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个情劫工具人罢辽+番外(72)
她精力有限,刚才已经打过一轮消耗战,必须速战速决。
思考之间,又被魔族击中,唱晚喷出一口血,刺向左手边的魔族,余光又扫见有魔族越过她直奔郁惊寒。
她飞身把人挥开,转瞬间所有魔族已经围了过来。
唱晚和郁惊寒被逼入死角。
郁惊寒还在昏迷中,毫无行动能力,唱晚越急脑子越乱,被逼得步步后退。
脑中突然灵光一闪。
她有一次误入鲛人族的试炼境,当时自己还只是个灵石测试中天资愚钝的人。
唱晚浴血奋战几天几夜,倒下又站起,站起又倒下,身上的伤口极缓慢的愈合着,生不如死。
她一直咬着牙撑到最后,在实战中激发了生存的本能,最后竟然活着走出了秘境。
唱晚一走出秘境,便昏迷了过去。
等她一觉醒来,自己躺在冰冷的柴房中,还在发着高烧,但没有人管她。
唱晚虚弱的撑着坐起来,身体内却流淌起涓涓细流般的灵气。
那一场透支的奋死而战,似乎改变了她的天资。
自那日起,唱晚开始在侍奉父母和弟弟的空余时间习武,直到在一次试炼中,一鸣惊人。
从此进入长老们的手下训练,虽然艰苦非常,但再没有经历过那般惊险之事。
唱晚肯定自己拥有的一切都是努力得来的,她不是天赋型修炼者,打通灵气的门窍也是用半条命换来的。
她猜测,自己可能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潜能,而潜能爆发的契机,便是濒死边缘。
眼下之四局,寻机突破重围绝无可能,坐以待毙是死,豁出一切奋死而战反而有一线生机。
长老们说,她要心怀族人与天下。
所以,唱晚觉得自己理应誓死保护天宫太子,即未来的天帝。
她做好决定,便耗去自己三滴心头血,给郁惊寒设了一层牢不可破的结界,唇色又白了几分。
恶战拉开帷幕。
唱晚战斗力本不俗,又是豁出命般,魔族一时招架不住,被打得节节后退,所剩无几,剩下的却都是实力最顶尖的。
原本站在原地未动的几个魔族都重视起来,相互对视后,齐齐冲上来。
唱晚身法凌厉,游走在几个魔将之间,发丝飞扬,刀刀见血。
伤敌八百,自损一千的打法让她直接变成了血人。
唱晚重创了一个魔将后,被几个魔将联手的最后一击彻底打败。
纤弱的身躯被打入雪山中,不见踪影。
几个魔将站在原地,幽囷颇有些疑惑:“天族什么时候背着我们有这等人才了?还好早早将她斩杀。”
被重创的那个魔将嬉笑着,又因为疼痛“嘶”了一声,捂着伤口道:“打人还挺痛,不过居然是个鲛人。”
“鲛人族变异了?”
“没有吧,你看占据北地中心的那一群蠢货还是千年如一日。”
郁惊寒在这时恢复意识。
他睫毛微颤,睁开眼来,只记得昏迷前,唱晚赶来了。
惊讶的是昏迷过后,他的眼睛居然恢复了,周围的一切都清晰的映入眼帘。
唱晚……
他有气无力的打量周围,只看到几个双手抱臂居高临下盯住他的魔将,唱晚不见踪影。
难道是幻觉?
不,不对,他分明记得魔族刚才还有一大群人,现在只剩这几个了,且周围尽是打斗的痕迹。
从积雪被划破的深度,可窥见刚才那场激烈的战斗。
几位魔将除了一位有些虚弱外,其他的都伤得不重。
一切的一切,无一不昭示着唱晚的结局。
郁惊寒闭上眼,只觉得自己连累了唱晚。
魔将却不会放任他装死,军师幽囷自动走上前,他俯视着郁惊寒,隔着一层薄薄的结界敲了敲。
幽囷用了六分力道,结界除了荡起几圈水纹,没有任何反应。
他笑出声,意味深长的看着郁惊寒:“三滴心头血,她还真是舍得。”
心头血是精力之来源,金贵无比,哪怕只有一滴都要好好珍惜。
唱晚失了三滴心头血,怪不得刚才对战时总觉得她使不出全力。
郁惊寒不愿再看,闭着眼开口问道:“她呢?”
幽囷也受了点伤,一时奈何不得这破结界,只能衣摆一掀坐到旁边的岩石上。
他和郁惊寒聊起天来:“她当然是死了,你也知道,等我们几个恢复好,这结界被破不过是分秒之间的事。”
“何不识趣点,现在就跟我们回去,好歹可以留下她最后的东西。”
郁惊寒原本漫不经心,却在听到最后五个字时眼眸突然一亮。
他突然想起,唱晚还有一缕魂魄在他的神台中。
他连忙屏声闭气沉下心,进入自己的灵台,发现唱晚的一缕魂魄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