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凝点点头。

两人正准备下楼时，碰到秦危。

何少江先打声招呼：“秦总。”

秦危点了下头。

许凝在一边，小心翼翼看了眼秦危。

自从上次黄婧说秦危可能是想复合后，许凝就没睡过一个好觉，这会儿见了秦危，下意识观察他看到自己的反应。

平平淡淡，不过，似乎还是不高兴。

许凝想，也许是黄婧猜错了。

打过招呼后，许凝跟着何少江下楼吃饭。

*

那天许凝下班挺晚的，因为上午跟市场部和广告公司开完会，虽然具体方案还没定下来，但是设计部这边的工作要提前做起来，而且，不轻松。

市场部提出，有没有可能AL和现在一家很火的一家线上花店合作，推出联名款的女鞋，这样，可以利用对方的知名度，打开市场，当然，能不能合作，需要设计部这边来衡量，如果有可能，会尽快约见对方。

许凝把今天会议的内容整理了一下，发给Mona，没想到Mona也还没有下班，下午开完会之后，她一直在一个会议室里办公，收到许凝的邮件之后，她叫许凝去了会议室。

两人粗粗商量了一下，决定可行，让许凝和市场部商量，约一下对方的时间，Mona亲自跟他们谈。

许凝得到Mona的指示后，又立马发了邮件，所有的事都做完了，才准备下班。

然而，就在她到公司楼下准备打车的时候，手机响。

是陈旭的电话。

许凝立马接起。

“阿旭——”

“许凝。”

许凝没想到，是秦危的声音。

“秦总。”

“来接一下陈旭。地址我一会儿给你。”

“哦，好。”许凝挂了电话，微信上收到秦危发来的地址，立马打了车过去。

去了才知道，今天总裁办聚餐，陈旭多喝了两杯，当时没事，走的时候醉了，一直要给许凝打电话。

秦危让王臣开车，送许凝和陈旭回家。

到了楼下，陈旭睡死了，许凝一个人没法把陈旭送上楼，最好还是秦危把陈旭背上楼。

秦危出了一身汗。

许凝给他泡杯茶，让他歇一歇。

秦危今晚也喝了酒，估计不太好受。

许凝问：“你……要不要醒酒药？”

“不用。”秦危说，“我很清醒。”

他这么说，许凝也就没去拿。

这是这么久了，两人第一次单独相处，不知道是不是他气场太强大，许凝一时竟然有些紧张。

见他不说话，许凝也不说话了，进去看看陈旭，看她睡得很好，也没吐，倒是放心一些，等她出来，秦危还在，还点了烟。

许凝一时不知道要做什么，在那看他抽烟。

秦危抽了两口后，忽然掐了烟，看着茶杯，忽然叫了她一声。

“许凝。”

“嗯？”许凝紧张起来。

秦危没看她，顿了顿说：“你不知道我很小气吗？”

“……”

许凝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也不知道他怎么突然这么问。

秦危问过之后，便拿起黑色外套起身走了，留许凝一个人在那苦思冥想。

*

早上起来，许凝难得和陈旭一起去公司。虽然大家在一家公司，因为工作节奏不同，很少一起出门，今天难得一起走，两人聊着天。

陈旭问：“我昨天怎么回来的？”

许凝实话实说：“秦总送你回来的。”

陈旭：“……”

“完了完了。老板肯定以为我是个酒鬼。怎么办？”

许凝笑笑：“应该不会。”

“为什么？”陈旭还是有点忐忑。

“昨天这种放松的场合，他应该不会那么在意。”

“有点道理。”陈旭不无赞同地点头，转念一想，又问，“哎，你什么时候这么了解我们老板了？”

许凝：“……”

许凝心虚了一下，想了想说：“梁荀说的。上次梁荀喝醉，他也没多在意。”

“哈哈哈哈哈哈，老板肯定在想，他怎么就招了些爱喝酒呢？”

许凝：“……”

两人说说笑笑，倒是很快到了公司。

到公司后，许凝先把昨天跟Mona说的跟何少江说了一下，两人当场给对方打了电话，对方说内部商量一下，最迟明天给答复。

打完电话，许凝便回了自己工位，没想到，她刚坐下，黄婧忽然给她打电话。

“班长。”

“许凝。”

“就是……哎……又要麻烦你了。”

“什么事？”许凝问。

“就是，这个，那个……你能不能帮我跟秦危约个时间。”

“嗯？”许凝不解，不知道黄婧为什么不自己约。

黄婧大概是听出许凝的疑惑，解释了一句：“我表姐要离婚，要请律师，但是我们没有熟悉的律师，所以，想问问秦危，有没有好的介绍。最好还能打个折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