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权臣(54)
“那一堆没有?”纪听抽不开身,回道,“许是在妆台上,你找找!”
时锦应了声,将轮椅转了个方向挪到妆台前,扒拉着找了半晌,没见到苏合香,反而看到了别的令她惊讶的东西。
正巧纪听念叨着走进来,时锦举起手中的玉佩,好奇问:“这玉佩都碎了一半,你怎么还留着?”
纪听定睛一看,解释道,“这玉佩是我前些天出门上香,回来时不小心把人给撞了,从那人身上掉落的。那人走得急,没来得及还回去,就一直放着了。”
时锦看着这块玉佩的眼神不单单只有好奇,想了下,纪听问,“这玉佩可是有什么渊源?”
“我之前认识位男子,身上也有这样的玉佩。我以为是故人。”时锦半真半假道。
纪听并未起疑,笑道,“真是巧了,我撞的那个人也是男子。说不准真是故人,正巧我要还玉佩,等明日我们一道去见见!
她把时锦推回桌案前,兴冲冲道,“如今我们先做唇脂!”
翌日,纪听果然如约带着时锦出门。
她是在那人门前撞得人,所以径直去了那人的住处。只是扑了个空,邻居说这人刚搬走没多久。
纪听看了眼玉佩,深觉遗憾。
时锦主动安慰:“许是无缘。不过你若是在意,可以先将玉佩给我,日后见了故人,我替你将玉佩还回去。”
纪听无可无不可,很是痛快地将半块玉佩给了时锦。
回府回得走,时锦花了大半天的时间仔细端详这块特殊的玉佩。
她暗自庆幸,来靖州这一趟真是收获颇丰。她将徽记的画样给了长思,想让长思帮忙探查消息。没想到,竟在靖州有了收获。
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
时至黄昏。
门口传来脚步声。
时锦飞快将玉佩放好,猜测着是顾云深回来了。
正想着。
顾云深推门进来,没等时锦开口,当先发问:“听说你今日和纪姑娘去见了外男?”
第28章
“是啊。”时锦点点头,收回视线,“相爷消息倒是灵通。”
顾云深走到她对面坐下,倒没瞒着:“是今日和刺史议事时偶然听到的。”
“没想到在刺史府竟然也要处处被监视。”时锦无声讽笑,直接了当地问,“是盯着我的,还是盯着纪姑娘的?”
“都不是。”顾云深被她得警惕逗得笑了下,“是刺史的七姑娘,今日去找刺史,无意间提到的。”
时锦一愣:“刺史的七姑娘?”
怕她误会更深,顾云深略一思索,手掌在空中比了个姿势:“这么高,约莫六七岁。”
时锦脑海中顿时浮现出来小女童的身影。
一切都不言而喻了。
小女童听见了她和纪听的对话,在大夫人的指使下,故意在顾云深面前说了“出去见外男”的话,想要借此抹黑纪听,断了纪听入相府为妾的路。
可惜大夫人棋差一招,不知顾云深压根儿就没有纳妾的心思。
抹黑的话说得再多,也不过是徒劳而已。
这也正好给了时锦提醒。她们将侍女都屏退了才敢说些私密话,结果还是有漏网之鱼。改天见到纪听,定要提醒她一二。
顾云深不知道时锦心中所想。
多日未曾和时锦坐下来好好聊聊,正巧今日得空,于是借着这个机会,主动问:“这位男子是阿沅何时识得的?怎么从未听你提起过?”
时锦满眼防备:“你问我这个做什么?”
顾云深道:“想多了解阿沅一些。”
七姑娘今日提起这桩事,顾云深原本没往时锦身上想,只以为是纪姑娘的朋友。结果刺史多问一句,他才知这人竟是时锦的故人。
那日在客栈,时锦说的话他并非无动于衷。这些时日,闲暇里他也反省了许多。前些年他公务缠身,自顾不暇,只顾着管她衣食无忧,旁的方面确实忽视了许多。
所幸如今不算晚,日日相处,他可以慢慢了解。
时锦会意,未露喜色,只淡淡地讥讽道:“相爷想知道什么,直接问我身边的人就行。她们定会知无不言,何必来多此一举。”
话一出口,顾云深便知她在气什么了。他有些无奈:“阿沅,知蕊只是说你嗜甜吃坏了牙——”
“连我坏过牙她都告诉你,谁能说得准以后还会说什么?”时锦懒得听他多说,径直道:“相爷把我糕点拿走的时候不是很痛快?如今也干脆点儿,没必要解释。”
时锦话里话外是怨知蕊多话,可顾云深知道,她的气性实则都是冲着他来的。
不说其他,单说在岭南三年,知蕊和她同患难过来的情分就非同一般。若非此次知蕊要留在府中看管小三月,也不会主动和他提及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