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秘书小姐(120)
钟知贺刚好从厨房走到客厅,他已经换好衣服,穿一条浓黑色的西装长裤,蓝色衬衫绾成七分,身上还系着纯黑色的围裙。
这个围裙也是孟遥前几天采购的,当时她选这个的时候,还在想会不会太大了,现在穿在他身上,却觉得小的可怜。
男人的视线一触及孟遥,便在原地站定,略一颔首,慵慵懒懒地指指沙发上被叠得像豆腐块一样的浅色绒毯,说道:“那个,帮我放卧室柜子里。然后洗漱,来吃饭。”
沙发上的绒毯,还有主卧另外一半没有沾染体温的床。
孟遥很快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不过她还是试图确认一下,问道:“额,那个,你昨晚睡的沙发?”
“不然?”
“呃,哈哈我是想说,你在自己家里,怎么还睡到沙发上去了,我……”
“你是想问,你为什么会在我房间?”
“……可以这么说。”
孟遥点点头,说完,却几乎将头埋到胸前去。
这个问题实在让她尴尬得头皮发麻。毕竟,这可不是她头一回不知怎么跑到他床上去了。
这种事情发生一次还好,再发生的话,多少显得她有点刻意。
另一头,钟知贺慢条斯理地解下身上的围裙,随意拿在手里,在原地抱臂,一连审视地看她,好久,才幽幽道:“孟甜甜。”
“啊?”
“你知不知道,半夜听见女人哭,是恐怖片常用情节。”钟知贺不无嘲讽地低笑两声,“说真的,还挺可怕。”
“您是在内涵我吗……?”孟遥弱弱问。
“我以为,这是直接说你。”
“……”
孟遥无话可说。显然,她就是那个半夜号哭的女人,因为她昨晚刚好梦到——
嗯、
钟知贺、
在拿、
小皮鞭、
打她。
所以她在梦里就,一直哭。
救命。
她脑子里都是什么限制级的东西。
孟遥思及此,整张脸瞬间被覆上不自然的潮红,羞愧得恨不得将头埋进地里。
钟总这么伟光正的人物,她怎么能梦到那种限制级场面。
她、脏、了!
还好钟知贺站的距离她还有几步远,她又埋着头,他瞧不清她的神情,只以为她是因为半夜跑到他床上而感到羞愧。
男人忍俊不禁,轻笑出声,少顷,略带安慰的语气,说道:“行了,别傻站着了,快去洗漱,吃饭了。”
他说完,转身要去厨房将早餐端出来,刚迈出一步,又被孟遥叫住。
“钟知贺!等等。”
她咬着下唇,很艰难地问出口:“所以我一定是半夜自己哭了,然后自己梦游走到你房间的对吧,一定是吧?”
孟遥说完,就提着一口气儿紧盯着几步外的男人,希望他不要不识好歹赶紧给她一个台阶下!
不过可惜。对方一开口她这口气儿就泄下去。
“不是。”他否认的十足轻巧。
“我抱你过来的。”
“……”
孟遥紧捏着身上的浴袍,咬牙切齿地补充一句:“我可以当做刚刚没听见,你、再、说、一、次。”
威胁的语气十分明显。
不过对方好像听不懂似的,无视孟遥的眼神,径直重复一遍:“没听见?哦,我公主抱你过来的。”
公、主、抱。
很好。
这辈子第一次有人公主抱她。
孟遥几乎是从齿缝里挤出这几个字:“那我可真谢谢您了。”
“小事,不用客气。”钟知贺不以为意,满脸写着“你在自取其辱”几个大字,说完这句,顿了顿,又似笑非笑地说,“不过你好像有点抗拒,一直哭着书‘不要’,不要什么啊?”
即便对方说完最后一句话,只看了孟遥一眼,便直接转身去了厨房,再没回过头来看她。可是孟遥还是觉得他刚刚的目光意有所指,像是将她整个人看透了似的。
像是窥见她不可描述的梦境。
虽说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可意识到这一点,孟遥的脸还是不可抑制地红到极致。
以至于整个跟钟知贺面对面吃早饭的过程,她都是低着头,一眼没敢看他。
……
-
与此同时。
北三环宽阔的公路上,一辆白色本田SUV在路上平稳行驶。
车里,副驾驶座上的年轻女人正喋喋不休地抱怨着——
“真的太过分了,怎么能这么欺负人。不给你安排新的工作,之前的安排好的工作就这么安排给了别人?他们什么意思?”
“你这个二表哥明显就是故意针对你。”
“柏宇哥哥你放心,我去跟他说,我今天说什么也要给你讨回公道来,太过分了吧?”
“这就是雪藏,是雪藏!不履行合约,我们可以告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