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君脑子有病(176)
“你身上怎么会有魂息?”
晔阳神君咦了一声,听到魂息二字当即就变了脸色。
他上前一步抓住了宫阙的右手,抓了一会儿又不知怎的立马甩手改握在他的左腕上。
“怎么?”
许是神君的表情太过凝肃,以至于让宫阙刚平复下的心海又被惊出一道波澜。
“等等”
晔阳神君也不太确定只能是神情复杂的盯着宫阙,仿佛是想在他平静的面目中发现什么端倪。
霎时宫阙只觉自己被神君深沉凝重的目光锁定,加之而来的更是排山倒海般的威压让他胸闷的喘不过气。
突如其来的压迫感使他猝不及防完全处于状况外,好在宫阙十分清楚晔阳神君并不会对他做什么,现在的事应当是另有隐情。
只不过没有人会喜欢被冒犯的感觉,是以他微是皱眉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冷了下来。
倘若眼前的是其他人宫阙定会还之十倍的反制,但对方如果是晔阳神君的话就只能另当别论了。
毕竟在他幼年时神君就对他多有照拂,出事之后又是因神君的开解才得以重获新生,莫大的恩情在前这点不适又能算得了什么呢。
所幸这种令他不适的情况没有维持太久,不过一会儿晔阳神君就松开了手。
“你可还想进去看看。”
烨阳神君探了许久也没查出个所以然,只是觉得那股隐藏在宫阙体内的魂息很是奇怪。
他意味深长的看着宫阙,目光中的探究逐渐被笑意染却。
“怎么进去?”
宫阙自然知道烨阳神君说的是哪里,故而也不多言见神君问他便直接点了点头。
“办法是有,就是怕你做不到。”
烨阳神君挑眉一笑,爽朗的笑声中尽是不加掩饰的调侃。
“神君不说又岂能知道我做的做不到?”
宫阙毫不在意话语中的作弄,只不过在这调笑的语气中忽是觉得有那么些许耳熟。
“法阵怕是处于闭环的状态,若再以之前的法子进去见到的不过是个空洞罢了。”烨阳神君重新将珠子捻在指尖,对照着临空洒落的月色不难发现珠子被一股晕色包裹,发黑的珠子内部实则就是被晕色包裹的黑气,“所以我们要寻息而入,以灵通灵。”
烨阳神君不紧不慢的扫了宫阙一眼,嘴角边含着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听到寻息宫阙不觉眉头一皱,心中的困惑当即烟消云散,他深深地看了一眼烨阳神君,说道:“我的剑息当中确实夹杂着不少魂息,但要以此寻息神君可知我要付出什么代价。”
“代价?”
烨阳神君大笑一声,万丈豪情间只见他神情忽是一敛,沉声凝重道:“你我走到今日付出的代价可还算少?我等是由天地孕化本为灵杰,虽不求万生敬仰朝拜那也该是无拘无束,可如今呢?如今世间只知真龙是为元兽,其余元灵杰皆被冠名为妖邪。”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魂铃的来历?今日我可以明确告诉你魂铃出自上古妖兽一族,而它也并非是传闻中的邪器。”
烨阳神君说完挑眸看向宫阙,想看看他究竟会有何反应又会是回以什么样的答复,却不料等了许久也不见他有什么变化。
竟比他想象的还要沉稳的住气!
烨阳神君微是一笑没有着急,自顾在一旁把玩着手中的圆珠仿佛刚才那话不是他说的一样。
既然他不着急,那他又何需感到着急呢?
珠子里的黑气仿佛要比之前又要浓郁了一些,从手指传来的震感来看里头怕是被搅的天翻地覆了吧。
烨阳神君挑了挑眉,心头顿觉情绪絮乱复杂。
是因他一边为夙溪的表现感到欣慰,一边又为她那股宁愿自损八百也要伤敌一千的架势而感到担忧。
不过担心也是一瞬,到底是因为只要有魂铃在如不想自损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如此就更让他觉得以至阳的龙魂牵制魂铃终归不是长久之计。
一阵灵风扫过,把玩着圆珠的指尖蓦然一顿。
烨阳神君忽是抬眼看向宫阙,发现在他表面万千的细节之中似有一处地方发生了微小的变化。
看来,他所要的回答现在终于要有个答案了。
“吾辈先祖为此付出覆灭宗族的代价,晚辈也清楚知晓自己这条性命是如何才能留到今日。晚辈作为天狐最后的血脉当是要继承先祖遗志,只不过先祖的代价太过惨烈徒劳晚辈实乃不想重蹈覆辙。”
传入耳中的话语温声有力,越到末尾就越能感受到对方语气中的郑重。
“好一个不想重蹈覆辙!”
烨阳神君甚感开怀的朗笑一声,问道:“不知小友要如何才能不重蹈覆辙呢?”
真是在上界呆的太久以至于都快忘了天狐一族是以心智闻名,它们自出生起就拥有了非比寻常的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