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人鱼总勾我撩他(71)
来人的步伐顿住了,在雨帘中荷枪实弹的士兵们也顿住了,尽管他们克制着没有骚动,但目光都纷纷投向了被气囊好好地托到地上的布偶猫。
来人瞧了会儿,像是发现了一件了不得的大事:“这猫的毛色好像虎纹,戚家的小女儿不是跟一个猫族男人私奔了吗?”他啧了声,“败坏血统的杂种,留着做什么?”
他抬了手,那些士兵的枪口纷纷掉转对向了躺在地上的布偶猫,大雨滂沱,雨水在地面积攒,她像是飘在风雨之中的脆弱浮萍。
“别动她。”
沙哑低沉的声音因为不重要,而被落雨声轻而易举地盖了过去,来人漫不经心地压了压指尖,示意开枪。
与此同时,一声宛若青铜钟般庄严肃重的怒吼声在他们的脑海中震荡开,撕扯扭转了他们的意识,让他们成了牵线傀儡。
“去死。”
男孩因为突破催眠禁制,而重新将幼年时闪现的异能掌握,他紧咬的牙关中渗出血来,在黑惨的雨夜中像极了嗜血的吸血鬼,残忍无度。
无声的威压由着散发的血腥味而在空气中推过,几声重叠的枪响后,十几具强健的身体纷纷软倒在地上。
他们睁着惊恐与茫然的双眼迎接雨水落入眼眸,即使手握着自杀的枪,但直到死神到来的那刻,他们依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而充沛的精神力在重获自由后还源源不断地在宋宴山的身上涌现,浮成圈,涟漪般向四周激荡而去,很快吞噬了方圆几十里的黑暗。
第34章 母亲?
帝国的王宫矗立于千仞悬崖之上, 怒吼的波涛打在嶙峋的岩石上,摔出雪白的浪花来。
年迈的国王站立在窗口,垂眸看着雪浪波涛和黑岩礁石, 当年,他们的祖先就是自此登岸,开始征伐帝国的旅程。而今岁月走过几百个春秋, 王族之地位便如这王宫,虽看似濒临险境, 却坚如磐石。
身后的两扇红木门被推开, 年轻有为的王储殿下迎着透窗的阳光, 向着窗边逆光的伟岸身影, 单手按在左胸处行礼:“陛下。”
在亲近的血脉缘结和威严的王权重压下, 总让人分不清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国王不动声色地感受着咸湿的海风扑在脸面上, 闭着眼想象着在海洋中徜徉,又是如何用利爪撕碎蓝鲸的身躯, 直到畅快的想象从脑海中流走,又恢复了平寂寡淡后, 他才想起背后还站着个儿子。
国王道:“听说你今天去军校, 见宴山了?”
王储黑眸微张,今早国王需列席会议, 他料得国王没时间理会旁的事,方才赶往了军校, 却不知道原来国王即使忙得分身乏术,也绝不会放松对宴山的关注。
王储斟酌着回答:“是,因为我知道了些消息,放不下三弟。”
他故意停了下, 想借机揣摩国王的心思,却未果,国王仍旧保持着身形目视窗外,只留个山雨崩来也绝不会慌乱的身影。
王储咬了咬牙,道:“父亲,三弟与某个低等种族兽人女性来往过密,儿臣恐怕会扰乱王族血脉。”
他说完,书房里有瞬间的安静,静到可以听清悬崖下浪拍浪的声响,王储的心也在惊涛乱拍之中被拍了个稀碎。
昨夜的消息是从军校的急救中心递过来的,递消息的人不知深浅,只怕三殿下身子出事后王室追究到他的头上,所以才有病急乱投医之举,因不知道密信该如何传递,这才有了被他截胡的机会。
虽然他自认为掩饰得不错,但万事就怕个万一。
就在王储的心七上八下之际,国王的声音缓缓传来:“人总有年轻不懂事的时候,就跟当年的你一样。莫家的夫人今日进宫,正在陪王后商议嫁娶之事,你去陪陪,就当是我去了。”
王储愣了下,一直没有被允许抬起的头此时也无法阻止地抬了起来,他看着国王的背影,失望到底。
即使他如今坐了王储之位又如何,国王总是更偏心三弟,王储尚未娶亲,他就要将朱雀之女嫁于宋宴山,岂不是在暗示世人王储之位将来有易主的可能?
方才的担忧此时被失望与愤怒吞没,王储垂下眼睑,道:“是,父亲。”
他出去了,门外的侍卫立刻将双扇门合得紧实不透风,国王从窗边走开,方才吝啬对儿子相向的脸朝着书房的内门:“出来吧,人都走了。”
内门打开了,王储绝对想不到方才他们父子在谈话时,里面还站着个首相做了隔墙的耳朵。
国王在沙发上坐下,不复方才的严肃,松散地像是在和多年的老友闲谈:“孩子长大了,开始对
父亲有秘密了,做父母的每当这时候总是怅惘的,不知道为什么要生个和自己有二心的孩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