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堂的裂缝(120)
“那么,为什么……”
“也许,他是被迫的。”
Elsa的话让我想了好久好久,我想起了他那个父亲,想起了伊久花梨。这是一场政治性的婚姻,如果我回到义父身边,以伽雅?伯纳诺的身份出现,他的父亲是不是也会接受我?
我在乱想什么呐>_<
用手拍了拍脸颊,将所有散乱的思绪全部打的一干二净。
是喜是悲
东亚很多小国依旧爆发着政党之间的冲突,因为战乱,油价不停的攀高,在全球所有财团中最受到创伤的就是TCU亚洲财团。
因为事前其非洲财团出了事,铃木将所有关于非洲分部的运营都交给了风隼位,再加上金融危机的波及,他开始变得不堪重负,频频的出现在各大经济媒体的屏幕上。
坐在医院的食堂里,懒洋洋的嚼着面包,悠闲的抿下一口牛奶。
“下面为你报道一则最新消息,今日中午11点35分,在日本京都发生了一起自杀性爆炸事件,导致15人当场死亡,另有12人伤势不明……”
我依旧吃着我的午餐,完全没有将这则新闻放在心上。
忽的,医院的广播瞬间嘹亮的想起,“请所有急救部的医生护士全部回到各自的岗位,再重复一遍,请所有急救部的医生护士全部回到各自的岗位。”
我依旧没有停下咀嚼午餐的动作,这次实习我只是做着一般护士小姐的职务,也就是那种帮人扎一针,抽点血,完全不会顾及到他人生命的工作。
餐厅内的几名医生纷纷站了起来,眼神困惑的往同一个地方涌去。
等等……莫非刚才的新闻……
我眨了眨眼,屁股依旧没有要抬起的意思。虽然我是一个好奇的人,但却懒得去凑热闹。在潜意识里,总是觉得凑热闹似乎会引来更大的悲剧。
“真惨。”
“都被炸成那样了,以后还活着有什么用呐。”
“就是,要是我,宁可被炸死算了。”
几名走进食堂的护士边打着饭,边聊着天。我正好坐在窗口,探头往外瞅了瞅。
医院的门口似乎汇聚了很多的车辆和人群,远远望去,都密密麻麻的挤压在一起,成为黑压压的一片。
看来所有的伤员都送到这里来了。
吃晚饭,回到工作区域的时候,记者们还没有散去。
我讨厌记者,甚至对这类职业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抵触情绪。于是我低垂着头,似乎很认真很积极的做着手头工作。
“她不会有事的。”一道熟悉的声音,穿过耳际,我捧着一叠化验单,硬生生的定在原地的拐弯处。
“她?她是死是活和我没关系吧。”更加熟悉的声音瞬间响起。
手,猛然一抖,他们两个,怎么会在这里?
“别这么说,她毕竟曾经也是你的未婚妻。”
我向前跨了一步,微微的将头探向声音的发源处。
果然是他们,隼位背对着我,和他说着话的人,正是冷皓然。
“这次我们只谈生意,不谈她。”
“好,我绝得我们会合作愉快的。”皓然笑的很冷,还有着几丝的意犹未尽。
他想做什么?他又在计谋些什么?
我缩回头,靠在冰凉的墙上。
一时间,居然还会有一种虚脱的无力感。
直到我下班的时候,大厅里的记者还是没有散去。
听说……铃木津的爱女铃木加悦,在这次的爆炸中受伤最重。她一直都在抢救中,医院还汇聚了各种主治医生,因为铃木津下话,就算要付出任何代价,也要就会她的命,如果救不回,那么就要我们这家医院一同送葬于此。
我冷笑了一下,只是一种笑他的失控。毕竟在我的印象中,他应该浮着淡淡的笑,下达着最为残酷的旨意。
走出医院的时候,噩耗传来,铃木加悦心脏受损严重,虽然抢救过来了,却因为长期的失血而导致的休眠,让大脑陷入了瘫痪罢工的状态。换言之,就是成了一个植物人。
一脚跨出了医院的大门,一脚依然踏在里面,我愣了愣,这个时候明明是我该笑,放声大笑的时候,却怎么也笑不出口。
这么一条活生生的生命,如今和死了又有什么区别?
似乎一切,只是一瞬间的事。
曾经的加悦,如今只能活在人们的记忆中,在现实的生活中即将不复存在。
眼角,有一道熟悉的身影一闪而过。
我收回对人生所有的感慨,追了上去。
是皓然,他告别了隼位,伸手拦下一辆出租车,直奔一个我不知道的地方。
我也顺势拦下一辆车,让司机跟着他,在整个京都城里左拐右拐的。
最终,他在一家豪华的酒店前停下了车,似乎意识到有人在跟踪,居然就这么的站在门口,等待着我的自动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