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绵则先回自己房间。
她身上的校服还有些血迹,就换了身背心短裤,再出来时,刚巧碰上回来的许边牧。
两个人打了个照面。
许边牧平时也不是没见过乔绵穿的这么少,毕竟是打小一起长大的。
平时看她穿背心短裤都没什么感觉,可这会儿,他却偏偏怔愣了片刻。
蹦入脑海中的,是周恪对乔绵的评价。
——你看她那腿,又长又直,盘儿靓,条儿顺。
许边牧竟下意识地把视线落在了乔绵雪白笔直的两条腿上。
“乔乔,快来吃红糖煎蛋补一下血——”晏秋的声音从厨房传来,也一下子让许边牧回神。
他不自然地动动嗓子,径直往自己房间走,跟乔绵擦身而过。
乔绵还有点懵。
怎么回事,他好像怪怪的。
“乔乔——”
晏秋又叫了声,乔绵就应声朝她走过去。
他们这边的习俗,流了鼻血一定要马上吃煎蛋,再加很多很多红糖,据说这样就可以把血给补回来。
乔绵也不知道这有没有科学依据。
她坐在餐桌前小口小口地吃着煎蛋,晏秋关心地说:“下次一定要小心点。要不待会你叔叔回来了,让他再给你检查检查?”
许边牧的爸爸是医生,经常在医院值班,半夜才回来。
乔绵不想麻烦他,就摇头说:“我没什么事的,校医说血止住了就好了。”
晏秋还是不放心:“可是你鼻子这么肿……”
“阿姨你放心,我真没事。”
“那就好那就好。你吃完早点睡吧,正好明天放假,不用早起,晚上就好好睡一觉。”
乔绵听话地点点头。
迟一点的时候,乔绵敲响了许边牧房间的门。
虽然下午在医务室他们又很不愉快地吵了一架,可乔绵还是觉得自己得跟许边牧道个谢——
谢谢他第一时间送自己去医务室。
门开了,许边牧脸上表情淡淡的,居高临下地看着乔绵:“干嘛。”
乔绵慢慢收回自己还悬在半空中敲门的手,别扭地说了句:“没干嘛。就是谢谢你。”
“谢我?”许边牧扬起眉毛,夸张地说:“我没听错吧?”
乔绵撇撇嘴,说道:“看在你下午送我去医务室的份上,我大人有大量,不跟你计较那么多。原谅你了。”
?????
许边牧:“你原谅我什么?我还没跟你算你瞒着我选文科的账呢!”
乔绵叹气,无语地看着他:“许边牧,都两个月了啊,你怎么就这么小气……再说,我怎么算瞒着你选文科了,你又没问过我。”
许边牧顿了顿。
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干嘛这么介意这个事。
不过是选文科而已,不过就不再是同班同学而已。
他猜想,自己肯定是因为再也不能抄乔绵的作业而生气。毕竟抄了这么多年作业,一下子没得抄,还是有些舍不得的。
许边牧清清嗓子,说:“懒得跟你讲。”
乔绵也翻了个白眼:“我也懒得跟你讲。”
可话说完,两个人还面对面站着。
过了几秒。
许边牧上下打量了一下乔绵,她很白,锁骨精致,再往下看——
他立即撇开眼神,清咳了两声:“没看天气预报么,晚上降温,还穿这么少,有病。”
乔绵满脸问号,而后实在忍不住回:“我看你才有病。神经病。”
但是回答她的只有许边牧非常用力的关门声。
乔绵:……
许边牧真的是神经病。
她都主动讲和了,他竟然还这副死样子。
青春期的男孩子都这么叛逆???
许边牧说的没错,夜里果然降温了。
深夜,许边牧穿着件宽松的T恤睡觉,空调被横在肚子上。
睡着睡着,他好像听到了脚步声。
惺忪睁开眼,在看清眼前的人时,他大吃一惊。
房间窗帘没拉全,月光的清辉循着缝隙从窗户透进来,笼罩在少女身上。
乔绵还是穿着晚上那套背心短裤,勾勒出姣好的身材。
她一步步朝床边走过来,脸上的笑意让人移不开眼。
许边牧震惊地从床上坐起来,刚想问她怎么在这,下一秒,她就坐到床边抱住了他。
少女的身体柔软,仿佛还带着若有若无的甜香,她在他怀里,手臂揽着他的脖颈。
她轻轻嘬了下他的锁骨,唇畔的温热叫他全身一僵。
许边牧想推开她,可她却将他抱得更紧。她的手开始在他背后游移,指尖抚过背脊每一处的凸起,一下又一下,实在勾人。
许边牧觉得自己嗓子发紧,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不止嗓子,他全身都紧绷着。
怀里的人软绵绵的一团,他的心脏仿若就被这软绵绵的一团包裹住,透不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