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的崽崽铁打的爹+番外(39)
言夙哪怕是路过,也来去匆匆,完全当做自己没听见。
将屋里屋外都洗刷刷了一遍,言夙看着终于清爽的屋子,觉得自己都轻飘飘了起来——若是一个真正的人类干完这些,只会觉得累并快乐、欣慰着。
但作为生物灵能初当人的言夙,并不能分辨这些复杂的情况。
他望了一会儿屋子,就出去找孩子,还去叫梁飞和蓉娘来暖房。
——这是梁飞说的。说是虽是租住,但既然是有了自己的住所,总是要有亲朋来暖房的。
一边找孩子,言夙一边盘算,这菜倒是可以从房东大爷那菜地里摘一些——做好后,将自家的菜送一些给老人家,算是礼尚往来——但也不能只吃这些。
阿平听到言夙的盘算,顿时眼睛一亮:“打鸟,打鸟呀。”
他可还记得那一顿敞开肚皮吃的鸟宴的滋味令人有多怀念。
一听他这话,其他几个小孩都舔起唇来,特别是几个没吃着上次小鸟的孩子。
——因为当时见阿平要带一个两岁多的小崽玩。
他们不太想跟这么点大的孩子玩,毕竟能玩的太少,所以当时他们暂时跟阿平拆伙了。事后看着小胖墩和另一个孩子吃的满嘴油光还直打饱嗝,一个个别提是多羡慕了。
言夙听了,有些意动,但抬头看了看天,一时却看不到多少鸟的影子。
也不知道是稻田的谷子都收了,还是那天被言夙打怕了,所有鸟之间都互通有无说这里是鸟类生命终结的死亡之地。
阿平显然也反应过来这稀疏的鸟口密度。
言夙想着,实在不行自己就上个山,现在还只是半下午,自己跑快点,几只鸡和野兔还是有的。
小胖墩却是指了指那条女人们洗衣服的大河,喊叫道:“鱼,鱼。”
刚才余光里看见一条跳起来的小臂长的鱼。
言夙的目光也落到了水面上,好,给我省时间的来了!
在小孩们垂涎的目光下,言夙卷了裤腿,慢慢走入河水之中。
这条大河的来源与去处,落花村的人也只在一些人的口中听闻过,却从没见过它的尽头。
河里的鱼也是野生野长,不属于谁家独有,想要吃上就各凭本事。
不远处也有几个村民路过,乍一见言夙这样入水,还以为他出了什么意外,等近了,看到几个激动而期待的小孩,他们就大抵猜到言夙要干什么。
“这是下水抓鱼?”有一人还是出声确认了一下。
小孩们兴奋的直叫嚷。
那三五成群的几个汉子,和挽在一起的几个媳妇婶子,都忍不住看起这边的“热闹”。
他们可听了不少言夙的传闻,割稻特快,背柴特多什么的,不少还亲眼见过其中一二。
沈星就是在这样的窃窃私语声之中,被弟弟沈雨拉来看恩公“大展神威”。
就在几个汉子琢磨要不要跟言夙搭话的这个空隙,就见言夙手一扬,一条半臂长的大鱼就被抓住,扬手就丢到了岸边。
几个孩子顾不得其他,生怕这摔晕过去的鱼还能蹦回水里,七手八脚地摁住。
言夙又弯腰将手放到水下。
——其实不是他呆的这块地方鱼特别说,而是他释放在手心的生物能,格外的吸引鱼。
或者说,所有的水生物,只要能感受到这纯粹的能量,都很疯狂的聚集了过来。
当然,因为这里经常有人类洗衣裳之类的,徘徊在这边的鱼群不是很多——不然不就是自寻死路?其他的人类虽然没有言夙这么“变态”,可用渔网抓鱼吃,他们可是会的很。
言夙又接连抓到两条体型相差不大的鱼,就往岸边走了。
裤管虽然已经极力的卷高,但最终还是湿了不少。
不过都有鱼吃了,谁在乎这点湿漉漉?
倒是蓉娘来帮忙刮鳞剖鱼的时候,发现了很严重的问题,因为言夙的“粗暴”,只有最后他提着上岸的鱼,鱼胆还是好好的。
其余两条鱼胆都是被摔的破裂,鱼虽还新鲜着,鱼肉上却有好几块大小不一的黄斑——那是胆汁侵入鱼肉的痕迹。
这样的鱼肉吃起来会很苦,哪怕是把这些地方的鱼肉都挖掉也已经来不及了。
听蓉娘这样一说,言夙就想将鱼扔掉,不好吃了还要来干什么?
蓉娘连忙道:“别急别急,用淘米水泡一泡,还是可以去点苦味的。我再将口味做重一些,不妨碍的。”
——即便是不花钱得来的鱼,也不能这么糟践不是?
言夙哪懂这些,也只能将蓉娘的交代都记下。等吃上这鱼,他倒是发现了这苦味,但看崽崽和梁飞夫妻都吃的欢快,他也就没说话。
暗自记得以后对待自己的猎物,也是要温柔一些,否则它还不定怎么“搞坏自己的口味”来报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