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为了护着她,也是处心积虑了。
不知出于什么心思,白屠没有出手搭救。
他放任母亲去杀了那个漂亮的孩子。
可没过多久,他又后悔了,瞒着母亲派了数人出去寻找,但妹妹再无音讯。
“是我错了么?我见死不救,我嫉妒妹妹,至少她得到了父亲的爱。”白屠又站在了郡王府的庭院中,还是那样的凛冬白雪,他看着压弯的柿子树,喃喃自语,“妹妹,你在哪里?”
……
*
月色苍茫。
晓芙双臂抱着胸,在几个帐篷外来回踱步。
她纳闷了。
傅公子在梦里喊着白公子。
阿福竟然梦见了自己,还一口一声“芙儿”,喊得她鸡皮疙瘩掉一地。
而白公子梦见的人,是他的妹妹。
阿福与白公子的梦还可以解释的清楚,想来阿福对她动情了,或者说,他对她有过不轨心思。而白公子应该很是疼爱他的妹妹。
那么,傅公子呢……
对他而言,白公子才是他内心深处的那个人?
晓芙望着头顶的万里星辰,一时间,好奇之心难以浇灭。
京城的富贵人家,可真乱……
*
天才蒙蒙亮,东边浮现蟹壳青。
萧慎猛然间睁开眼,无数画面在脑子里盘旋,梦醒了,但画面一时间挥之不去。
他支起身子,目光幽幽的望向了那尴尬之处……
不多时,萧慎走出营帐,他步子古怪,看上去行走不便,与此同时,傅温言也醒了,他猛然惊坐起,先是震惊于自己的梦境,而后才意识到/.亵/.裤./内./的动静。
傅温言:“……”
一瞬间,白玉公子脸红如霞。
真是见鬼了!
白屠是最后一个走出帐篷的。他内心惆怅,就连摇折扇的动作也不如之前流畅了。
相较之这三人的颓唐与尴尬,晓芙后半夜睡得甚好。
傅温言带出来的手下,一个个都甚是“贤惠”。
热水与早饭都已经准备好。
白屠只看见晓芙一人,四处看了看,好奇一问:“孙姑娘,我的两位表兄呢?”
晓芙淡淡笑过:“他二人啊,去小溪边了。”
白屠微蹙眉,不能理解。
晓芙即便猜出了什么,也假装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梦浮生”很容易让人做春/梦,要不是为了改良这味毒药,她也不会莫名其妙梦了两年。
现在想想……她可能是太过着急传承子嗣,不然她岂会做那种梦。
晓芙摇摇头,让自己莫要多想。
有些事想多了,只会把自己绕进去。
*
这厢,萧慎以最快的速度清洗好了自己。
他发现傅温言也来了小溪边,但对方很有默契的远离了他一些。
如此也好,省得他遮遮掩掩。
不过……傅温言为何也来了小溪?他总不会也……
萧慎莫名得到了一丝安慰。他在一株大树后方等了片刻,直到傅温言过来,萧慎瞄了一眼他的腰带下方,见到明显的水渍。
“温言,你……”萧慎欲言又止,给对方留了颜面。
傅温言容易脸红,这个毛病一直改不掉,此刻他便红着脸,佯装一切尽在掌控之中:“我无事,我很好。”
萧慎不再追问。他也甚好……那样的梦,如果忽略掉情节,还是令人很愉悦的……
两人默契的不揭开彼此的尴尬。
走到安营扎寨之处,萧慎一看见晓芙,他呼吸一滞。他坚信,所谓的梦境都是虚假的。但一想到梦中的晓芙对他爱答不理,迫使他只能用强的,萧慎心头不舒服。
而傅温言更是小./腹./.骤/.紧。
实在是荒唐!
他梦见自己被白屠给……而且对方还是一个姑娘!
傅温言垂在广袖下的手握紧了,尽力稳住情绪。据说单了太久的男子,难免会做这种梦。他与太子这些年一直清心寡欲,身边从没有过任何女子,想来自己梦见昨夜情形,也是理所当然!
自我宽慰一番,傅温言尽量不去注意白屠那张清媚的脸。但目光还是不由自主的瞄到了白屠的/胸/脯,那里平坦如纸,与梦中完全不同。
如此,傅温言暗暗松了一口气。
白屠岂会是女子?
一定是他想太多了。
萧慎与傅温言双双走到了火堆旁,烤熟的玉蜀黍散发出甜糯幽香,在梦中“忙碌”了一整夜的两位男子,此刻精神还算好。
晓芙神来一笔,关切一问:“阿福,傅公子,昨夜睡得可好?”
萧慎笑得很疏离高冷:“甚好。”
傅温言强调了一句:“我也甚好,一夜无梦。”
晓芙绚灿一笑:“那就好。”
四人不再谈及昨夜是否做梦了,相安无事的简单用了早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