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落我心上,又退我万丈(2)
傅家不是个讲理的地方,如果这男人真的死在婚房,恐怕她十张嘴也说不清。
简希曼犹豫了一瞬,最后还是拿出药箱,给男人处理伤口。
这不是小手术,简希曼绑好最后一根胶带,早就累得抬不起眼皮了,蜷缩在角落里,沉沉睡去。
……
次日,阳光穿过落地窗,打在简希曼的脸上。
她晃了晃头,缓缓醒来。
结果一睁眼,就看见床头一双漆黑如墨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看。
简希曼心里微惊,顿时睡意全无。
这男人真命大,居然活过来了。
傅砺冷冷的看着她,凉薄的嘴唇一开一合,“老头子的眼光确实不错,给傅家挑了个好媳妇。”
简希曼眼皮跳了跳,摸了一把水果刀捏在手里,靠近床头,“你是什么人?”
傅砺眯眼,“你不知道我?”
随即转念一想,不知道也正常。
毕竟这女人嫁的是自己另一个身份。
简希曼细细的打量他,男人气质出众又是练家子,还戴着傅家代表高贵身份的手表,显然不一般。
但他肯定不是她那个瘫痪了的丈夫。
简希曼想到傅家枝繁叶茂,应该不止一个儿子,试探性的问道,“你是傅家二少爷?”
傅砺闻言,嘴角扬起一个阴冷的弧度。
“怎么,怕了?”
第二章 这男人不是个好东西
傅砺生得英俊出众,五官如同雕刻的一般,锋利得发冷。
简希曼被他这么一笑,只觉得周身发寒。
她是不想嫁给傅家大少,但此刻已经有了大少奶奶的身份,新婚之夜没有见到自己的丈夫,却跟他的弟弟在房间里拉扯,这要是传出去,以后还有好日子过?
但简希曼没有把自己的心思露出来,她神色冷静,“你又不是什么洪水猛兽,我为什么要怕?”
傅砺懒洋洋的靠在床头,虽然身上绑着绳子,又身负重伤,却一点不影响他尊贵的气质,“新婚之夜跟小叔子共室到天亮,要说没点什么,谁信呢?大嫂。”
他尾音两个字,伤害性不大,侮辱性却极强。
简希曼心里那点怕麻烦的纠结,瞬间就变成了怒气。
长得人模狗样,却不是个好东西。
她冷着脸,举起拎着刀的那只手,往傅砺的某处停下,露出一个职业假笑,“那我干脆就把二少的弟弟剁下来得了,这样不就没有误会了么。”
傅砺看着凑过来的那张脸,这女人漆黑明亮的眼眸里,竟然没有一丝害怕。
他忽然升腾起一股兴趣。
“一个人力气够么,要不要我帮忙?”说着,傅砺突然伸出一只手,握住了简希曼的手腕。
简希曼一愣。
这男人什么时候解开了绳子?
这个想法刚滋生,傅砺就揽住了简希曼的腰肢,反客为主把她压在了床上。
休息了一晚上,他的力气比昨晚更大。
到底是男女力量悬殊,简希曼又落了下风。
她抿着唇,眼眸凌厉的看着他,没有害怕和屈服,心里快速盘算着逃跑的方法。
傅砺捏着她的下巴,睥睨着那张巴掌大的小脸,“你救了我一命,我不会对你怎么样,但如果傅家知道昨晚的事,我只会怀疑你一个人。”
简希曼听笑了,“压着自己的大嫂,这叫不会对我怎么样?”
她试图刺激他的道德反应,但凡要点脸的人,都会放开她。
可傅砺的一双眼睛何尝锐利,哪里不知道这女人的小九九。
况且他记仇,昨晚上那一掌他可是记得清楚。
傅砺半撑起身子,修长的手指划过简希曼的衣领,乳白的肌肤若隐若现。
酥酥麻麻的触感,让简希曼挣扎了起来。
“说到这里,倒是提醒我了,我哥瘫痪不能,不如我这个做弟弟的,替他洞了这个房?”
简希曼赤红着脸,满脸怒火,“你哥都已经那样了,你还窥觑他的女人,你还算男人吗?”
她咬牙低骂,傅砺却莫名生不了气。
要是平常,不管多倾国倾城的女人,都被丢出去喂狗了。
傅砺笑道,“是不是男人,你等会就知道了。”
说着粗粝的手掌就要往衣服里探。
简希曼羞愤难当,正要豁出去跟这个男人打一架,这时候门外忽然响起了敲门声。
“简小姐,你睡醒了吗?我是来伺候你起床洗漱的。”
简希曼闻言,心都要跳出嗓子眼了。
她答应替嫁,可不是屈服于简家,而是带着任务来的。
要是被下人看见这一幕,那她接下来还怎么打进傅家?
简希曼大喘一口气,压低声音咬牙切齿道,“等我应付了保姆,随便你怎么样,如何?”
傅砺难得看见她脸上露出一点慌乱,淡淡道,“怕什么,她在外边听我们办事,不是更刺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