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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表+番外(19)

作者:DCLily 阅读记录

回到家后,弟弟便有些神志不清,嘴唇微紫,抱着哥哥说难受。闫老爷子是个迷信的人,家族生产的陶器也受紫花庇佑,认为摘紫花是对神灵不敬,这是他应有的惩罚。当时的闫行帆只能按照父亲的意思在房门口跪了一晚上。

他能做什么呢?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弟弟昏昏沉沉地跪在自己旁边哆嗦。

十月的天气已经逐渐转凉,这一晚上下来,从未生过病的弟弟第一次进了医院,这也是闫行帆第一次当面和父亲扯破脸皮。

后来,他就立志要成为一名医生,他希望用科学改变这个世道,保护自己需要保护的人。

哪能想到,之后他在整理遗物的时候,忽然发现床底下,在一堆曾经用过的废弃医疗用品里,偶然间发现了一支还带着少量紫色液体的针管。那是父亲刚请的一位年轻的家庭医生留下来的。

很扎眼,也很熟悉。

第24章 阋墙

闫行帆和安叶柯,不论经历了多少波折,始终是兄弟齐心,直到那个压抑的 1973 年 6 月 6 日。

在安宁出世那时候,闫行帆就因为赌气,觉得自己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硬是没有好好的祝福。现在于兰又临盆了,他想,父亲的死再怎么可疑,也绝对不可能是小叶做的,自己这次作为他妻子的医生,应当好好照顾周全。

他替弟媳精心配置调理身体的药,让护士送给在医院休养的于兰喝。

正午睡的安叶柯被一通陌生电话吵醒,电话中的男人只说“闫于两家仇恨太深,你是闫家继承人,闫行帆自然容不下你妻子!”,就挂断了。安叶柯被一语惊醒。对方是谁?有什么目的?为什么知道自己是继承人?一连串的问题从安叶柯脑海中冒出来。他想要调查,但是怕危及生产在即的于兰,就只好先放着不管。

那天,手术室的灯一直亮着,走廊都充斥着护士的手忙脚乱和孕妇悲惨的嘶吼。安叶柯在外面来回踱步,恨不得要冲进手术室。

“于兰有心脏病,行帆保证过的,剖腹产接生就不会有事,里面到底还在干什么?”安叶柯越想越急,过去的分分秒秒都在煎熬着他,听着妻子一声声的哀号,心里如刀在绞。

最终,手术室里的嘶吼声渐渐平息下来,直至安静,直至出现了婴儿的哭声。看似正常,但安叶柯隐隐感觉到不妙。

过了一会儿,门开了,安叶柯看到里面鲜血淋漓的场景,直接跪倒在地,昏厥过去。

躺在病床上,刚醒过来的安叶柯呆呆的盯着天花板,眼泪不住的流着,枕头早已经被泪水打湿。护士进来换被套,他摸索着出去,却又只是跑到楼梯口蹲下,痛哭。

“闫行帆容不下你妻子!”那个低沉的声音在脑海中浮现了出来。“闫行帆容不下你妻子!闫行帆容不下你妻子!”

……

这句话不断重复,仿佛世界只有这一个声音。

“闫行帆,你保证过的,不会有事。”安叶柯扯着嘴角,脸色铁青,似在自言自语。

“一定是你,你故意害死她的!”安叶柯选择相信那个电话中所说的,闫行帆容不下于兰。

那天晚上,闫行帆摊在办公室的座位上。他回想着几个小时前,弟媳的嘶吼充斥着四周,护士和医生手忙脚乱,血流的到处都是。他站在血泊中,费劲一切想要挽救于兰。

他没有成功,于兰死在了他的手上。

“啪!”门被愤怒的脚踹开,安叶柯突破一大群人的阻拦,带着菜刀出现在闫行帆面前。

“是你害死了她!”

闫行帆摊在椅子上,没有动。

“你为什么要害死她?”安叶柯哀吼,抓着闫行帆的衣领,把他揪到墙上靠着。

“因为她姓于对不对?”

闫行帆脖子被菜刀押着,两行泪顺着眼角从歪着的脸上流下来,整个下巴都颤动着,他没有说出一句话。

直到最后,他才终于哽咽着说出“对不起”三个字,像是在承认着什么罪过。

赶来的保安制止了局面的继续恶化。被扭送到派出所时,安叶柯仍然死死地盯着闫行帆。

这恩怨一结,就再难放下了。如今一晃,十二年弹指间过去了,闫行帆在那年的最后一天和他的妻子离奇失踪,家里只剩下他们当年刚有的孩子闫至成。

然而安叶柯心灰意冷,再也没有管闫家的半点事情。

……

“安少爷,我们该行动啦!”元尉杰戏谑地对安叶柯说。

“我知道,不用你提醒!”安叶柯回道。

“安大少爷好大的脾气,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元尉杰说话总是带着股嘲弄的意味。

“总该会了结的。”安叶柯自言自语,跟在元尉杰后面,出了地下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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