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若瑾生(9)
于是骨言被完虐。“几天的好日子让你把功夫还回去了?”舒怀越打越气,直接将骨言当成沙袋。舒怀的武功深不可测,骨言费力的护住心脉和脑袋,就在觉得自己要被打死时,舒怀终于停了手。
“从明天开始,每次本座来练武场你都得陪练。”说罢,骨言甩袖离开。骨越慌忙的下树将奄奄一息的骨言拖起来。“你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你快去保护主子。”听到骨言的话,骨越白了他一眼“他需不需要我保护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我不管你,你怕是也活不长了。”骨越把他背回破房子,简单护理后,抓紧去交接班。等骨越再回来,就带回来了些许药材。“你以后躲着阁主点儿,离他远点就不会被当做沙袋练了。”骨言苦笑。
骨言有个致命的弱点就是一旦受伤,半夜准起烧。这么多年,骨言早就习惯了,床边备好冰水和破布。一感觉发烧就用破布吸足冰水放在额头上降温。
不知是不是因为今天舒怀情绪失控,伤到了他内脏的原因,反正烧的越来越厉害,骨言也越来越迷糊。
舒怀因为最近烦心事太多,跑去练武场发泄,感觉到骨言在附近,叫他下来陪练。结果发现骨言自保能力都没有,越想越气,下手有些失控。现在情绪平复了些才意识到。
舒怀起身想去偷偷看看骨言,没想到骨言趴在地上,水撒了一身,不知道梦到了什么不断挣扎,嘴里还发出小猫似的呜咽声,好像极为痛苦。
舒怀测了测他额头,叹了口气,怕是又烧糊涂了。舒怀将他放到床上,给他换下湿衣服,认真一看,才知道自己下手是多重。舒怀随即给骨言把了把脉,才知自己伤到了他的心肺。
舒怀叹了口气,慢慢渡了些内力帮骨言疗伤。“兄长……”
突然听到骨言喊兄长,舒怀有一些懵,看了看还在昏迷的骨言,他也没计较,甚至有些说不出来的情绪。就算虐待你了这么多年,我也是你唯一能依靠的人。这个想法涌上心头,舒怀紧接着皱了皱眉,强压下去,我怎么会这么想,随即摇了摇头。继续给他疗伤。
第二天骨言醒来,有些疑惑,分明自己伤的不轻,怎么一夜就好的差不多了呢?难道那不是梦?骨言总觉得兄长在陪着他,特别安心,这么多年第一次这么安心。如果是真的就好了。骨言看着窗外的阳光,有些无奈,这次怕是晚了。
去报道时,影首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告诉他有人去替他执勤了,以后注意些。骨言有些不可思议,就这样?不罚他?
连续多天,舒怀都要求骨言陪他练武,好在只是教他本领,并没有过分为难。骨言也慢慢的融进了影卫的圈子,影卫除了固定时间的执勤,固定时间的训练,其他时间很是自由。
“骨越你怎么这么乐呵?有什么喜事啊?”骨言去执勤,看到一直面带笑容的骨越,有些疑惑。“昨晚兄弟们在溢香园,里面的姑娘那叫一个美啊!”说着还不禁感叹,就这样,骨越的话题就没离开过姑娘。
第9章 溢香园寻欢被堵
“等我们下次去来喊你。就是没钱,得发了月钱才能再去啊!”骨越不禁感叹万分,既有对姑娘的眷恋不舍又有钱不够的惋惜之情。
骨言好奇心泛滥,他也好像知道人间天堂是什么感觉。理智什么的全被好奇压制了,当即便鼓吹:“钱算啥,我去街上逛一圈,去十次的钱都够了。”
和骨越在一起总是能被带的活泼不少,虽然努力压制自己的本性,但骨越就是那个专业破功之人。原先清冷的形象几乎被颠覆,和骨越在一起时是那般轻松快乐。在外人看来骨言都有了原先没有的一丝人气,好像令人亲近了不少。
其实其他人是多少有些月钱的,骨言就可怜兮兮什么都没有了。需要钱或东西时,只能自己想办法,时间长了也就练就了绝技妙手空空。当然这点儿舒怀是不知道的。
两个人值完勤,骨言兴致勃勃的拉着骨越就上街了,不一会儿两人的荷包就满满的了。骨越对骨言是越来越崇拜了,一双小眼睛快要冒光了。
“这些够了吗?”听到骨言的话,骨越看着荷包直点头。“够了够了,这些太够了。”“如果不是手伤了,我会更快的。”骨言不禁嘚瑟起来。
两个人兴奋的走进了溢香园,骨言对于女人一直很是好奇。年少失母,唯一的亲人还痛恨自己,不断折磨自己,亲情的缺失让骨言更加渴望得到爱。
四岁的孩子不怎么记事,以前什么样子他也忘了,父母什么样子他也不知道。对那件事脑海里只有一片火海血海,自己的罪孽也是在舒怀一次次的重复中记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