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为清原本还冷着的脸一下就柔了下去,算了,跟一个烧的梦境以及现实都分不清楚的病人计较什么呢?他脱掉外套跟外裤,然后掀开被子躺了进去,刚躺下,烧的跟小火炉似的人便贴了过来。
即便烧的糊涂,鹿熹也能在他的怀里找到最舒服的位置,滚烫的面颊贴着他赤·裸的脖颈,一下一下吐出灼热的气息,喃喃道:“沈老师,你身上凉凉的,好舒服。”
他风尘仆仆的赶过来,南京这边还下着大雨,自然是带了一身寒气,闻声,他下意识地将她松开点,先把自己捂暖和了再去抱她,但她似乎意识到了,双手双脚立即缠了上来,把他抱的紧紧的,一丁点也不愿意松开。
“别走……”
沈为清熄了想要松开她的念头,她身上烫的要着火似的,很快,他身体也跟着暖了起来,或许是太热了,这次是鹿熹起了想要松开他的意思,但沈为清怎么会如她的愿?
男人的手臂紧紧抱住那截纤细的过分的腰肢,让她整个人都贴着自己,半寸也不给她挣脱的空隙,鹿熹便难受的在沈为清的怀里扭来扭去,发出呜呜咽咽的嘤咛声。
重重地摩擦。
男人一下闷哼出来。
脖颈上的青筋瞬间鼓起。
男人忍无可忍地在那细腰上掐了把,声音都带着火气,“安分点。”
鹿熹被他这一掐,给掐醒了。
床头开着小夜灯,她看清了将自己箍在怀里的人,“沈老师?”
沈为清面色有些冷,眼眸却炽热的厉害,“清醒了?”
鹿熹稍微撑起一点身体,更加清楚的看着他,“你,你这么会在这里?”说着,她还环视了一圈,确定这里是她在横店住的酒店,她也可以确定,此时并不是做梦。
想到做梦,她还记起了其他的,她先前好像也梦到,他坐在自己床边,抚摸着她脑袋的动作很温柔,她当时觉得是在做梦,但现如今回想起来,才意识到,那并不是梦。
“怎么了?我不能来?”沈为清反问。
鹿熹的脑袋这次是真的清醒了,同时心虚的不得了。
“鹿熹,你现在胆子大了,高烧晕倒这种事都瞒着我?还想撒谎骗我?”
鹿熹被他问的一声不敢吭,忽然间就明白了,赠赠总说,沈老师严肃起来是真的可怕,难怪她也不敢告诉他她发烧晕倒这件事,鹿熹抿着嘴唇,小声解释:“不是的,我只是不想你担心…”
“你什么都不告诉我,我就不担心了?”
鹿熹:“……”
鹿熹心里慌慌的,实在想不出辙,干脆皱着眉头,发出不舒服的声音,可怜巴巴道:“沈老师,我头好痛。”
“你以为你装可怜就能混过去了?”沈为清道。
鹿熹:“…沈老师,我是真难受,你就别骂我了好不好?”
沈为清一时无言以对,他哪一句话是在骂她?不管她是真不舒服还是假不舒服,他就还是吃她这套,他将人重新抱进怀里,“好了,现在不说你了,等你明天醒了再跟你算账。”
鹿熹闷闷道:“还要算账啊?”
“你以为呢?”
“那你还不如别告诉我,明天直接算账好了。”鹿熹不满的嘟囔,现在就跟她说要秋后算账,那她后面可能睡不好了!
沈为清倒也猜出来是为什么,又好气又好笑,“说了这么多,嗓子不疼吗?要不要喝点水?”
“要的。”鹿熹软声回他。
沈为清坐起来,拿过一旁的热水兑好,随后又把人扶坐起来,将水杯递到她的嘴唇边,鹿熹就着他的手,咕噜咕噜喝了大半杯水,嗓子舒服了不少。
重新躺下之后,鹿熹没忍住问他:“沈老师,你是怎么知道我晕倒的?”
沈为清抚摸着她的脖颈,“明天再说,睡觉。”
“嗯~我现在就想知道,你说嘛。”
“再不睡,那现在算账?”
鹿熹:“……”
“嘁,小气…唔……”
话没说完,便被沈为清扶住脖颈,狠狠吻住。
鹿熹惊恐地瞪大眼睛,呜咽道:“不要…我感冒……”要是被传染怎么办?
开口说话只是方便了男人接下来的动作,男人的舌头侵入她的口腔,因为发烧的原因,口腔要比平时热的多,也敏感的多,没几下,鹿熹便被他吻的呜呜咽咽,加上感冒的原因,鼻子不通,被堵着嘴唇,鹿熹觉得自己都快要喘息不过来了,只能伸手去捶他的肩膀。
沈为清在那高温度且柔软的嘴唇上咬了一口,这才将人放开。
鹿熹大口的呼吸着,好不容易才把呼吸给喘匀。
男人的目光灼灼,声音低沉性感,“现在还睡不睡觉?”
鹿熹很怂的妥协了,“睡,睡的。”她一点都不想在被吻的喘不过气来了,说完之后,她一头扎进他的怀里,并把嘴唇安全地贴住他的肩膀,“我困了,我要睡觉了,关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