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春日热吻(19)
这棒球场是日租,场内十几个大男生都是他们朋友,自然也有带着女孩一起来玩的。
陈溺听了几分钟他们对江辙的称呼,不解地看向江辙:“为什么都喊你小江爷?因为年龄最大吗?”
“害,和年龄没关系。就是高中犯中二病的时候喊着玩儿!”黎鸣笑得眼皮起了几条深褶,接过话,踮脚揽着江辙肩膀说,“妹妹你要觉得不顺口,喊他小江狗也行。”
“啧。”江辙舌尖抵了抵腮,提腿就踹开他,笑着骂,“那喊你小土狗行不行?”
黎鸣不服气:“我这张脸能叫‘土’啊,你让老贺和浩子哥怎么活?”
他们在边上闹,有服务人员过来请陈溺去更衣室换衣服。
江辙掀起眼皮睨她,体贴地问了句:“会打这个吗?”
陈溺回:“会瞎打。”
等她换完衣服出来,发现江辙已经戴好了棒球手套。
陈溺穿的是套白色棒球服,紧身衣服勾勒腰臀比例,下身是条超短裤。
因为母亲是舞蹈老师,她从小就会被要求一起学跳舞。一双腿虽然细白,但肌肉线条很饱满,不是干巴巴的瘦。
她一走过来,黎鸣就很夸张地吹声口哨,拍拍手:“哇塞,漂亮妹妹这腰这腿!绝对领域,制.服.诱.惑全让你给占了。”
江辙让他收收口水,戏谑道:“别看她现在这么美,晚上睡觉说梦话打呼噜。”
陈溺剜他一眼,温温软软的唇开阖着顶嘴:“何止,我还踹人。”
没再跟她贫嘴,他抬手把棒球帽压她脑袋上,摁下去:“别踹人,先来开个球。”
陈溺脸小,这帽子一压下来直接把她鼻尖都给挡了。
江辙见状懒懒笑一声,又大发慈悲地把食指伸到她帽檐下,给她抬起来了点。
橙绿交接的场地,边上十来个人也停下动作,往他们这看。
女生开球姿势一向展现柔韧度,陈溺没少跟着老陈看过这类球赛。把球放置掌心,提腿直接压成标准的一字马。手碰膝盖,一起一放,胳膊用力往前甩过去。
江辙把外套扔一边,防护罩也没穿,戴着手套直接稳稳接住她的球,又给扔回去。边上那群跃跃欲试的狐朋狗友看了也没再往前走,都知道小江爷在当陪玩呢。
陈溺还真没在谦虚,她不怎么玩棒球。握着棒子,除了姿势够好看,接到几个直线球之外回回都是轮空,撑不过三垒。
玩了快一个小时,中场休息,好几个黎鸣这边的朋友过来找她认识。黎鸣是今天的主角寿星,球场几块地方来回串,也顾不上他们这边。
江辙拿了瓶冰水,拧开递给她:“盯着几个女孩不眨眼算怎么回事?”
陈溺抿了口水,小喘着气:“好看啊。”
腰细胸大蜜桃臀,谁看不迷糊?这群大男生应该家境都还不错,女朋友也个顶个的妖艳。
“那两个?”江辙随手一指,是对双胞胎姐妹花,正拿着毛巾和水殷切地递给跑得满头大汗的黎鸣。
陈溺手掌遮着眼睫看,就听见他憋着笑又说了句“黎鸣跟她们玩得很大,双的。”
他刚说完,黎鸣就朝他们跑过来了:“妹妹,玩得开心吗?下场我们去滑冰,一起去啊。”
陈溺还没从刚才震惊的表情中回神,见他这么热情地邀请自己,她本能地往江辙身后躲了躲。
“不是,怎么了?你退半步的动作认真的吗?”黎鸣被她这疏离的态度弄得有点受伤,狐疑地看向一边笑得毫不克制的江辙,“小江爷,您这嘴是不是又跟我们漂亮妹妹胡说什么了?”
江辙笑得了然:“也没说什么,就说你和那些女孩打游戏都玩双人模式。“
至于她要想哪儿去,那就和他没关系了。
他算是知道了,这姑娘也就是看着纯,其实什么都懂。
陈溺反应有点儿大,立刻扭头不满地看着他。
明明是这人故意的,引导她想岔!
黎鸣显然知道江辙嘴上没数,爱逗弄人。忙提醒陈溺:“来,妹妹。离你们江学长远点,他才是人渣啊!”
江辙似笑非笑地扫他一眼,懒洋洋地压着声问:“我就这么坏?嗯?”
“我操!你这低音炮。”
黎鸣有点受不了这个,揉揉耳朵把他推远点,错眼就看见门口的贺以昼醉醺醺跑进球场喊他名字。
陈溺偏开头去看,门口那男生长着张娃娃脸。
贺以昼喝得多但眼没花,一眼瞥见黎鸣就朝他冲了过来:“鸣仔啊,19岁生日快乐。”
黎鸣扶着他胳膊,没出声,动动嘴形跟陈溺解释:又、被、甩、了!
贺以昼———他们这堆人里著名的白痴恋爱脑,十九年来算上在幼儿园的初恋,已经被单方面分手过几十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