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除就开除,这种破公司早晚被外行人玩完。”
“算了算了,想想你的房贷。”
“想追人直接上啊,就小江总这种青年才俊,本身就是一附院的骨干,人又长得贼帅,想追个小姑娘不是分分钟的事儿?干什么要这么麻烦?”
“可能这姑娘不好追吧。”
“没听说小江总以前有喜欢过什么小姑娘啊。这小姑娘还是个学生吧?”
“你怎么知道?”
“我翻看了她所有的微博,人小姑娘刚高考完。”
“……没想到小江总竟喜欢小萝莉。”
“白大褂X小萝莉,貌似有点带感。”
江云起下了楼,上车后。
启动,开窗。
夜风沁凉,他瞥了眼搁在副驾驶的航空箱。
里头是只巴掌大的起司猫,可能害怕,小奶猫不安地“喵喵”直叫。
他愣了下,从中控台抽了根烟,点燃。
烟雾四散间,他翻出手机,找到颜苏的微博头像。
点开。
画里的男人优雅斯文,隐约带了些许暗黑风。
虽然做了特殊处理,对他太过熟悉。
江云起还是第一眼认出来。
夹着烟的手顿了顿,江云起眯起黑眸,仔细端详画了的男人。
上次在医院里的那句“颜苏”。
果然不是他的错觉。
那小姑娘为什么认识裴时瑾?
瞧样子。
似乎颇喜欢他。
江云起薄唇轻抿,烟蒂徐徐燃烧。
半晌,他勾了勾唇,给颜眉去了电话:“老师,是我江云起。”
“方便的话,这周末您看可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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冗长的飞行,每个人都很累。
机舱安静,入夜后,渐渐的就只能听到机翼轰鸣声。
随行空乘添了酒。
外头遇到气流,飞机一时颠簸。
被震醒后,没了睡意,几个人索性围在一块打牌。
“裴三呢?”
宋燕丞漫不经心掌着牌,周泽晏往后努努嘴,“睡着呢。上了飞机就开始睡,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吞了几吨安眠药。”
江雾里笑答:“倒是没见他吃蛋糕。”
周泽晏“啧”了声:“你说那种齁死人的蛋糕啊?也就他能受得了。”
作为四人组里唯一的女生,江雾里向来细心,是他们几个最□□的后勤部队。
“最近好像换了口味。”
“?换了啥?”
“一种木糖醇蛋糕。”江雾里也挺意外,“厨师做好时我尝了一块,还挺好吃。”
她这么随口一说,对面俩人一对儿的惊呆了。
这位裴三少是什么样的人物,跟他认识这么久了,没人比他们更清楚。
除开事业不谈。
这人的私生活向来不允许任何人踏足,长久养成的习惯更不可能轻易改变。
他爱好吃齁死人的蛋糕这事儿。
他们几个老早就建议过。
自个儿就是医学背景出身,不会不懂得过度摄入糖分带来的危害。
提了。
这人只是边优雅斯文地品尝着蛋糕,轻轻地笑言,“人固有一死,早与晚又有什么区别?”
话说的气死人。
多年相处之余,都明白一个道理。
事业脑的某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包括但不限于喝酒,抽烟,应酬。
甚至能够面不改色瞧着合作伙伴在他面前表演“活春宫”。
心理素质强悍的一比。
挖掘深层次原因,不外乎就是不在乎任何人,包括他自己。
放弃一部分梦想进入安和集团,为DR的研究源源不断提供资金的同时。
他的人生似乎很枯燥乏味。
对待未来也没有什么新的期盼。
过于压抑真实性子,以至于在某些方面就释放得淋漓尽致。
譬如。
吃这种齁死人的蛋糕,就是一种自杀式的解压方式。
这会儿听江雾里这么一说,宋燕丞诧异到了极点。
扭头瞧了眼后排正熟睡着的男人。
座椅被放平,他安静地躺着。
俊美的脸上摊了书,遮住泰半脸颊。
头顶光线柔和,落下来时。
男人温润的薄唇浮光浅浅,唇色艳丽。
顶级豪门出身的公子哥儿,某些教养浑然天成,刻在骨子里的矜贵。
就算睡着,姿势也极端周正。
或者说。
充满防备。
即使从高中看到现在,宋燕丞也不得不承认,这人皮相实在优越。
勾引小姑娘简直分分钟。
幸好他对感情似乎没什么兴趣。
不然多少小姑娘都要被他这种白切黑斯文败类给霍霍了。
盯着男人潋滟的唇色,宋燕丞嗤笑一声,扭头问周泽晏,“裴三这是转性了?谁这么有本事能左右他的习惯?”
周泽晏晃了晃香槟,想到前段时间他养的那只小奶猫,他回:“还别说,他前段时间莫名其妙养了只小奶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