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顺带工作。”苏景淮望着她,眉眼柔和几分,这里确实有净化心灵的用处,寺庙有风声,撞钟声,念经声……
但最重要的,应该是对面坐了个她,让人内心柔软。
苏景淮是个很有孝心的人,每次家庭聚会,都会给苏家那一大家子买东西,丝毫不吝啬,兄弟姐妹们要什么,他花钱从不眨眼,都是挑贵的买。
可是因为苏原片下狱一事,却无人站在他这边,为他考虑过,只会责怪他冷血无情,把自己父亲送进监狱。
从前花的钱,打了水漂。
而林岁晚却是他哪怕花了几百块钱,她也要心心念念着他的好,这样的钱,花的才值得,让苏景淮更心甘情愿。
自从苏原平入狱,他已经很久没回苏家老宅了,逢年过节,也没人和他打招呼,都怕他,大概是怕他什么时候也不念情分,把他们也送进监狱吧。
也好,要不然他辛辛苦苦赚的钱,还要给他们用,他还能找不到花他的钱的人吗。
只不过林岁晚花钱的速度太慢了,什么时候能花钱快一点呢。
“你想什么呢?”林岁晚伸手在他面前招了招,“喊你也不听。”
“没什么,你刚才说什么?”苏景淮收敛了目光,垂下眼眸。
“我说我下周末就要考四级了,时间过的真快。”
“有信心吗?”
“四级又不难,只要考425就算过,我前天做了一套卷子,六百八,这是最高的一次成绩。”林岁晚翻译还是有点用处的,加上学习了这么久,口语也好了不少,以后找个外贸方面的工作应该不难。
“还不错。”苏景淮弯了弯唇,能考六百五以上就很厉害了。
林岁晚吃了一口菜,指甲扣在桌上,“你还记得你四六级考了多少分吗?”
苏景淮:“我没考四六级,我在国外读的大学,不用考。“
“哪个学校啊?”苏景淮家这么有钱,出国留学太正常不过了。
“斯坦福,读的金融专业。”
林岁晚眼睛冒金光,崇拜的看着他,“哇,我听过这个学校,很厉害的,有很多出众的校友,你一定也是吧。”
苏景淮伸手点了点她的额头,“也没多厉害,读书的时候不如你用功,第一都没考过。”
那时应该是苏景淮过的最快乐的一段时间,经常在国外很少回家,家里的那些事基本上不会传到他的耳朵里,不必再为家里那点事心烦,也是逃避心理。
林岁晚眨了眨眼,“这么好的学校,人才云集,我连考都考不上。”
“怎么会,你想去留学吗?”以林岁晚的成绩,想考斯坦福并不难。
她摇了摇头,“不想,我不是很喜欢国外。”
人生地不熟,而且国外的物价也高,她也去不起。
“其实也就那样,有些国家风景还不错,以后有空可以出去玩。”
“那以后再说。”
吃了斋饭两人下山,但让林岁晚没有想到的是,下山根本不用走路,可以选择缆车。
“怎么上山的时候你没说有缆车。”林岁晚看着他买票。
“求佛心要诚,上山基本上不会坐缆车,而且缆车也很少开放上车的车次,都是下山的。”
“说的也是。”林岁晚一眼望过去,都看不见缆车的底在哪,有点害怕,她不会恐高,可是看见这样,缆车的车厢看着并不是很安全的样子,有点吓人。
“走吧。”苏景淮带她去坐缆车,这里的缆车是两个人一个车厢,苏景淮扶着林岁晚上去,他也紧随其后。
缆车是不停顿的,所以上缆车速度要快,苏景淮坐过几次,也比较熟悉。
林岁晚一坐上去,就死死的握住前面的栏杆,眼睛乱瞟,都不敢往下看,真是有点害怕,这么高的地方,能听见风在耳边呼呼的吹。
“你害怕?”苏景淮察觉到她握栏杆的指甲都泛白了,这也太用力的攥着。
“有点,我第一次坐缆车,我怕掉下去。”林岁晚的笑容有些苦涩,这么高的地方啊,这要是掉下去,还不得挂掉,毫无生还的机会。
“别怕,掉不下去。”苏景淮抬手揽住她的肩膀,笑着说,“我揽着你,真要是掉下去,那我垫在你身下,保证摔不到你。”
林岁晚咽了口口水,细白的牙轻咬了咬唇瓣,微微偏头,就能看见苏景淮的骨节分明的大手搭在她的肩上,分明穿的够厚了,可还是仿佛能感觉到苏景淮的温度,透过衣服渗透到肌肤之上。
她的心跳又在逐渐加快,林岁晚的耳垂飘起了一抹红,眼前也像是蒙起了一层细小的雾,有点看不清。
林岁晚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从来没有这样过,心跳总是控制不住的加速,她真怀疑这样跳下去会不会心脏出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