的身份进了国子监。
此事狐妖原是瞒着状元郎去做的,如今有了这样的结果,总不好继续瞒着状元郎,便朝状元郎说了。于是隔日,状元郎便又提着酒菜来了平安巷,朝江浅和郁辞舟道谢。
今日猎隼和兔子都出了门,倒是方便了他们说话。
“胡九怎么没和你一起来?”江浅揶揄道。
状元郎面上带着红意,开口道:“他一早就去国子监读书了。”
江浅闻言忍不住哈哈大笑,没想到这狐妖倒真是动了认真读书的心思。
状元郎再见到江浅和郁辞舟,心中颇为高兴,朝他们说了不少近来京城的趣事。
“我一直想问你呢,胡九身上的魔气,最终是如何克制住的?”江浅朝状元郎问道。
“其实我也不大知道,那次见过恩妖和妖使大人之后,我便想着恩妖说过的话。胡九的心魔既然在我身上,我只坦然待他,日子久了他自然也就懂了。”状元郎道。
江浅闻言忙道:“所以你并未多做什么,只是每日坦然待他?”
“也不是没做过……”状元郎笑了笑,面色又有些发红,道:“那些日子,他怕伤了我,经常躲在外头不进屋。后来我就主动朝他求过欢,一开始他还挺不情愿,后来便好了,我就再也没主动过。”
状元郎这话说完,江浅耳尖登时一红。
先前在澹州岛之时,他拿不准郁辞舟的心思,也主动朝郁辞舟要求过亲近。
“他并非是不情愿,而是怕克制不住魔气伤到你。”郁辞舟开口道。
状元郎点了点头道:“嗯,我心里知道的。”
江浅看了郁辞舟一眼,见郁辞舟也看向自己,忙收回了视线。
当日状元郎走后,江浅心情颇好。
狐妖能这么顺利克制住魔气,令江浅对郁辞舟的心魔更有了些许信心。
事实再一次证明,心魔其实并没有那么可怕,只要他愿意去信任郁辞舟,郁辞舟也愿意接受他的信任,那么祛除心魔一事将会变得不再困难。
“改日咱们再去见见胡九,看看能不能将他的心魔彻底祛除。”江浅开口道。
虽然在状元郎的帮助下,狐妖已经完全克制住了魔气,但心魔却依旧埋在他的心里。
若是不祛除出去,将来一旦事情有变,心魔便有可能再次被激起。
这也是此前赭恒散人坚持要为江浅祛除心魔的原因……
左右心魔被克制住之后,祛除并非难事。
几日后,郁辞舟便寻了个机会,去将狐妖的心魔祛除了。
江浅原本是打算和他一起去的,没想到他竟自己先去了。
“这几日你整日外出,偷偷摸摸做什么呢?”江浅抬眼看向郁辞舟,问道。
郁辞舟笑了笑,拉着江浅出了门,上了一辆马车。
“去哪儿?”江浅问道。
“去京郊,带你看一样东西。”郁辞舟一脸神秘地道。
江浅当即被他那神情勾起了好奇心。
两妖乘着马车一路到了京郊,最后马车停在了一处别苑门口。
“这是哪儿?”江浅开口问道。
“进去看看再说。”郁辞舟开口道。
江浅跟着郁辞舟进了那别苑,发觉这园子极为宽敞,除了有几处能住人的宅院之外,园子中还有大片的草地和花园。
“回头我让人将这几处空地都种上灵草和灵树。”郁辞舟开口道:“你觉得如何?”
江浅闻言骤然反应了过来,开口道:“这是你为猎隼和兔子寻得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