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龙笑歌(8)
宇文晨轩的书童指着他们大声叱责道:“你们眼里还有王法嘛?竟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公然行凶!”
梁竞文道:“别跟他们啰嗦了。”
李巳干笑着纵身而起,一跃已到了巷尾,堵住了三人的退路。
梁竞文和侍墨一前一后将宇文晨轩护在中间。梁竞文面对着李巳道:“前辈,请赐招吧。”
李巳只道一声:“好小子。”身形一动就闪到了梁竞文面前,干枯的手指化作利爪向梁竞文右肩抓去。
岂料梁竞文的动作比李巳竟也毫不逊,身子一侧,以左手为刀直切李巳的手腕。
李巳一惊,手腕险些就要被劈断.手腕翻转反扣梁竞文的手刀。梁竞文动作也随即一变,手刀顺着李巳的手臂向上变作拳,直击李巳下颚。
李巳吃痛,倒退两步,梁竞文出手之快,力道之猛,远超出李巳所想,暗道原来这小子身手如此了得,恐怕自己不敌,想与吴冈雄合力攻之,便向吴冈雄身边掠去,却被梁竞文拦下,李巳心中大惊,这小子的轻功居然也不在自己之下。
梁竞文当然知道李巳不足为惧,含笑道:“李爷就与在下一起观战吧。”没两招就将李巳制住了。
这个黑面煞神身形魁梧,动作也极为迅猛,抡起巨斧向侍墨当头劈下。招式极为简单,吴冈雄下盘稳固,周身毫无破绽,只有硬接了这招,可这巨斧少说也有五十来斤,加上吴冈雄的一身蛮力,哪里是这么容易拆解的。
侍墨侧身一闪,险险避过,但是巷子狭窄,侍墨这一闪就背贴墙上,下一斧,怕是避无可避了.吴冈雄一招不得,手腕一翻,巨斧就平平地削至侍墨胸前.侍墨跃起,一翻身又避过一招,不等吴冈雄换招,侍墨一脚踢在吴冈雄手腕上,那巨斧就顺势砍进了墙壁,没至斧柄.吴冈雄用尽力气也无法撼动那巨斧。就电光火石之间,聊聊数招,吴冈雄也败在一个无名小子的手上,李巳看得真切,实在想不到小小的书童居然也又如此快捷的身手,一脚将巨斧踢入石墙,这份气力也不输与吴冈雄。
梁竞文笑道:“现在李爷和吴爷是否还想要我等一人一臂呢?”
李巳和吴冈雄几招之内就被制住,多年日夜苦练的功夫如此不堪一击,呆在当场,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更别提先前那份嚣张的模样了。
良久良久,李巳才缓过神来,道:“这样放他们走了?吴兄弟,也许我们腿脚上的功夫不及他们,但是以我们二十多年的内力还不足以取胜嘛?”
吴冈雄冷冷说道:“罢了,钱到手,交差便是了。”
李巳对吴冈雄的惜字如金早已习惯,点点头也不多说什么了。从怀里取出拿包银子打开一看,居然全是臭石头。顿时觉得眼前一黑,差点栽倒...
第四章
作者有话要说:还在修改中...别急别急...
云来客栈是城中最大的客栈,不仅有前楼做酒楼,还有两座大四合院,而且还是城内唯一三层高的客栈。而凌烯呢,就居住在客栈东南角的独立小楼里,凌烯为它取名“风色小筑”就在东南院,小楼西北与客栈有走廊相连,方便凌烯照看客栈和客人。小楼里除了凌烯还有她的丫鬟甜儿。
梁竞文和侍墨与李巳,吴冈雄交手,凌烯看得清楚,李巳和吴冈雄都是这几年由孔诚明出面网罗的江湖人士,也都是些犯了事的匪类,托庇于孔诚明,不明不白地为宜王做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这两人的武功在江湖上算不得一流,而今天梁竞文和侍墨对付他们毫不费力,宇文珣在一旁看得也是气定神闲,这三人的功夫到底有多少斤两还说不准,但绝对不容小觑。
“小姐,小姐,你在想什么呢?”甜儿叫凌烯的时候,她正倚在窗口发呆,“小姐啊,从你回来到现在都没说过话呢。”
“是嘛...天都黑了呀。”凌烯回过神来,此发现已经入夜了。
甜儿一边摆上了酒菜,一边说道:“小姐,用食吧。”
“嗯,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夜深之后,凌烯又换了一身夜行衣飞檐走壁,在月光与黑暗之间穿行。夜色是她的外衣,包裹她的寒冷和孤寂生存着。今天是十五月圆之日,每个月的这个日子总叫凌烯暗自将心中悲苦化作冷笑,一再告诫自己,家早已没有了,自己也不是自己了,活着只是为了报仇,只为了报仇!
尚京城郊外,南山上有一片槐树林,林中有一棵高大粗壮的百年老槐树。约定的时间刚到,凌烯已经藏身在这棵老槐树的树枝上,警惕地检查完四周确实无人。
过不多久,远远有人影渐渐靠近,正式凌烯所等之人,但是她并未即刻现身,而是继续等,等到确定没有人一路跟踪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