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没撩开她的手,就是在她大腿上一眼,有点儿红,但是没破皮。
下床去,把衣服穿了,回来的时候卫枝也迅速穿好了小裤衩和睡裙,这会儿躺在床上,一脸警惕地望着他。
顺便拿了管不知道从哪摸出来的青霉素眼膏,挤在指尖,他站在床边看着她,停顿了下,面无表情地说:“看我干什么,擦药。”
“……你语气就不能温柔点吗,这几天冬令营就没给你一点儿启发?过个杆子就能得一句夸奖的那个温柔灵魂上哪去了?”
她碎碎念动了动,往上拉扯了下睡衣的裙摆。
又停下来,咬着唇抬头望着他。
本来唇瓣就被他咬的泛红,这会儿成了真正绽放的蔷薇般,她一只白嫩的手抓着裙摆往上拉,裙摆在她手里刚拉过膝盖,布料抓出褶皱。
男人看着,目光微沉,喉结滚动了下。
卫枝就感觉落在自己手背上的目光气氛不大对。
她瞅着他,一脸警惕:“又怎么了?”
男人爬上床,给人端起来,放自己怀里,拍开她欲盖弥彰拎着裙摆的手,木着脸给她上药——手劲儿还是很大,给她疼的吱哇乱叫,指腹稍微揉一下,她就在他怀里拧一下。
刚下去的火差点儿又给她蹿起来。
他忍无可忍地压着她的腰,警告似的拍了一巴掌:“再动就再来一回。”
卫枝一听,惊呆了。
回头看了他一眼,看他那模样也不像是单纯的开玩笑。
“还来什么?你不累的吗?”她抖着唇问,问完立刻说,“算了我才不管你累不累,反正我累了,我都这样了,明天不要走路了吗,还有哪能用——”
他垂下眼,视线轻描淡写地在她唇瓣上一扫而过。
她感觉到了。
立刻抿唇,抱着他的腰缩回他怀里,任由他把那一管药膏全抹好,她硬是连一个字都没发出一声,憋的一头汗,委委屈屈地蹭了蹭他。
单崇上好药,扔了药膏,下床去洗了个手。
再回来时,直接掀开被子,贴着她抱稳了,一块儿躺下——
现在也没人再讨论什么谁睡沙发这么虚伪的问题了。
都他妈共同沐浴了,共同困个觉还有什么好矫情的?
卫枝打了个呵欠,原本是背对着男人躺,这会儿闲不住地翻了个身,困是困了,但是脑子里一想到刚才的一系列……
她自己给自己震惊到睡不着。
于是手无意识都抠着男人T恤领子边缘,她支棱着眼皮子硬要抓着他闲聊,聊回崇礼以后干什么去,能呆到过年前呢,好长一段时间——
“带你学飞台子?”
他一只手揽着她的背轻拍,哄什么小宝宝似的,六千块一个小时的教练现在吃饱喝足,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
卫枝在他怀里抬起头:“我能飞台子了?”
“小的可以,”他说,“年前估计能让你出个直飞加抓板的活儿,FS180°或者BS180°下问题也不大。”
卫枝停顿了下,问:“为了避免我误会当下气氛,我就随口一问,是不是我现在提出什么要求你都能答应我?”
单崇想了想,觉得好像是这么回事,宽容地从鼻腔深处发出“嗯”地一声。
卫枝:“哦。”
卫枝:“……我想学刻滑,摸摸雪什么的。”
卫枝:“你能教不?”
单崇:“……”
有那么两秒,床上陷入死寂。
过了一会儿,卫枝正心惊胆战,就听见从上当男人明显是咬着后槽牙挤出来凉嗖嗖的几个字——
“你他妈还真是初心不改啊。”
第97章 冤枉钱
隔了两天,上午的飞机飞张家口,隆冬之际,从高空透过云层就可看见地面白雪皑皑一片,当空姐温柔地提醒所有人拉下小窗挡板,落地平稳后也请勿打开,就是飞机要降落的时候了。
几十分钟后飞机落地,走出机舱空气里夹杂着冰雪气息,在航站楼里终于能够看见外面的景色——
大概是昨夜又下了一场大雪,此时的机场被覆盖在白雪之中,批银挂雪。
机场工作人员在飞机跑道上融雪,在白色地毯之上清理出一缕缕的地面划痕……
从高处看,地勤人员都像火柴盒里走出来的小人,忙忙碌碌地工作着,俨然冰雪童话王国该有的模样。
正是雪季人气最旺的时候,小小的机场热闹非凡,行李传送带上隔两三个行李就有一个滑雪板包,单板和双板都有。
出了机场,坐上了单崇那辆破破烂烂的北汽,一眼看到有奇奇怪怪灯亮起的仪表盘,像他妈回了家似的那么亲切。
往窗户上呵了白色的气,用手指画奇奇怪怪的图案,玩儿腻了,卫枝又转身去抠副驾驶车窗玻璃上面黏的透明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