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幻影(66)
她的意思是,有吃总比没吃好。怨不得张立施的大口罩了,不戴的话,熏到人更尴尬。
这场求婚果然不是那么容易答应的
好了,无论如何,这段时日听到的最好消息,就是这个了。
二月天,阳光和煦,暖风舒畅。
我伸个懒腰,即见到那一排盆栽中有三色堇的影子,花开正鲜,黄白紫红,微风过处,片片翻动,如一只只蝴蝶。那盆子上挂着的精美卡片随之飞舞,上书“三色堇,2月13日诞生花,请你思念我……”
我想起关于三色堇的传说。
“三色堇上的棕色图案,是天使来到会间的的时候,亲吻了它三次而留下的,又有人说,当天使亲吻三色堇花的时候,她的容颜就印在花瓣上了. 所以每一个见到三色堇的人,都会有幸福的结局.”
三色堇,我看到了你,如今,我的幸福何在?
陶嘉敏的婚事满城皆可闻,高调宣布婚期,却将婚礼宴席地点保护的严严实实,全城娱记都在打听,到底在何处举行?真假消息漫天绯闻,我学着唐绍谦,关上窗户两耳不闻,寻思着多给自己些事情来做。每当不开心的时候,就会用别人的事情来让自己分心,然后不快自然而然就遗忘了。
情人节次日,严歌电话立即尾随而至。我感叹得想一个人要找点事来辛苦自己还不容易?立即欢欢喜喜全身心投入。
她对这次的积极兴奋可不买账,时常用怜惜的眼神看我,心里兴许想,可怜的人,伤心过度了吧,需要转移注意力。我不否认这一点。对现在的我来说,同严歌交流新构思,被她骂被她训反而更自在痛快,好似定心丸一般。
于是,我的事情越来越多,最后将推了一个月的签售会一起提上日程。管它呢,有事情做总是好的,
乐颠颠得跑去外地同喜欢我的人做零距离接触,却被获悉消息的惠琪骂个狗血淋头,也听不清她说了些什么,只记得最后几句:“江临波,预备逃避到几时!”
“又不是逃避。”
“那怎么跑出去!”
“这是工作!”这个理由还是很充分的。
“少找借口!”
“你要我怎样?”
“去找他!”
“找他?!难不成你要我去把他找出来,抱着大腿求他取消婚事!”
“当年的不告而别,应该给你一个交代。”
“我不要交代,合则来,不合则散,不需要交代。”江临波并非怨妇一族,拿得起放得下,我忿忿不平。
“哦?江临波几时变得如此洒脱?”惠琪在那头冷笑。
“不要生气。”我讨好得说。
“我没生气。”她在那头叹了口气,终于说出她的意图:“对象是不是张乔都不重要,我希望你不要总是逃避。”
“惠琪……”我鼻子有点酸,好友就是如此的吧,真心真意为我好,得友如此,何其幸运!
“所以,你预备何时找他?”她继续追问。
“恩,那个,你也知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打着哈哈,在她的怒声中迅速挂掉电话。
三月十四,时日渐渐临近,心底越是慌张,怀着丁点希望时,企盼不要那么快到来,实在承受不住又诅咒时间快点过去,好一了百了。
一发觉自己有这样的心思,立马自嘲在想什么呢?一切已成定局。
我就是缩头乌龟型的,那又如何?起码我知道什么叫自讨没趣,懂得如何避免。这样的教训,一次也不能有。
铃兰——再回来的幸福'
回到本市,第一个见到的便是阮思竹。
在一同去店里的路上碰到,她见到我,很是欢喜。
扯了些不找边的话题之后,我打趣道:“怎么样,还认为不是他么?”
岂料她却沉默下来,我暗叫不好。
“应该是他,和他接触地越多,过去回忆越清晰。”阮思竹眼神却是迷惑,似在挣扎:“可是,心里有个声音一直在问真的是他?”
“我错过什么事了么?”
“侦探社找到他后,我一直努力回想,却没有记忆。”她说:“于是我忍不住打电话问他。”
“他承认了?”
“恩,一接电话,他就知道是我了,那一刻,我竟然有种奇怪的感觉。”她垂下头,似在回想:“但是见到他的时候,那种感觉就消失了。”
“呵……”
“有时候同他电话之时,感觉尤为强烈,有时候又会没有了。”她笑:“你说是不是很奇怪?”
“是。”怎么可能,若有,应该是全部,若没有,那便一次也不会有,时有时无的悸动?到底怎么回事?
“临波呵,你说绍谦是不是也失忆了?”
“啊?为什么这么问?”
“如果没有失忆,为什么那天他没有告诉我,他就是我要寻找的人,还要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