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她看中的是在一群喝的酩酊大醉的男人之中,依旧保持着他卓然风姿的那个中国男人,他穿着黑色的西装,里面是简单的白色衬衫,没有打领结也没有装饰,唯一一件装饰则是他左手手腕间有时因为端起酒杯而不自觉露出了黑色手表,这个男人比bert还要英俊,他面色清冷,高挑的个子就算是在一群身材魁梧的美国男人之中也是鹤立鸡群。
本身并不喜欢那种肌肉男,相反,她很偏爱亚洲男人的身材和相貌,他们没有胡子拉渣,也没有看上去有些恶心的肌肉,脸部轮廓柔和,带着一股浑然天成的风流雅味。她交过几个亚洲男朋友,这其中有中国人也有韩国人,他们都是表面上文质彬彬的绅士,但一旦到了床上,就变成了索求无度的禽兽。
简直爱死这种反差了。
这个身材高挑的亚洲男人,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是她钟爱的样子。
可是这个男人好像从头到尾就没有往自己这里看过。
他的眼神看着那群疯子一样的女人,嘴角有一抹轻笑想,他一定是在嘲笑那些愚蠢而野蛮的女人。
“nowitbegins!”新娘大喊一声,接着丢出了手中的捧花。
穿着高跟鞋的女士们,就在这一刻变成了饿狼。她们中大多数人其实是不婚主义者,甚至并不是异性恋,但这场婚礼很热闹,来了很多不认识的新朋友,一时间众人也玩嗨了,便也不管这捧花到底有什么意义了。
那些女人们争夺着白色的捧花,你一只手我一只手的争抢着,有的女人甚至已经不顾形象的脱下了高跟鞋丢在一边,防止自己摔倒看着这一切,再次嘲讽的笑了。
这时,新娘已经向她走了过来,她的额头上有些汗珠,想必是刚刚的游戏也玩的非常尽兴,精致的妆容没有花,扬着红唇问自己这个一直都很高冷范的朋友:“?”
“’tlishbehavior?”反问道。
新娘笑笑不说话,和站在一起看着那些毫无形象的女人们。
突然有人哎呀了一声,闻声过去,才发现刚刚还闹得一团乱的女人们此时都停了下来,她们自发的组成了一个圈,将什么东西围绕了起来。
新娘也赶紧走了过去,这才发现,原来是一个亚洲的女孩子被挤倒在地上了。
站在她旁边的女人赶紧扶起了这个个子小小的亚洲女孩,询问她有没有事。
亚洲女孩露出腼腆的笑容,手里拿着那束捧花,不好意思的笑着摇摇头,表示自己没事。
女孩子穿着白色的短裙,踩着几厘米的高跟鞋,手上拿着捧花,有些得意的将捧花举了起来,口中说道:“it。”
众人都被逗笑了也不禁被这个可爱的女孩子惹得一阵轻笑,然后她目光一紧,发现自己在意了好久的那个亚洲男人皱着眉走了过去,径直走到了那个女孩子旁边,语气低沉的对她说了什么。
听不清,于是就下意识的走近了想要听清楚。
她的中文不好,对于学校的那些中国历史选修课,她是向来不碰的,唯一的中文交流,就是和她的朋友nancy,不过nancy和她大部分时间还是说英文,所以她也没有学到什么。
即使已经走近了这两个人,即使已经看清楚了这个亚洲男人清俊的眉眼和雅致的侧脸,她依旧没有听懂这两个人说了什么。
但是她只是有些疑惑,刚刚还笑着回复别人担忧的女孩子,为什么此刻突然像是经历了万箭穿心一般的痛苦一样,突然就眼眶泛泪,嘴唇微微嘟起。
男人皱着眉敲了敲女孩的头,但是看得出并没有用力,结果女孩的表情却更加委屈了。
只好看着自己中意的那个男人心疼的摸了摸女孩的脸蛋,之后叹息一声,嘴里终于说出了一个听得懂的句子:“好了,乖。”
这句话她听bert和nancy说过,当时nancy和bert在冷战,bert终于有一天忍无可忍冲进了女生公寓,当面和nancy对峙,两个人用她听不懂的中文吵架,越吵越凶,最后bert终于叹息一声,将nancy揽入自己的怀中,嘴里说道:“好了,乖。”
y这头暴躁的小狮子,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
后来去问过nancy,这句话什么意思,当时她鹦鹉学舌,说出来的中文又晦涩又听不清,不过还是让nancy羞红了脸蛋。
解释了什么已经记不清了,唯一记得的就是nancy的后一句:“……herwords,thay。”
也是因为这句话,放弃了对bert的念想。
他们如此相爱,她又不缺男人,才不屑去破坏他们的幸福。
从回忆中回过神来,发现那个亚洲男人已经横抱起了女孩,带着她走近了里间,大概是去擦点药吧看着女孩最终有些小得意的笑容,她和男人擦身而过时,感受到了男人身上清冷的味道,和不经意间散发出来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