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真的会磨人。”顾承晏轻叹一声，声线压得很低，说出的每个字都无比认真，“我不喜欢可爱的玩偶，不喜欢粉色的拖鞋，不喜欢吃零食，不喜欢吃甜品……但因为某人喜欢，所以我也试着去喜欢。”

“我喜欢她喜欢的一切，但我……最喜欢她。她的余生若是能有我，那该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福。若是不能，会遗憾会难过会伤心。我这么说不是逼她做什么选择，只是想把自己的感情传递给她。至于未来要怎样，以什么身份相处，全看她，我都听她的。她若是不喜欢我，不想跟我在一起，那我就只做她的承晏哥哥，她如果有那么点喜欢我……”

顾承晏顿了顿，停住话音，慢慢往前走近了一步，沙哑的嗓音更低了，在寂静的房间里却尤其清晰，传到苏陌凛的耳边，“能不能允许我有别的身份？”

与其说是问她，不如说是渴求。他等这一天太久了，在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明知道答案是肯定的，但还是有点紧张，怕她拒绝。

真是越喜欢越被动，越喜欢越不自信。

连顾承晏这样的人都在爱情面前不自信起来，感情这东西真的太可怕太折磨人了。

情绪被它操控，顾承晏缴械投降。

“承晏哥哥，苏靖尘一直跟我说不准我早恋，不然他就要棒打鸳鸯。”苏陌凛这次没再害羞地回避顾承晏深邃的眼神，而是像个勇士，杏眸带着笑意，注视着顾承晏，“但我现在毕业了，长大了，可以谈恋爱了，他管不着我，我也不要再听他的。高二的时候我说等到毕业就跟某人告白，就当是送给自己的毕业礼物。那个人承诺不会在我高三毕业之前谈恋爱，但是现在可以了。”

“承晏哥哥，有个女生暗恋你有一段时间了，她能不能有个机会追你呢？”

一锤定音，所有的忐忑紧张局促害怕都尘埃落定。

这一刻，他们两情相悦，彼此坦白心意。

“她不需要，我就在这里，不要她追。”顾承晏笑了笑，抬手摸了摸她的侧脸，“不舍得。”

苏陌凛不是个泪腺发达的人，但此时此刻也觉得眼眶微热，在眼泪即将飙出来的瞬间抬手抱住顾承晏，微微踮脚，把脸埋在他的肩窝，声音闷闷地传来，“承晏哥哥，对不起，让你等了那么久。以后都不会让你等我了。”

“那以后多陪陪我，好不好？”顾承晏揽着她的腰，把人往自己身上提了提。

苏陌凛趴在他的肩头点了点头，这会声音里带着点哭腔，“嗯。”

顾承晏觉得只是这样还是不能满足，偏头亲了下她的长发，“我能不能自私一点？哪也别去了，就在我身边好不好？”

这也就是太喜欢小姑娘了，恨不得把人塞进口袋里走哪带哪。真要让苏陌凛为了他哪也不去也不可能，顾承晏没那么自私。

他知道苏陌凛除了有他，还有亲人朋友，哪能真的哪也不去就陪着他。

“我都留在国内上大学了，还能去哪啊。”苏陌凛笑了笑，只觉得顾承晏在逗她。

她都打算在凉城读大学了，还能跑哪去。

顾承晏眉梢轻扬，惯会抓重点，“哦？原来留在国内是为了我么？”

“承晏哥哥，你还挺自恋。”苏陌凛可不承认其实有一部分这个原因，“当然是为了学业啊。”

顾承晏轻啧一声，表示对这个答案不满意，捏了下她的侧腰，“好好回答，第一天就想跟男朋友吵架？”

冬天穿得厚，即使在室内开着空调苏陌凛身上也穿了件毛衣，顾承晏轻轻捏的一下她也没什么感觉，“承晏哥哥，我觉得好不真实，没想到有一天我们会……”

后面的话苏陌凛没好意思说出来，但是顾承晏懂了。

低下头轻轻碰了下她的额头，特别纯洁的一个吻，“这样呢？真实了么？”

苏陌凛看着他没说话，也没表示这样真不真实，就是窝在他怀里，不想动，就想一直抱着。

顾承晏依着她，两人静静抱了会。

“承晏哥哥你带我参观下这间房呗？”苏陌凛仰起小脸看着顾承晏，杏眸忽闪忽闪，带着点小泪花，这会还水润润的。

顾承晏指腹蹭了下她的眼角，牵着人一点点参观房间。

这间房是公寓最大的一个房间，虽然在角落，但是采光特别好。

苏陌凛刚进来就看见个巨大的玻璃柜，还没来得及看其他的地方就被当场抓包了。

这个房间更像是两间房打通装修的，玻璃柜的对面是一张长方形的桌子，桌面上摆着电视机还有一些小玩意，都是女孩子喜欢的盲盒。

苏陌凛以前收集过盲盒，后来集齐了最新的也就懒得再玩盲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