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愣住了。
叶子也有点意外。
余倾清不自然地挽了挽头发:“看什么看!”
余天佑放下鸡块:“姐,你是不是怀孕了?”
余倾清弯下腰,捡起拖鞋,准准砸过去。
叶子笑了:“太好了啊!焰哥最好了,你们俩什么时候办?我来帮你啊阿记!”
余天佑担心的多一些:“老爸知道了?”
“恩。”余倾清哼了声。
剩下的也不用多问了,余天佑心里清楚。
“阿记。”他对姐姐说,“你想做什么就去做。”
转头,余天佑带叶子回家吃了个饭。
“结个婚爸妈都不要了,一个礼拜都回不来一次,你不知道你阿嬷想你啊!不孝顺!”王红艳嘴上不情愿手上却没停,摆了一桌的好菜,看看余天佑又看看叶子的肚子,笑得十分开心。
桌上没人提到余倾清。
余天佑心里不爽:“阿记结婚,你们别太过分。”
余老三不耐烦:“大人的事情小孩子不要多嘴。”
叶子没动筷子,一下一下摸着肚子。
余天佑说:“我今天回来就是为这件事,她结婚不需要你们同意,你们也要不到钱,拿女儿换钱你真穷到这种地步吗?那我当时说要入赘你怎么不肯,你要是点头叶子爸爸能倒贴你两百万!”
“你!”余老三一拍桌子站起来,被儿子说的脸红。
余天佑也跟着站了起来:“她结婚是件高兴的事,到时候你们别去找不痛快,你跟人家说你是阿记老爹也得看看人家欢不欢迎你,姐姐根本不想见到你们。从此以后你们有我就够了,生病了也是我伺候你们,真的,再也别去找我姐,她对这个家没义务也没责任,你们以前那么对她的时候就该想到有今天。”
初当爸爸的人,真稳重了不少,不再像以前拿着刀要废了自己才能劝住爸妈,而是一句一句讲道理,□□裸的道理,讲得当爹妈的只能不停骂人,却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
王红艳哭着骂余天佑没良心,家里八十的老太太气得扔了拐杖。
余天佑扶着叶子站起来:“你们要是敢去闹场,这个孩子就姓叶,这句话我结婚的时候就说过一次,现在还是一样。”
这跟入赘根本没区别了。
余家老幺的孩子不姓余,余家要绝后了。
余老三捂着心口倒在座位上,余天佑牵着叶子走出很远了还能听见家里三位长辈在骂他,骂的整个小区都听得见。
他却笑了,问叶子:“这样行吧?”
“肯定行。”叶子跟着笑,摸摸肚皮,“这个,在你们家就是圣旨。”
余天佑弯腰也摸摸,恶心巴拉地:“我闺女真厉害!”
叶子提醒:“姐和姐夫买的衣服是蓝色。”
“女孩子也可以穿蓝色,他们可能是按照制服颜色买的,颜色不重要!”
“那婴儿车我们买什么颜色?”
“粉红色!”
挨了叶子一个拳头:“婴儿车很耐用的,二宝也能接着用,那二宝也粉红色啊?按照你的宏伟蓝图二宝不是男孩吗?”
余天佑偏心的十分明显:“男孩子怎么了,有车给他坐就不错了,不许挑三拣四。”
叶子噗呲笑出来。
在余倾清不知道的情况下,除了弟弟,还有人维护着她的尊严,解决着她的烦恼。
不是打麻将就是在打麻将路上的老太太在胡爷爷的护送下回了趟玫瑰路小区,兜里掏出来一张卡,跟余家人说:“这是十万块钱,你不是要聘礼吗?给你。”
余老三皱着眉正要说话,老太太扬声打断:“余老三!十万已经很给你面子了,你养倾清十八年根本没花这么多钱!小姑娘从小就细条条的,你不是打她就是骂她,你们夫妻俩没一个好东西,自己生不出儿子就拿孩子出气,她欠你的怎么了?你上哪找这么争气的孩子!我真是讨厌死你们一家人了,往后,桥归桥路归路,钱拿到就闭嘴,别给脸不要脸,从此以后余倾清就是我们林家的人,是我孙女!是我宝贝!”
说着,狠狠瞪了眼重男轻女出了名的余天佑的奶奶。
两个老太太目光里过招,林奶奶是一点不怕的:“哼!”
胡爷爷没进屋,在路口等,见老太太斗赢了的老母鸡似的雄赳赳气昂昂走出来就知道了结果。
笑着:“事情办好了?那接下来打牌吗?我儿子给我买了新的麻将机,你去试试效果啊!”
老太太点点头:“要的,我今天手气肯定很好!”
还说:“帮我谢谢你儿子哦。”
老太太拜托胡爷爷在银行上班的孝顺儿子另外开了张卡,转进去十万,全程没让林焰知道。
她在银行是这么跟胡爷爷儿子说的:“我老了,一辈子没操过什么心,阿焰从小多懂事你是知道的,这回,我总要替他把事情办得妥妥当当漂漂亮亮,也不是大富大贵的家庭,有多少我就给多少,不能委屈了小姑娘,也不叫阿焰为这些琐碎操心。我看得出来,他是特别喜欢倾清的,倾清也是好孩子,他们俩在一起,我很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