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日常过成剧本杀+番外(125)
总不能让他一男的遮遮掩掩地护着,那还不如我直接背过去。
这之后我们又滑行了几个连续的断崖和下坡,然后才终于再次到达有静水的地方。
再抬头时我发现,由于我们没在刚才那里多逗留,现在我们追到新梦想的队伍了,目力所及都是熟人。
我冲着阳光下最亮的那一点招手,欢快地叫道:“涵涵!”
涵涵一脸生无可恋地回过头来,看到我们这个组合瞳孔地震了一下,然后才举手对我挥了挥。
果然是要看到好朋友才有撒欢的兴致,我抄起船桨说:“走走走,我们去泼涵涵!”
然而刚前进了没几米,我就不得不改变方向说:“不了不了不了,还是往下个坡那里去吧。”
陈先生已经放弃干活,任由我自个儿想往哪划往哪滑,只是大爷一样地坐在我背后:“你不是要去泼他吗?怎么又不去了?”
我说:“他对面坐的是大佬飞。”
*
再往后几个坡都相对较缓,而且当我们俩一个方向坐的时候,倒也无所谓谁在上谁在下了。
我们一路滑翔向下,最后来到一条开阔的河流,这便是终点。
此时时间尚不算晚,大概下午3点多钟,太阳在河面上洒下金灿灿的波光。
有几位大爷在岸边站着,专门负责把过来的皮艇往岸边钩。
我们很快也被钩了过去,然后踉踉跄跄地上岸。
这时我再回头看陈先生,他的T恤已经半干不干,总归是可以见人的样子了。
就是脸还板着,用一种“无法理解”的眼神瞅了我一眼,然后抬腿就走。
我赶忙跟上,试图狡辩:“不好意思啊,我只是……”
陈先生伸手像揽兄弟一样把我一揽:“走,去拿衣服。”
第60章 酒场
其实那天陈先生也没揽着我很久,几乎是在气氛开始不对之前就放开了手。
就是那种,既表达了亲昵,又分寸感拿捏得很好的感觉。
而且他不是用手揽的我,是伸长着胳膊,把肘弯搭在我肩膀上。
所以我说是揽兄弟一样的揽法。
这就是我觉得最好的时候了。
一切都很自然,我不必在他面前慌乱。
说着普通朋友之间都会说的话,我不必对自己的言行负责。
但那些话又可以衍生出很多种意思,我可以自由地做出暧昧朦胧的理解。
点到为止的肢体触碰,也令人愉悦,令人心花怒放。
我们在寻龙峡的浪花中浑身湿透,在橘色的皮艇中晃晃悠悠,被夏日的热风吹干头发衣衫,又在放纵之后结伴回宾馆。
我狼狈,他也狼狈;我高兴,他也高兴。
这一天我很坚定地确认了,我对陈先生来说是有些不同的。
在路上跟我分享歌曲,看到我们的大巴会拍下来发给我。
他是他山石那边第一个赶到寻龙峡漂流点的人,他走得也忒快了。
找体重相近的人不找涵涵,单单跑来问我多重。
别人泼他水会挨骂,但我可以泼没有关系。
这样的特殊待遇,哪怕只是针对一个很合得来、很欣赏的异性朋友,都足以让我大呼荣幸。
或者说,也只有身为这样一个特别的异性朋友,才会使我感受到单纯的快乐。
*
我算是最早回到酒店的人之一,我到房间时鑫姐应该还在水里。
群里已经开始有人抱怨鞋子废了、牛仔裤湿了,而我洗了热水澡,一身轻松地换上自己的衣服裤子,打开电脑进行今日份工作。
六点文章发出,之后不久便在群里收到了去七楼礼堂吃晚饭的通知。
结果当我来到礼堂时,好些人问我是不是和楼下他山石的帅哥在一起了。
唉,当然是会有人问的,今天下午往我们这儿瞅的人可不少。
但不管跟我熟还是不熟,都好像我的亲友团一样跟我打听,这就很神奇,咱能稍微有点边界感嘛?
应该是因为我看起来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像陈先生肯定就不用面对这种场面。
我就只能不断解释着:“没有没有,都是误会。”
鑫姐一边忙着张罗晚餐,一边一如既往的热情,拍着我的肩膀说:“哎呀,迟早的事,那帅哥看你眼神都不对!我们小王盘正条顺的,时机一合适添把火就给他拿下了,加油!”
然后她就忙自己的事儿去了。
我看着她离开的方向愣了一会,然后去找营销部的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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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鑫姐这人向来大大咧咧,她这话说得其实也是正常寒暄。
所以我之所以心里不太舒服,是我自己的问题。
因为我知道我和陈先生的关系只会止步于此,我们是不会恋爱的。
我只想像今天这样陪他一块儿玩,逗他开心,看他难得进入一个完全放松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