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鬼宗师(191)
噗嗤一声,刀剑在肉骨里翻转,搅动。
阿春那双亮晶晶的眼睛,光亮渐渐消失,很快眼珠就不动了。
“啊——”
人堆里有个男人站了起来,浑身瑟瑟发抖。
步江礼抬起头,慵懒的看他一眼:“怎么,你也想反抗吗?”
那个男人抖着唇,两眼发直,下半身的裤子都湿了一大块:“我……我……我知道那女人在哪里,我我领着你们去!”
人堆里立刻传来了不少反对的声音:“二狗子,你他|妈还是人吗?”
“完了完了完了。”
步江礼满意的笑了笑,两排牙齿森森如狼:“很好,我就喜欢这种听话的狗了,来人,给我赏他,黄金十两。”
那个男人捧着到手的黄金,眼里涌出的贪婪和欣喜,遮盖了原本的恐惧。
步江礼挥了挥手:“你们啊,要感谢他,他救了你们的命,我放过你们了。”
女儿酒楼里的一堆人,望着步江礼和二狗子远去的身影,无奈的开始收拾行李,准备出逃。
这一边,步江礼闲庭信步的跟着二狗子,一路来到恒山后边的林子,一直走到万尸坑。
二狗子指着万尸坑里边角落里搁置的一口棺材:“我那日瞧见了,她们就把白挽瓷装在这里面,然后叫仵作给抬走了。”
步江礼望着那口崭新的棺材,唇边的笑容变得狰狞起来。
白挽瓷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醒的。
虽说意识是醒了,但是身体却不能动。
软绵绵的,就像话本里说的那种蒙汗药似的。
她费力的转动眼珠子,眼前一片漆黑,只有左上角,有两个小孔,透着一束莹白的月光进来。
已经到了黑夜么?
她身子乏得厉害,眼皮子在打架,怎么费力,都难以睁开。
就这么半躺着,半昏迷着,也不知过了多久。
耳畔响起了一阵声音。
脚步?
狗?
听起来不大像是动物……
接着头顶上开始发出悉悉索索的声音,然后是一阵吊儿郎当的人声。
这个人的声音,她很熟悉。
好像是……步江礼?
还有谁……她似乎在哪里听过。
头顶上空,忽然照进一束刺眼的光亮。
白挽瓷下意识的闭上了眼,透过眼皮,穿来的光亮,炙热又灼人。
是有人来救她了吗?
等到适应了光线,她慢慢的睁开眼,整个心却瞬间堕入黑暗。
步江礼和二狗子。
他在用一种玩味打量审视的眼神看着自己,像极了一头恶了十天半夜的豺狼。
“好久不见啊,白挽瓷。”
白挽瓷张不开嘴,嘴唇麻木得厉害,更别说要开口说话了。
她只是木木的盯着步江礼。
周围泛着一股腐臭的味道。
她听见步江礼在笑,看到他两只手在不安分的解开她的裘裤。
“我他|妈还没在这种地方做过呢。”
二狗子在旁边呵呵道:“爷,刺激吧?”
白挽瓷动弹不得,步江礼一双手在她的身体上游走,视线定格在她旁边。
“哟,这不是顾少卿的拂生剑吗?他居然留给你了。”
白挽瓷望着他头顶上空的银盘圆月,似乎感觉那副身体不是自己的。
不知道步江礼做了多久。
她只知道步江礼在她耳边恶毒的喘息:“你说说,当初你要是答应做我女人,不就没有后来这档子破事了吗?”
白挽瓷像个木头一样,什么反应都没有。
步江礼突然觉得很没意思,一巴掌呼到她脸上:“你好歹叫两声给我听听。”
身下的女人依旧直直的看着他,像是死不瞑目的一具女尸。
一旁的二狗子也脱了裤衩,两只手不停的忙活:“爷,这跟捡尸似的,一点意思也没的。”
步江礼烦躁的结束了,让他意外的是,顾少卿那个崽子居然还没碰过她。
这女人居然是个完璧之身。
想到这里,他又心情愉快的,可是当他对上那双空洞且无神的眼睛时,不知为何,心底又有几分后怕。
他捡起白挽瓷身旁放着的拂生剑,刷的一下,开刀鞘,拔剑而出。
他打量片刻拂生剑,一剑向下,用力的刺入白挽瓷的胸口。
白挽瓷依旧没有动。
步江礼骂道:“你弟弟给了老子一刀,现在你替他受这一剑好了。”
说完,步江礼穿好裤子和二狗子一并离开了万尸坑。
那把拂生剑,直挺挺的插在白挽瓷的胸口上,没有一点歪斜。
万尸坑,沉寂得如同十八层地狱。
没有任何的人气。
月光一点点的变暗。
周围安静得可怕。
忽然,树林里传来吱呀吱呀的声音,几个身穿官府字样的仵作,拖着几个板车,徐徐的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