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傲的玫瑰(202)
“不错的方法,但是你需要个更好的名头。”金立立刻懂了我的意思,很自然地接了下去,“老严跟我讲过,画展是想要私下脱手,这也是个机会,老董事长想替你出面,我拦了下来,目前来说,还没乱到掉价的时候,再过阵子就差不多了。”
“不用你们插手,”我笑了,“我自己来谈,这个空壳子,他就是不想要了才发落到扬州吧。”
“又把我拒之门外,那我就问你一个问题,你资金哪里来?”金立说了个现实的问题,我觉得也不是难题,也不需要多少钱,我指了指这个房子,
“抵押它。”
“算了,我出吧。”金立无奈,我得意地瞥了一眼;
“抵押给你,一码归一码。需要的时候,喊你秘书过来跑下就行。”金立苦笑着,我神态庄重,正儿八经的。
“你有经商的天赋,老董事长没说错。”
“说我耍无赖吧。成不了大器。衣食无忧就行了。深圳客户黄了就黄了,路途太远,做生意也累,反正现在自己赚得差不多够兄弟姐妹们分分就行了。”我把话丢给金立,金立满脸的诧异和些许的无奈,似乎非到他出马解决不可了。
呵呵随你吧,画展不是越乱越好嘛~
小东的朋友说,那个深圳的画展就是正常的人事调动,没什么文章可做。
吴主任走后信息我,说深圳公司是渠道的不错,但是那边的领导跟金立老严他们有私交。按照我的性格,应该是直接发问金立,但好戒备心驱使我要远离他,就如一个漩涡,我在边缘,一不留神就被卷了进去,回想就后怕起来,老爷子那么信任金立,毕竟年纪大了,怎么算计也算计不过一个海外归来的经商高材生。
再回想起看到的财务报表还有采购汇总,那些不寻常的价格,再看面前这个貌似诚恳忠贞无二的金立,这些矛盾在心里悬疑着。
“我说过,有那么一天,我会把你从头到脚——查个清楚。”我淡淡地凝视着金立,想借此窥探他内心的惊慌,但他淡然自若,
“好。”那眼神竟是充满期待,揭开的真相似乎也是他所期待的。
以前学习政治中的辩证唯物主义,老师多次强调看事物要全面,要有发展的眼光,要懂得辩证地看待,新事物的成长总是要经历一螺旋式的上升历程,总之就不是一帆风顺的。
但毕业后,我算是把所有的知识全部还给我了我的恩师。我完全放弃了正确的处理方法,取而代之的是课上老师所厌弃的“片面的看待问题”“武断盲目”“头痛医头脚痛医脚”……
道理学习是那么的简单,但是真正去做,是那么的难,一个人的性情是那么的难以控制,习惯又是那么的根深蒂固。
“玥玥,你是不是又犯了辩证唯物论的禁忌了?”大君看我抱着杯子靠着她不语,便开始猜测,逢猜必准。
“我又控制不住把事给弄砸了,惩罚我吧人民币!”我在这边挠着头发后悔着,当着金立的面哪里来的傲气啊,妥协妥协稳稳地赚点钱不就行了嘛!
“不会吧,你这次是不想做谁的生意了啊?”大君立刻脱下帽子,推了推眼镜,大腿也不翘二腿了,一下子正儿八经地盘问我起来,从没这么近距离仔细观察过大君姐,人家订婚有男朋友我私下里还觉得不可思议呢,现在我知道原因了,大君脱了帽子,就是一个活脱脱的大美女啊,侧面光映照着她那毫无瑕疵的脸庞,连婴儿般的细小绒毛都显得格外的娇嫩,眉头也是极其的秀气,不能再多描一笔,标准的瓜子脸小鼻梁,嘴唇是薄而秀气,她是那种不化妆就带天然好肤色的人,舔一舔嘴唇就像是精心涂了淡红而又透明的口红般,我观察的入神,大君见我这般盯着她,惊奇地嘴巴张着,满脸的疑惑不解,这一张嘴不要紧,我立刻会过了神,
“大君姐,你怎么蛀牙了?”大君那牙齿缝里此刻很明显能看出来是黑乎乎的,有的间隙就如被黑墨水冲刷出来的沟壑般;大君立刻闭了嘴,抿着嘴笑着说,
“去去去去!我跟你谈事情呢,你走什么神!嘿嘿嘿~”
“哎呦,我这个角度正好能看得清楚,又不是故意的,”我躲着大君姐飞来的帽子,“别别别别,姐姐啊,美女姐姐!”
“这还差不多,说正事呢,你到底怎么想的啊,我们指望你在扬州腾达呢!”大君追着我问,听她这么一说,心里愧疚万分,恨不得时间倒流,我妥妥地妥协去!把人民币如数奉上……
“没控制住我自己个儿——”我放下杯子,不自觉地东北老盘腿坐着,后悔得自己不停地乱挠着头发,“就这次,下次有事指定先跟你们商量,那厮不合作就不合作,没了就没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