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的目光顿了下来。

“不。”说到这里，魏尔伦先行的反驳了自己，“应该是说，他提早的就预见了自己的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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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牧神手中创造的奇迹，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陪伴在牧神身边的，都是魏尔伦。

他是牧神的杀人工具，也是牧神看向外界的眼睛。

正因为如此，当牧神对兰波产生了兴趣的时候，魏尔伦第一时间，发现的，是不解。

牧神的无情，魏尔伦是第一的窥探者。

这个人从世界上诞生起，就好像并不存在什么样的物欲，这是魏尔伦从实验室的一个人口中听到的，据那个人说，他陪伴牧神，在这个实验室里，度过了接近十年的时间，是同牧神一起见证了魏尔伦的诞生的。

魏尔伦对他的说辞并不置可否，因为在第二天的时候，他就看见了牧神浑身是血的从那个人的房间走了出来。

满是高傲淡然的眉眼沾上了血渍，牧神碧绿色的眼眸望了魏尔伦一眼，说道：“如果没有必要的话，请不要窥探我的私欲，我记得，我不曾在你的大脑中下达过，要窥探我的私欲的指令。”

魏尔伦领旨，从此他们的实验室中，再也不曾出现过其他的人，牧神偶尔会让魏尔伦代替他出去看一看法国的天空，然后从香榭大道的街角，买一袋牛角面包。

就在推门而出的时候，魏尔伦撞上了一个黑色长发的男人，那个男人穿着合身的风衣和衬衫，围着棕色的围巾，与魏尔伦撞上的时候，魏尔伦闻到了一股超级雪松的味道。

撞到他的人朝着他微微的抱歉，与魏尔伦不期而遇的撞上眼眸。

就在那一刹那，魏尔伦好像是陷入了一片无妄的海中。

他对这个素不相识，如今也只是第一次碰面的男人，怦然心动了。

可是身为机器人的魏尔伦知道自己并不存在心动这一个条件，唯一的可能就是，他身后的创造者，牧神。

他对这个男人心动了。

于是，作为牧神的工作，魏尔伦接近他，知道了他的名字，阿蒂尔兰波。

知道了他喜欢漫步在香榭大道的梧桐树下，知道他是法国顶级的超越者，知道了这个外表出众的男人，他同样有着出众的能力。

在一次意外下，不，魏尔伦至今都不觉得那是一场意外，他总是觉得那是一场早有预谋的安排，他被阿蒂尔兰波发现了，他并不是一个普通的人类。

阿蒂尔兰波顺着他的背景摸到了牧神的身上，他在实验室里，遇到了久久见过阳光的牧神。

牧神他银色的长发及地，碧绿色的眸子轻快的落到了阿蒂尔兰波的身上，他口中说着魏尔伦从来不曾再牧神的口中听到过的话语。

牧神深情的凝望着阿蒂尔兰波，他说：“在命运的指引下，我终于遇见了你，我命中注定的人，阿蒂尔兰波。”

阿蒂尔兰波不出意外的杀死了牧神，魏尔伦站在阿蒂尔兰波的身边，看着他的创造人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在临死前，魏尔伦百分百的确定自己的视线不曾出现过问题。

临死的牧神朝着他轻笑了下，唇角勾起的笑，恰如魏尔伦诞生的那一天，看到的微笑。

魏尔伦随着阿蒂尔兰波前往了他在法国的派系，成功的在有举荐人，并且出色的完成了几个任务以后，成为了法国的一位超越者。

在他诞生的日子，收到了一顶从阿蒂尔兰波手中制作出的帽子。

他高傲的四下无尘的亲友捧着这顶帽子对着魏尔伦说：“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

魏尔伦问：“帽子，你为什么要送我一顶帽子？”

阿蒂尔兰波说：“这是我从牧神的手札中翻到的一些资料，从其中寻找到了特殊的材料为你制成的帽子，可以压制你的能力，不至于在无时无刻中猛然爆发。”

魏尔伦只听到了这里。

魏尔伦摔门离开了这里，将捧着帽子的阿蒂尔兰波留在了原地。

这是被阿蒂尔兰波救下后，魏尔伦第一次拒绝阿蒂尔兰波朝他提出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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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几番辗转，这顶帽子，最后还是回到了魏尔伦的手中，哪怕……并不是原来的那顶。

太宰治说：“所以你觉得，牧神他并不是真正的死亡了吗？”

魏尔伦笑着撩起眼眸，他看向太宰治：“应该不会有人比你更了解这件事情了吧，太宰君。”

太宰治听出了他的意有所指，他唇角的笑缓缓的落了下来，他说：“怪不得中也打不赢你啊，你可比中也要聪明太多太多了啊。”

“此时，我应该叫你魏尔伦，还是叫你……拥有了牧神记忆的魏尔伦先生呢？”

魏尔伦懒懒的阖上了眼眸，他捧着那顶帽子，轻声的说道：“我谁也不是，属于我的时代早就已经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