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叔,你还好吧?”
严立民是腿被压折了,现在医生正在给他固定伤腿。
也得亏一起来的人中有医生,不然这种伤一般人还真处理不来。
见溪桐刚安顿好就主动来看他,严立民心里还挺高兴,忍着疼抬头看了过来,咧了咧嘴,“没什么大事,不疼,修养几天叔又是一条好汉。”
话刚说完,嘴里就嘶嘶的抽起气来,“医生,轻点啊!”
医生姓白,五十岁左右的年龄,闻言不紧不慢的看了他一眼,“你不是不疼吗?”
说归这么说,但他手上力道确实轻了些。
刚才那一下也是没办法,不将骨折的地方固定好,骨头后面长歪了就坏了。
溪桐心里却并没有轻松多少,毕竟严叔的骨折按照正常来说,如果能好好养一段时间,确实不是什么大问题,还能恢复,可现在这随时都要逃命的时候,伤成这样……
估计严立民的老婆也是这么想的,站在一旁神色担忧,不言不语。
溪桐看了对方一眼,又收回视线。
她从进来到现在,对方都没跟她说过话。
溪桐觉得对方心里可能有些怪她,觉得如果不是跟她一起出来,路上就不会发生意外,哪怕离开镇上是她自己做的决定,但真遇到事了,人总会下意识找个人去责怪。
当初决定带这么多人一起离开时,她心里就想到这个结果了。
不过对方没当面对她说什么难听的话,她也就无所谓了,她自己问心无愧就好。
只是看着严叔的伤,她却忍不住有些贪心的想,如果身边有治愈能力的变异兽就好了。
现在变异兽能力各异,各种特殊能力层出不穷,溪桐相信一定也会有变异后拥有治愈能力的变异兽,只是她暂时还没碰到罢了。
她就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稍微想了点事,严立民的视线却已经落在骆言身上了。
这还不止,他看了看骆言,又看了看溪桐,最后目光再次落在骆言身上,乐呵呵的问道,“小伙子是叫骆言没错吧,是不是溪桐在外面交的男朋友?”
回过神来的溪桐,“!!!”
“严叔,你胡说什么呢!”她都不敢去看骆言的神色了,窘迫道,“我们不是那种关系。”
她怎么能忘了严叔的性格呢,这人给人切起猪肉来是个手起刀落的硬汉,但其实特别爱跟人聊天,尤其爱给年轻人拉红线,当初她上高中时偶尔碰到几次严叔来她家里,聊的话题基本都是这种。
这么久没跟对方有什么交集,她都差点忘了对方这点爱好了。
严立民的老婆闻言也横了他一眼,“少说点,我看你还是不够疼。”
溪桐有些无语,看他这样子也没什么大事了,当即开口道,“我带着了一些消炎药和感冒药过来,您一会儿吃点,我们就先回去了。”
说完她给骆言使了个眼色。
骆言其实也有些意外,性格使然,他生活的圈子里还真没人会跟他说这种话题,接收到溪桐的视线后他不着痕迹的点了点头,简单跟严立民打了声招呼就准备和她一起离开。
结果两人才刚走到外面客厅,还没出门呢,外面就传来激烈的争吵声,好像说着说着还有人打起来了,明明刚才走廊上还没人来着。
溪桐和骆言对视一眼,迅速跑了出去。
“都干什么呢?”骆言有时候真不耐烦管这种事,可看到了不管又不行,以至于他神色有些冷厉,“不在屋里好好休息都在外面吵吵什么?”
他这一出现,场面有片刻的凝滞。
不提他本人气势的强大,单他身上有枪,并且就在前不久还开枪处决了好些个人,就足以让普通人对他心生畏惧,这可是敢开枪杀人的真勇士,谁能不怕?
骆言的视线却已经落在了脸上有着明显红痕的男人身上,“怎么回事,你来说?”
这人有一点啤酒肚,看着四十多岁的年龄,面相看着也挺老实,溪桐对他不怎么熟,但光看他的面相就不太像惹是生非的人,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跟人吵起来的。
被骆言点名的男人苦笑道,“之前在路上不是不小心翻车了吗,我想着虽然是因为车被撞了才会翻,但到底是我开的车,就想来看看受伤严重的这几家。”
没错,这人正是之前那个倒霉的司机,叫何大东。
说到这里,何大东脸上苦涩更重,“可我才刚来,他们就说翻车是我的全责,要让我赔偿,这,当初上路的时候也是因为我车技好才让我开车,说起来也算是我无偿服务大家吧,可这出了问题就成了我的全责,怎么也说不通吧?”
尤其是这家人狮子大开口。
现在钱基本没用,人家也不要钱,就要他带在身边的物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