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打了钟临的电话。
在女生宿舍楼下等了十五分钟后,她化了妆下了楼。
拉开车门要上车的时候,周行叙开了驾驶位的车门下了车。钟临讪讪然收回手,绕着车头,走到他面前:“什么事情?”
周行叙开门见山:“你跟薛与梵说我准备跟她玩到毕业后就再见?”
钟临一愣,想到了之前左任生日的时候她的确是在女厕所碰见了薛与梵,也确实说了这句话:“是,我说了。但这句话不是你和唐洋说的吗?唐洋告诉我,说你跟他说你们毕业就拜拜。”
三分钟后,唐洋寝室的宿舍门被打开了,翟稼渝光着膀子,穿了条睡觉的沙滩裤,喘着大气。视线扫过男寝床上,四个探起来的脑袋,最后指着三号床的唐洋:“你他妈……阿叙给你打电话满世界的找你。”
“找我?”唐洋指着自己,伸手一顿在床上盲人摸象找手机,看着静音模式下的七通未接来电:“找我干嘛?”
翟稼渝也觉得莫名其妙,刚刚周行叙打他电话,叫他去唐洋寝室看一下唐洋在不在。翟稼渝也好奇了:“你找唐洋干嘛?”
电话那头,话不多;“叫他来受死。”
翟稼渝看着从上铺下来的唐洋,回忆了一下之前电话里周行叙的话:“阿叙好像叫你去吃寿司。”
唐洋表情从没睡醒变成了听不懂:“吃寿司?”
……
唐洋洗了把脸就出门了,到了和周行叙约好的地方还看见了钟临,摸不着头脑地走过去:“我们三个吃寿司?”
钟临瞪他:“吃屎吧你。你干嘛瞎说?”
“什么瞎说?”唐洋搞不懂了:“什么什么什么嘛,说说清楚。”
周行叙看眼手机上的时间,他从学校回家要四十分钟,现在九点多,到时候还再开车从家里来学校接薛与梵,能浪费和想浪费的时间都不多。
开门见山;“钟临说,你告诉她我对你说我毕业和薛与梵玩到毕业就说再见?”
唐洋回忆了好久,才想到是平安夜那次演出结束之后,他和周行叙聊天,他还记得自己那天踩了好几个雷:“你是和我说过,薛与梵已经告诉过你了,你们一毕业就不准备联系了。”
周行叙也记得:“所以你怎么和钟临说的。”
唐洋回忆:“我就直接说了呗,我说你说你们毕业就分开了。”
但这句话其实还没有说完。
唐洋不懂这件事怎么突然又拉出来说了。
三个人把话一对。
话从周行叙嘴巴里的‘她已经告诉过我了,一毕业就不要联系’,变成了唐洋嘴里‘他说他们毕业就分开’,再到钟临理解成的周行叙说他玩到毕业就和薛与梵分开的意思。
周行叙听她们说完,语塞,就这么意思传着传着就错了,结果薛与梵以为自己不喜欢她,还真是谢谢他们这几个这么会添油加醋的人。
事情弄明白了,周行叙也要走了。
钟临知道他不会无缘无故来问这些事,叫住他;“周行叙,要毕业了。”
周行叙没回头:“恩,但是我跟她已经在一起了。”
第64章 生芽(5) 我当你监护人
周行叙到家的时候已经过了十点。
煮饭阿姨在厨房打包今天天没亮就从菜场买回来的土鸡, 那汤上面飘了一层油,炖出来的汤颜色都好看。用保温瓶装好鸡汤后,周行叙接过保温瓶和装着营养餐的食盒。
霍慧文不是女强人, 年轻的时候跟着丈夫吃苦之后, 现在天天在家里享福。听见儿子回家的动静之后从客厅出来,好奇他怎么突然想喝鸡汤了:“你不是一直觉得鸡汤有股味道不喜欢的吗?”
周行叙没回话,他也没有坐一下, 手机钥匙什么的都还在口袋里,摸了摸口袋,大致摸到了形状之后,站在玄关处穿鞋, 一脚直接能蹬进去的球鞋还省时间了。
霍慧文看见他拿完鸡汤就要走:“回都回来了, 吃完午饭再走。”
“不了。”
霍慧文知道小儿子的脾气,真说要走了,留不住的:“阿姨,鸡汤有没有全部打包进去。”
阿姨:“保温瓶装满了,两人份的。”
霍慧文哦了一声,转头送小儿子出门:“那你给你哥打个电话,喊他也过去你那边喝个汤, 你要是还想吃什么就继续跟妈妈说。”
周行叙拎着东西,一言不发。
霍慧文看他两手都提着东西, 走过去帮他开车门, 嘴里还在喋喋不休:“你哥哥前两天打电话和我说天热没胃口,你有没有问问他现在怎么样了?”
“我又不是开胃口服液。”周行叙上了车, 把手里的东西放在后排后,伸手准备关车门,但是霍慧文还拉着车门跟他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