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你爱不爱?(134)
“爱妃,就凭你这点力气,是杀不了人的,不如我来教你,手定要卡在这里,卡着命脉,这里有我的血,你的手放在这里,可以感触到它的温度。”
他拉着她的手,使她靠近他颈边跳动的脉搏。
他的肌肤在她手下跳跃,一颤一颤的,若是换做以前,瑜景想自己可能会畏惧得一把将手抽离,而后迅速逃开他,逃得远远的,不去惹他。
但是如今,为了出宫,她愿意与他一搏。
她果真听了他的话,竭尽全力地去掐他,他也一直紧紧地盯着她,目光没有丝毫的迟疑,身子更没有因为逐渐稀薄的空气而躲闪,甚至连眼皮子都没有眨一下。
“爱妃,你这样与我赤诚相见的勇气,果真是令我钦佩呢。”傅长烨轻笑道。
他心底黯然泛起一丝山茶花中常有的苦涩,但他向来是情绪隐藏的高手,他从不在敌手面前露出半分他的心思。
“爱妃的身子,沾染雨露后,也的确更妩媚了许多,说来这其中也算有我的功劳,爱妃千万不要忘了。”
明知道她会发怒,会生气,但仍不免将伤她的话说出。
但是,其实又何止她一人会难受,他始知道,爱恨原来皆会加倍反噬。
果然,他的话再一次激怒了她,她手底的力气愈发加重。
“再勇敢一点,再用点力气,你就可以杀了我,顺利出宫了。”他不为所动,将笑声荡漾在床帐内。
她默默看他一眼,恨不得与他一起,玉石俱焚。
但仅仅是一瞬,她便想到了更好的对付他的办法。
她缓缓松了手中力道,更随即对他笑了出来,带着奸诈和促狭。
一笑,风情万种百媚生。
她的双手不再卡于他颈边,她松了他,默默移指托住他脸颊,并俯身向前,毫不犹豫,将自己的红唇印在了他之上,并以舌尖长驱直入,撬开了他的牙关,勾着他与自己唇齿缠绵。
她身上散着淡淡的香味,她的发尽数散在他眼睑周围,她给予的亲吻,炽热而激烈,她定是有意的,更以自己的双盈轻蹭过他的胸膛。
他所有的防备和因她而起的怒气、失望,瞬间倒塌,并且一溃千里。
他下意识去迎合她,双臂拥过她盈盈不堪一握的腰肢,仰头向她,使她不那么费力。
她是很好的侍寝高手,在馨香而温暖的帷帐之内,她轻而易举地调动了他所有属于年轻男子的高昂情绪。
他迫不及待地想要亲近她,他一时忘却了自己还在生她的气,故意折磨她。
折磨她,何尝不是也在折磨自己?他的理智与情感在她不断地进攻下,节节败退,溃不成军。
察觉到他的溃败,她反是不断进攻。
他想,此刻就算是她手举毒药,他大概也会是甘之如饴。
他感受着她的亲吻下移,待她亲过他下颔时,他更是随着她的动作,微微侧首,扬颔,秀出他同样修长优美的长颈,使她吻于其上。
他感觉到她长久地流连于此,他也为之沉迷心醉,心底迫切而羞耻地希望着她可以更如往日侍寝一般,帮他稀释掉他所有的燥热和欲.望。
许是察觉到他的意思,她有片刻的停顿,以一种天真的,类似于得逞后的狡黠并故意露出来的促狭,抱歉向他,纯欲又无辜地摊开手。
“陛下,您的皇子皇女不许呢,肚子挺在这里,该如何伺候您呢?真是对不住啊……”
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要,便不容她拒绝。
“我从不委屈自己。”傅长烨说道,他毫不避讳自己的欲.求,目光越过她的孕肚,落在她的纤纤玉手上。
他明白,她向来聪慧,更善于琢磨他的心思。
果然,他听到她在他面前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像是示弱,又像是无奈屈服。
她再次以纤纤玉臂拥住他,她的亲吻重新落在他耳下。
他微微合眼,享受着他用他帝王至高无上的权利逼迫来的香玉满怀。
男子白色生绢寝衣落地,沾染了一处尘埃,原本暗暗着力扬起的脚趾,又随着帘帐的晃动,在紧张后悄然复位。
身下被单被因为极力克制嗓子中异样情绪的手指,掐出了无数道绚丽的皱褶。
而他也终于全身松劲地,慵懒地,再一次合上了眼睛,不使人窥探到他眼底因刚刚情动纾解而带来的蜷缱迷离。
他习惯性搂着她,任由她继续漫走的亲吻,心底对她的爱意一波接着一波,他开始幻想以后待她出宫后,他的假意邂逅。
她一定会捶他,打他,但是他仍旧要将她逼至自己怀中臂下,轻抚她的耳垂告诉她,普天之下皆是他的地盘,她永远逃脱不开他,而也只有他才是她的归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