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千宠爱(20)
贺其琛直接将她逼到墙角,高大挺拔的身形遮住外面透过来的光亮,他低头,不动声色看着面色泛红却还理直气壮的小女人,哑声淡笑:“婉婉。”
“啊……”
他刚才喊她的小名。
这更让陈婉约惊慌。
她的头快埋到肚子下,不敢抬头看他,后背也慢慢地往下弯曲,试着减低自己的身形和存在感。
手腕,突然被他抓住了。
陈婉约一愣。
“你再说一遍。”
男人将她堵到墙边,薄唇勾着似笑非笑,手指指腹从她手腕划过,带起一阵阵的颤栗,哑声询问:“我有隐疾?”
几个字在陈婉约的耳边飘飘荡荡,每一声都让陈婉约的心怦然直跳,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这个男人对自己有隐疾这件事从来没有避而不谈,甚至从来没有产生过自卑。
陈婉约愣神的时候,被他抓着的手慢慢地移向……
一秒过去。
两秒……
三秒……
她的大脑嗡嗡作响,神经末梢在疯狂叫嚣着,瞳孔放大,眼睛都直了。
天啊。
她经历的究竟是怎样的生死劫,为什么今天这么多带颜色的事情发生。
立于她跟前的男人始终沉稳从容,眉眼情绪翻滚,唇间的气息若有若无在她额上飘忽,压低的嗓音一点一点地从喉间蛊惑而出:“婉婉,感觉如何。”
“现在还说我有隐疾吗?”
一字一句,听得她老脸红到彻底:“!!!”
…
直到从家庭影房离开,陈婉约的脸色仍然如同外面的夕阳,又热又红又亮。
就算事情已经结束,她仍然低着头走路。
两只手纠结在一起。
其中被他刚才握着的一只手还在发烫。
他居然……?
带着她的手体会了一下什么叫做“我没有隐疾”“如果你不信你就来摸摸看”“现在摸完信了吧”。
陈婉约想找个地洞钻进去,感受下什么叫做丢人丢到鼹鼠家了。
就算隔着障碍。
她也能知道是什么该死的感觉。
陈婉约对自己之前的调查产生怀疑。
他没有隐疾?
一直都没有?
那为什么和她之间……
她如果没记错的话,两人新婚第一天,他们就没有发生任何的事情,而她也因为脚的问题,经常去医院接受复查,两人有时候一个月都未必见得了一面,久而久之,新婚夜这件事就被忘了。
再后来,那狗男人似乎忘记他是个男人。
陈婉约正想得出神,走在前面的贺其琛不知什么时候停下脚步,无声无息的,让她毫无察觉,差一点撞上去,好不容易刹住脚步,望着比自己高出一个头的男人,羞恼得咬牙切齿。
贺其琛倒是平静得很:“你是不是搞错一件事。”
“什,什么事?”
“我没有隐疾。”
“我知道!!!”她牙齿咬得咯咯响,“不用再强调了!”
“我只是想告诉你,我们关系这么纯洁,不是因为我。”
“?”
这什么意思。
不是因为他。
难道是因为她?
难道是她不行?
“喂,你把话说清楚——”见他不打算解释清楚就走,陈婉约立刻追出去,这一次顾不上刚才的插曲,硬着头皮将他拦住质问:“什么叫做因为我。”
她这般追问,对于贺其琛来说,很难回答。
陈婉约又一副你不说清楚今天就别想走的气势。
她个子不算矮,但在他跟前还是矮了一截,光是气势上就呈弱方,仰起的脸蛋透着咄咄逼人和不认输的倔强,务必要问个清楚才罢休。
“你说话啊。”陈婉约急了,“我怎么不行了?”
贺其琛还是没开口。
陈婉约不依不饶:“你得把话说清楚再走。”
贺其琛淡淡道:“婉婉。”
她下意识抬头看他,却不知他什么时候俯下了身,下巴微微低着,薄唇近在眼前,像是在亲吻她额边的碎发。
温柔,缱绻着。
仿佛清冽的轻风拂过。
陈婉约一下子怔住了。
“你上一次喝醉酒,不仅问我嫌不嫌你小。”贺其琛停顿良久,才道:“你还喊了容寄的名字。”
听到这一句解释,陈婉约浑身的血液都凉了。
什么情况。
怎么可能。
“不,不是……”她下意识地为自己辩解,“你是不是听错了,我怎么可能喊他的名字。”
“你在乎过我吗?”
“我……”
“你不在乎的,婉婉。”他自嘲一笑,抬起的手指从她下颚划过,“你连送我的小礼物都能忘记。”
“我那真不是故意的。”
陈婉约没想过这类的问题,也不知该如何解释。
她不是有意送他七个钱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