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起勇气去了领导的办公室，云灵意外的是领导居然和颜悦色，还告诉她合同已经签订了，她的奖金不可少。

“你跟那个周总认识啊？”

领导关心地问，眼神里的兴趣让云灵有些起鸡皮疙瘩。

“一面之交。”

受宠若惊地回答，觉得领导这笑容别有目的。

“他对你评价很高啊，还说今天早上的事是误会。所以在这里，我也跟你道个歉。但也不能怪我，我又不知道原委。我们做领导的，只管工作的结果，过程不太关心，这你是知道的。”

所谓的道歉还带着高高在上的解释，话里并没有歉意，但能说出来，云灵也不怪他了。

“嗯。”

简单地应了一声，云灵只想着早点出办公室，可总觉得领导不会轻易放她走。

“我刚刚跟周总约了一顿饭，等会下班你跟我一起去吧。”

终于来了主题，云灵不太情愿，可直接拒绝又得看脸色或者被劝着改变主意。

“嗯。”

不情愿地答应，领导得到了满意的答复，也不多管她的情绪。

“我刚刚跟周总了解了一下，他们公司打算把跟多管理系统大换血。到时候吃饭你得好好表现表现，我们下半年的绩效，就靠你啦。”

领导挑眉讨好地笑着，而云灵呢，心如死灰。

“嗯。”

又是简单的回应，没什么兴趣，这让领导有点不满意了。

“你这什么态度？快回去整理整理，哭丧着脸跟别人欠你八百万一样。去吧，学学人家吴辽，看人家的业务能力？你说你认识人家的高层也不早点说，你早点说我们会费那么多力气吗？……”

又是一顿说教，云灵听不下去了，抓了抓耳朵，直接打断。

“没别的事，我就出去了。”

她也有点不耐烦了，骂她都骂了，还想着她去拿单子，她还要看他脸色？本来心情就不好了。

领导被她的冒犯愣住，想要发火，但想到晚上的饭局，好像忍住了。

“行吧，快点出去！”

挥手烦躁地顺道，云灵也心情不爽地赶紧溜了。

领导就是一个傻帽，云灵从办公室出来，临近下班，才想起没告诉杨桉今晚不能跟他一起吃饭。

拿起手机却收到他已经到了她公司楼下的消息。

他们上班7.5个小时，比她少半个钟头，所以总能在她下班的时候赶到她公司楼下接送。

“今晚有事，你自己回去吧。”

云灵回答道，本来因为许叶去做讲师的事就有点意见了。不是针对杨桉，是针对他们这扯不清的感情。

“什么事？”

“跟客户有饭局，合同签订了，领导让我陪着吃一顿。”

“那个余宇也在？”

“不在吧，他上司在。”

云灵回答，因为刚刚在公司她只看到了那个周总，应该只跟他吧。

“那行，吃完饭，我接你。”

“看情况吧，你先回去。”

并不想参与这场饭局，可又不得不去。

吴辽很期待了，一下班就来云灵的座位迫不及待地催促。

领导订的饭店在公司楼下的一家湘菜馆，本来说是楼下的大酒店，可打电话预约的时候说包厢都满了。

周总在前台大厅跟他们汇合，电梯里跟领导有说有笑的，云灵和吴辽一声不吭地跟在他们生后，云灵一脸阴郁，而吴辽则跟她形成鲜明对比的兴奋。

到了楼下出了办公楼大门云灵才发现余宇居然也来了。

王崇给领导做介绍，云灵想起自己跟杨桉说的余宇不在的话，有点心虚的环顾四周，希望杨桉已经走了。

但下班的道路拥挤，她根本就看不到什么，这时候吴辽催促，她回头，才发现高层他们已经走了很远，又好忙跟了上。

饭局云灵并没有说上什么话，基本就是王崇、余宇跟领导的高谈阔论。

吴辽偶尔插进去两句，而云灵始终没表现什么兴趣。

但余宇却一直给她倒酒。

喝的是白酒，云灵白酒的酒量并不好，喝了两杯就不想喝了，吴辽看她脸色通红，在余宇又给她倒酒的时候主动站了出来。

“我来替她喝吧。”

拿过她的酒杯，吴辽一饮而尽之后，笑看余宇。

“云灵姑娘家就算了，我们两个大老爷们拼吧？”

“喝酒要有女孩子才有意思。”

余宇不太开心，云灵终于忍不住了，不满地看了一眼余宇，觉得他别有目的，有点反感。

“我喝不下。”

她直接一句，脸色不太好，余宇看她这样，就收敛了，没再给她倒酒。

但这一幕被领导看到了，认为她扫兴。

“云灵，你干什么呢？喝杯酒又能怎样啊？”

“我喝了，但已经喝不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