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发卡(27)
叹了一口气,莫俞接着说道:“警察再三盘问女人,女人坚持说没见过孩子,外面的骸骨跟小孩又不匹配,埋在院子里的骨头都是有些年头的。问了村里人也都说没见过孩子,民警调来了更多的人,土都翻了一遍,除了各种各样的石头,就是没见到小孩的一点影子,因此谢家齐失踪案就成了悬案,但是根据女人的叙述,我们确认了两个持枪杀人的正是75年923部队里的两个逃兵,后来拿来照片,女人还有村民都确认是这两人。民警无奈只得将女人带回,但是那个老太太却坚持不走,没想到回到镇上,女人又蹦又跳竟然疯了。后来逃兵杀人案就被封档了,因为涉及外籍人士,且无从确认,因此就没有扩散。但是谢家齐的家人后来到了苏里杨,又到派出所闹了半年,安抚了家属后,又做了些赔偿才就此作罢”
“不是说,没找到尸体或残骸吗”
“就是因为没找到啊,才有了吃人一说。因为当时上面有命令不得泄露和外籍人士相关的一切信息,我们没有透露太多,谢家齐的家人们对我们非常不满,他们直接去了苏里杨,然后便开始到处宣扬”
莫俞叹了一口气:“我听苏里杨的的人说,他们村有一个小孩也失踪了,但是无人报案”。
“你说的是苏洵吧,当时确实了解到村里有对父子,苏时杰和苏洵。巧的是这个苏洵和谢家齐年龄个头都相仿,更巧的是苏洵事发当天刚好也离开了苏里杨,据说是被接到了北京。当时的办案民警找到了苏时杰,但苏时杰疯疯癫癫一会儿哭一会儿笑,说自己没有儿子,我们也没问出什么来,但是村民们都说苏洵去了北京,至于去了哪里又没人知道”
“然后呢,苏洵后来找到了吗”,莫俞接着问道。
马冲灭了烟,说道:“苏洵死了”
“啊?”
“既然你提到了,这件事就巧了,我们也是刚知道的消息。当年的两个逃兵前些日子在深圳被发现了。忘了说了,他们一个叫刘贤,一个叫董欣。现在已然在深圳富甲一方,俩人都没结婚,私下经营了一个玉石银庄,为人低调。警察赶过去的时候已经人去楼空,不过警察搜查之后无意中发现了一张照片。这张照片里有三个人搭着肩站在一起,除了这俩人外,还有一个人,就是20年前在北京被入室杀害的部队高官,叫柴安。”
叹了一口气,马冲接着说道:“最重要的是他们找到了当时柴安丢失的玉佛掌,这玉佛掌有一对儿,他们发现的是右掌,左掌下落不明。据说价值连城呢”。
莫俞紧紧盯着马冲想听他往下讲,此刻马冲像陷入了回忆,似乎自己见过那个佛掌似的。莫俞不禁打断道:“这跟苏洵的死有什么关系呢”
马冲回过身来,又点着一支烟说道:“别急啊,我还没讲完呢。20年前柴安被杀据说也很轰动,当时柴安正在外面安置的屋里跟自己的情妇约会。来人杀了这俩人后就烧了房子,但是在屋子里却发现了4双大人的脚印,找到了两大一小两具残骸,北京警方查到,柴安有一个十二岁左右的儿子,叫苏洵,登记在自己的户口本下。但是查坊左邻右坊以及和柴安相识的人都声称没见过孩子。警方唯一能证实的就是入室杀人的确实是两人,现在因为玉佛掌的出现,重点怀疑是这两个逃兵。又一查,发现这两个逃兵在苏里杨也犯过案,因此就打电话让协同调查。”
“你刚说十二岁左右,那和谢家齐差不多”,莫俞若有所思道。
“你想表达什么,这是两个实实在在的不同的人,你别瞎想了。这苏洵和李全有小时候还是玩伴,你要问苏里杨的人,现在大部分的人基本都见过苏洵。谢家齐,谢家齐我是见过的,他小的时候生了一场病,智力有些问题。两人没什么交集”
莫俞笑了笑,“当年谢家齐走丢会不会找错了方向,也许压根没去苏里杨呢”
“不可能”,马冲脱口而出,忽而又发觉自己有些失态,便止住不再说话。
莫俞也觉得有些诧异,见马冲不在讲话,便问道:“如果在北京死的人是苏洵,那为什么周围的人都没见过呢”
“这个我倒没问,不过据说那柴安在北京有几处房子,或许他安置在别处了。再者苏洵之前就是黑户,据说生他的时候不是很光彩,虽说在苏里杨待了一段时间,但是却没登记他的名字,只有苏时杰一人的名字,因此北京警方当时也是无从查起。你要对苏洵感兴趣有空可以去苏里杨再问问,让李全有带着你去找找苏时杰,不过这个也不重要”
渐至深夜,二人又聊了一会儿,便推着车走出了派出所,一南一北的分开。走到路上,莫俞总觉得苏洵这个名字很是熟悉,他想了半天,走到家门口才想起第一次去苏里杨时听苏有根提起过,只是苏有根当时喝的烂醉,磕磕巴巴的说着李全有扎了苏洵一刀,苏兴旺也在场慌的去捂苏有根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