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的崽崽铁打的爹+番外(432)
少年:虽然但是,这话听着怎么哪里怪怪的?
就连一派腊肉都被他带偏了思路,毕竟他们问崖山也并非是让人一辈子都没有晋升的机会的地方。
——看不到前路,怎么能激励人奋发上进呢?
所以,会真的换地方烙印吗?怪只怪他们太优秀吧,一开始就在这个位置,还真没见过谁从底层爬上来的。
少年小心觑了言夙的脸色,又看看那一排腊肉的脸色,很想说一句,就不觉得这话哪里不对吗?
明明是这么励志的事情,到了前辈嘴里一说,就这么古怪了!
可想想自己对前辈的尊重,还是不要纠结这个问题了。
言夙显然也只是想吐槽一下,说完就忘,只按照少年的说法,扒了扒这些人的衣襟,果然心口上看到了一个似云纹的烙印。
他仔细记下模样,准备等有空的时候,将它画下来。
——既然都来刺杀他了,总该付出一些代价不是?
留下一抹“秋后算账”的笑容,言夙拎着小孩就走,徒留一排腊肉心惊胆战,他们即便是到了现在都还动弹不得。
他们甚至都没有摸清这位的“点穴手法”是怎样的,他们之中更有根本没被言夙接触过的,所以到底怎么点的穴?
已然体内运行了几遍内力,全然没有任何阻碍,可却始终动弹不得。
一开始还有人犹不死心,但随着天色越来越晚,他们不得不接受事实——他们动弹不得,这里杳无人烟。
相较于他们这边的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少年这边就激动万分了。
猛然被言夙扣住,他本能一惊,但随即就放松下来。不提对言夙有多少信任,就说他落入这样的前辈手中,又能怎么挣扎?
——所以都是“认命”,但这人与人的命,可不相同。
少年体会了一把何谓风驰电掣,也终于明白,为什么江湖之人想要找到这位前辈,会那么难。
毕竟他们虽是消息灵通的知道他的轻功好,速度快,却没亲身体会过,也就一直突破不了那快的上限。
——就,“比我快个三倍?四倍?”他们以为这就是极限。
然而事实是,他被言夙带着,感觉自己根本看不清从眼前划过的是些什么,只能隐约看清些许颜色,就再分辨不出其他。
等言夙落定,他已然发现自己和言夙站在一条官道边的林子里。而落在这里,大概是前辈考虑到官道上许多百姓行走,怕吓着人?
正想到这里,言夙拉着少年走了出去。倒是没有引起什么过度的关注,冲着官道旁的茶摊过去,言夙要了些茶水和几个馒头。
分给少年一个二合面馒头。
“先垫垫,等进了城再找个酒楼。”言夙道。
实在是这小孩的肚子咕噜声对言夙来说太响了点。但是就给人吃馒头,还不是精白面的,言夙有些过意不去。
索性就给一个先垫一垫。
少年却是不在意白面与否,有的吃就已经很好了,而他自家破人亡之后也不曾吃过一顿正经的饱饭,这一个热乎乎的馒头其实已经很好了。
对言夙所说的去酒楼吃,也并不执念,过耳就算。
所以等到了城中,他们直奔客栈,少年也是一点疑问也没有,言夙让做什么就做什么。
言夙叫小二上了热水,让他沐浴,他还以为是言夙觉得他脏乱。所以脱衣服时也一点不迟疑,即便言夙没有离开,他也以为言夙是要盯着他洗干净。
然而,言夙忽然靠近,他还是有点受惊——实在是他进了浴桶,就感觉水有些浑浊了,这怎么好意思给前辈看见?
言夙一把摁住他,叫他只在水面露出一颗脑袋。
也实在是不好再摁的过深,虽说是他自己的洗澡水,但把人口鼻都埋到这污水了算怎么回事?
——没看某些人一再强调某种污水经过多少层多少高精技术过滤、净化,却还是一口都不敢喝嘛。
言夙才不做这种让人作恶的事儿呢。
少年满腹疑虑,正要问询,就听言夙说道:“给你解毒,别乱动,放松。”
其实言夙解毒哪里需要这么多“步骤”,可他也得稍微顾忌一下少年的心理啊——虽然不至于付出那么严重的代价,但也不能摸摸少年的头,就把事情解决了。
太过严重的代价吓人,但是太过轻而易举似乎也让人不可置信?
言夙虽还说不好其中的度在哪里,但最终他选择了稍微做些遮掩,就像当初给贺渊治伤将人搞晕一样。
在少年的紧张下,言夙看似从袖子里掏出了几个小瓷瓶,往水里倒,将水的颜色染的一片污浊。
闻着驳杂的或苦或辛的药草味,少年的心头却越发的安定,看这情况,前辈似乎是真的很了解他说中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