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嘉年按下暂停键，画面定格在她仰起头注视着镜头的那一刻。他看着画面中的女人，久久没有出声。

半晌，他抬起头看着傅子石。

傅子石立马端正坐姿，表情变得严肃。他以为段嘉年要跟他讨论几天后表演的问题。

段嘉年沉默半晌，却问了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你说，如果一个人突然梦到他喜欢的女孩，这是什么情况？”

傅子石：“啊？？”

段嘉年：“我是说，我有一个朋友，他最近做梦梦到了他喜欢的人。”

傅子石：？

段嘉年：“并且在梦中还抱了她。”

傅子石：？？

段嘉年：“并且那个女孩没有拒绝。”

傅子石：？？？

段嘉年：“你说这是不是代表他们还是有希望的？”

傅子石：？？？？

反应过来后，傅子石小心翼翼问他：“你说的这个朋友，该不会就是你自己吧？”

“是我的一个朋友。”段嘉年立马反驳。

“行行行，是你的朋友，”傅子石立刻顺毛撸，“听你的意思，那个女孩还不喜欢你……你的朋友？”

又是一阵沉默，他才听到很轻的一声：

“嗯，暂时是这样。”

“那之后呢？那个女孩有表现出对你朋友感兴趣的意思吗？”

“……好像没有。”

这两天，他们的关系明显疏远了很多。

傅子石叹了口气：“嘉年，梦境都是反的。”

段嘉年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算了，就知道问你没什么用。”话音里有些嫌弃，“差点忘了你也是个单身狗。”

傅子石：……

那你特喵的还问我？？

*

“你说什么？！”保姆车内，听完陈召的话，宋又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刷票？！”

陈召一脸严肃：“是，这事已经在网上闹开了，现在已经有人拿出实质性的证据，确实是刷票。”

他难得这么正经，这件事多半是真的。

宋又晴还是觉得不可思议：“东南已经是第一名了，得票远超第二名，他刷票有什么用？”

“他们说，不能排除第一次排名公布前是否有刷票的情况。”陈召也有些无奈。

宋又晴：“东南是辰星的练习室，公司不可能给他刷票，想捧他直接多给镜头就行，他这是被人针对了。”

陈召点点头：“现在就是不知道针对他的人是谁。还有，那些人到底是针对东南一个人，还是我们整个辰星。”

宋又晴：“都有可能。”

只要是利益相关，都有可能下手。针对东南的只可能是跟他同台竞争的练习生，针对辰星的也不过是那几家娱乐公司。而练习生大部分都来自不同的公司，所以就算是一一排查，要揪出来也不过是时间问题。

陈召：“公司已经在排查了你不用担心，毕竟东南是我们公司主打的练习生，还指望着他出道后给公司赚钱，这件事肯定会解决得漂漂亮亮的。”

“嗯。”这个她倒是不怀疑。

“还好他们练习生都不准带手机，现在还没人知道这件事，”陈召感慨了一句，“等处理完了再告诉他们也不迟。”

宋又晴点点头，辰星的公关她还是比较放心的。

*

从卫生间里出来，东南脸色瞬间变的惨白，他精神恍惚一时没注意脚下差点就要摔倒。

正要去卫生间的薛青见了一把将他扶住：

“没事吧？”

东南摇摇头：“没事。”随即勉强打起精神，“谢谢你，我先回去了。”

薛青却不忙着去厕所，他靠在墙上看着东南远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不一会儿，两个工作人员匆匆从厕所里出来，薛青认出了这是组里负责道具的人，他笑着拦住他们：

“刚刚你们在里面都聊什么呢？”

第15章

不过这件事显然有些棘手，第二天也没调查出结果。虽然节目组已经严令不许工作人员讨论这件事，但是选手们还是多多少少知道了一些。

这件事对东南影响很大，这两天练习频频出错。不过他之前一直在公司里进行半封闭式训练，从未接触过这些，就算他平时是一个还算淡定的人，这会也有些慌张了。

在他又一次出错后，段嘉年示意先停一下。

“还好吗？”他问。

大家都有些担忧地看着他。昨天就看到东南训练的时候出神，他们那时候还没听到消息，今天才听说了网上这件事。相处这么久，他们对东南这个人也还算是了解，当然相信他不会做出刷票的行为。

现在就是担心东南的状态，毕竟两天后的演出才是最重要的。

东南苦笑一声：“虽然公司让我不用担心，但是我怎么可能不担心，不用看都知道现在网上骂得有多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