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了大佬后,我失忆了(92)
步巨附和道:“天界的突破口是伏魔大帝,一旦大帝倒下,那百万天兵就是一旁散沙,我们就可趁势追击,攻下天庭!”
他眼中精光乍现,毫不掩盖对权位的渴望。
季蓼和琰夕相视一眼,心中有数。
琰夕提醒道:“妖皇莫要忘了先前与我们的约定,人界妖界归你管辖,但那天庭之位可不是你能觊觎的。”
步巨面色一变,随即笑呵呵,话里全是奉承:“岂敢忘,那帝位必然是魔尊的。”
“你先好好疗伤,一切等魔尊出关再说。”季蓼说罢,便与琰夕点点头,示意他出来。
二人行至地宫另一侧,季蓼停下脚步,琰夕问道:“母后可有其他吩咐?”
“你可以唤醒他的记忆了,将任务交代下去。”季蓼道:“而今唯有他能接触到姽宁,正是用他之时。”
琰夕问道:“要他将姽宁引出来吗?”
季蓼点点头,道:“不论她是否与血魔珠有关,但她体内的力量绝对可以为我们所用。”
“孩儿这就去办。”琰夕领命,即刻离开。
*
离开地宫,季蓼行至寝殿旁的一间灵堂。灵堂内的坛位上放置着一套衣裳,看得出是幼童大小。
季蓼抬手轻轻抚摸衣裳,再将衣裳拿起,抱在怀中,贴在耳畔。
“久儿……”她噙泪唤道,沉默良久。
再睁眼时,浓烈的恨怒化作眼中的森森冷光:“很快了,杀害你的人必定要偿命!”
第38章 休了他……亏她说得出口!……
近日, 天牢外突然加重兵力把守。
这得追溯到三天前,姽宁跑去刑殿,大斥刑官:“你们这些仙官真是冥顽不灵, 不通情理,皂白不分!”
当年她遭广圣娘娘陷害, 伤了南辛,天庭未查明实情就要定她罪。而今查明了真相,就因她那时为逃离天庭,出手伤了天兵, 仍要治她的罪。
虽说最后怀苍帮她遭了这罪, 但她对刑官怀怒许久,直到怀苍身子恢复, 才亲自前来刑殿讨要说法。
“我看你是对我夫妻二人当年毁你天牢而积怨颇深,才对怀苍痛下狠手!”姽宁怒斥。
刑官必然不是因为这事而公报私仇, 姽宁只是恰借此,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让刑官体验被冤枉而百口莫辩之苦。
不等那刑官张口辩解, 她又道:“那雷刑将他打得体无完肤,元气大损, 几天下不来床, 你们怎如此心狠!”
说着, 姽宁哽咽一下, 眼中含泪。瞧得刑官心中满是罪恶, 怀疑自己当真判罚不公?
虽说她描述略显夸张,但怀苍浑身是血不假,几处伤口深可见骨也不假。她心疼了几天,怒气便积压了几天, 自然得好好发泄一番。
刑官嗫嚅数下,终是将嘴边的话咽回去,没敢反驳。
只是暗暗心惊:雷刑固然厉害,但大帝修为不低,熬过几日便可愈合。况他离开时,健步如飞、面不改色,倒也不像重伤之人,怎么会几天下不来床?
姽宁又斥了几句,怒气才消去大半,再声色俱厉地警告:“我如今并非天庭仙官,不管你们天条,也不怕你们刑殿。往后要再有此类伤及我夫儿之事,连着这次的仇一并清算!”
莫说是刑官,就是帝王伤她家人,拼了命也得讨回公道。
姽宁走时,刑官正要大松一口气,却见她突然刹住脚步,吓得他一口气滞在喉咙。
姽宁转过身,道:“广圣娘娘的判罚,刑官还是很显公允,并未因她是天帝之母而轻判。”
刑官被这突如其来的夸赞给惊了惊,见她面无异色,才然放心,和颜悦色道:“帝后满意就好。”
姽宁却是一声嗤笑:“然而....”刹那将刑官好不容易放下的心又给提了上来。
“月神受教唆挑拨我与大帝的夫妻之情,却未伤及我儿,我尚可饶过她。只是广圣娘娘害我儿历尽身亡之苦,岂是那刑罚能泄我心头恨。”
姽宁丢下这段话,便驾云离开。
刑官杵在原地,本以为这事早在广圣娘娘的刑罚裁定之时就已结束,哪里晓得她一边称赞他判罚公平,一边仍耿耿于怀当年之仇。
他分不清她究竟讲真亦或气话,良久不知该如何是好,左思右想,还是将这事禀告天帝,以防届时出现不可挽救的局面。
却不知哪里走漏了风声,这事不久就在天庭传得沸沸扬扬。
且传言慢慢变成:帝后欲在行刑那日挖去广圣娘娘的心脏,为小殿下报仇。
不久,这话几天传到了广华殿。
天帝原本以为姽宁只是一时发怒,才与刑官说出难以泄恨的气话,却不想她还打算挖心?
就在天帝认为大帝会来亲自与他澄清传言,怎料行刑之日将近,大帝却迟迟没有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