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软弱可欺(47)
再回想起昨天发生的事情,简直就跟做噩梦一样!
宁宁深吸了一口气,起身把被子叠好,又换了一身衣裳才出了房门。
都这个时辰了,她以为陈西会不在家,可她刚迈出房门就见陈西坐在厅内,他手里拿着笔,低头在纸上写着什么。
一袭蓝色衣裳衬得他面如冠玉,不浓不淡的剑眉下,狭长的眼眸似潺潺春水,温润得如沐春风,鼻若悬胆,似黛青色的远山般挺直,薄薄的唇颜色偏淡,嘴角微微勾起,更显男子风流倜傥!
“醒了?”听到宁宁传来的动静,陈西微微抬了眼眸。
她嗯了一声,提着裙摆走过去一边问道:“你在写什么?”以为他是又要出门了,随即有些疑惑“今天又要去县上吗?”
“写封信而已,今天我不去县上,我在家里陪你。”
“倒也不用陪着,你先忙吧,我要出去一趟!”宁宁没有伸头去看纸上的内容,她略略扫了一眼他那行云流水的笔迹就移开了视线。
陈西手上动作一顿,沉声道“去哪?去找张迎秋?”
没想到他居然能猜到她的动向!宁宁停下脚步,却没有说话,低着头站在一边,有些颓然。
“不用去找她了,她现在惹了一身腥,你若是去看笑话我就陪你一块去。”
“什么意思?”宁宁愣愣地抬起头,不明白他指的一身腥是何意。
小姑娘穿着粉色的襦裙,双手规规矩矩的放在身前,比琉璃还要好看的眼眸微微睁大,神情呆愣呆愣的,若不是陈西忍住了他都会直接笑出声来。
男人清咳了咳,放下手里的毛笔,才一字一句地说道:“就今儿五更天,有人在小竹林里发现张迎秋和隔壁村的老鳏夫在苟且!他们被抓起来的时候身上一丝衣物都没有啊!”
他语气端的是稀疏平常,可他话里话外的意思怎么就那么让人不可置信呢!
“怎么可能……”宁宁倒抽了一口冷气,眼底尽是不可置信。
宁宁忍不住怀疑“这件事是不是你做的?”
也怪不得她这样想,这事情恰到发生在今天早晨,明眼人都能知道是这么回事了,宁宁又不是傻子,联想到也不奇怪。
陈西并不打算瞒着她,便径直点了点头认下了。
“其实你不用这样的。”宁宁喉咙有些哽咽地说道。
陈西“你会觉得我做错了吗?”
他不想对宁宁有太多的隐瞒,这个事情也没必要瞒着不说,她对他是有必要多一点理解的。
“不是说这件事的错与否!而是我觉得你没必要脏了自己的手。”
原来是这样吗?
陈西了然地垂下眼眸,嘴角却扬起了一阵弧度,他可以认为宁宁是在关心他吗?
宁宁“那你答应我以后都不再做这样的事情了好么?”
她生活在皇宫里,见识过的肮脏事数不胜数,但是她却不忍心陈西为了她做出这样的事情!
陈西接受了宁宁对他的关心,但是却没有将她的话放在心上,因为她永远都不知道的是。
他陈西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人。
只见陈西楞了半响,他抬起头来眼底没有丝毫阴霾,微微勾起唇角说道:“先吃早饭吧,吃完我们去看看热闹去。”
希望张迎秋此刻的绝望不比宁宁昨天的小才好!
宁宁被陈西强压着把早饭吃了才允许出门的,她脚步略显急促地赶过去张迎秋家里。
村里的路被修葺得平平整整的,没有山路那么坑洼,以宁宁的脚程,一盏茶的时候就走到了目的地。
还没有走进,远远就能看到村长家的门口围绕着一堆看戏的人群。
陈西眼疾手快地将她拉到一处角落藏了起来。
前方。
最显眼的是一个邋遢的中年男人,他手里揪着张迎秋的头发,后者正痛苦得弯着腰,手举过头顶按住男人的大手,试图缓解一下发囊被拔起的疼痛!
除了围观众人的窃窃私语,最突兀的是张迎秋尖锐的叫喊声:“不要揪我头发,快放开!娘!快拉开这个疯子!”
被叫到的刘婶也是手脚并用地想要把女儿从这个男人手里夺过来,但是男女的力气差距太大。
刘婶冲上去对着中年男□□脚相加。
“松开我女儿,我打死你,打死你!”
半响后,她拿这个男人简直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刘婶冲上去扒拉了一会儿,发现自己根本没办法撼动对方,她撩了一把湿发指着这个中年男人说道:“你麻溜的,放开我女儿,我丈夫可以落水沟的村长,他现在在回来的路上了,你完蛋了我跟你讲!”
中年男人就是那个和张迎秋苟且的老鳏夫,他满是胡子的大脸动了动,有些嚣张地说道“老子管你那么多!这娘们被我睡了,那就要跟我回家!说啥都不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