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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侯爷的垂髫娇(22)

作者:唐沅 阅读记录

她先一步提点听戏的事宜,俨然不将自己当做外人,好似这春日宴是她同李长安一同置办的。

李长安用扇柄碰了碰自己的脑袋,才记起正事,他向澜颐亭的各位拱手作揖:“今日府里请了永宁最负名的戏班,眼下玉京园那儿都安排好了,不妨诸位一同移步前去吧。”

赴宴之人,虽有小看李长安者,但看在刺史颜面,皆未推拒。原先红飞翠舞女眷拥簇的澜颐亭,只留白瓣黄蕊的水仙偎在池塘旁。

白念恋恋不舍地瞥了一眼石桌上的糕点,方才尽顾着同赵婉争执了,德源堂的糕点还未吃得尽兴。她小嘴一瘪,玉京园的戏有甚么好听的,唱来唱去,拢共就那几出。

可是大家皆走了,她总不能赖在这。

从澜颐亭走下来时,流音和祁荀紧跟在她身后,一瞧见祁荀那张俊逸的面容,白念便记起他温热粗糙的指腹,小脸悄然一红,绣花鞋面一左一右地浮出裙底,埋首快走着。

走在她身侧的李长安紧跟上她的步伐:“念念,你走慢些。玉京园的座儿都是安排好的,无需心急。”

白念哪是担心玉京园的座儿,她不过是躲跟在后边儿的阿寻罢了。可这阿寻毕竟在扶安院当差,二人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她便是今日躲了,往后也会碰着。

再者,阿寻只是担心她脏了衣物,丢了颜面,她这般大惊小怪,反倒教人生疑。

思及此,小姑娘当即放缓了步子。

“我不心急的。”

他俩往前一走,祁荀便被甩落在后。这要搁在往前,谁敢冷落他,给他脸色?

第11章 算计 忽有一手持折扇的男子拦住了她的……

只如今成了白府下人,手里头的线索尚未有进展,忍气吞声的事倒是出了不少。

一声声“念念”传入他的耳里,祁荀眉间紧蹙,‘心心念念,说尽无凭,只是相思’,白念的名字是好听的,只这名字从李长安嘴里吐出来,怎么都不对味儿!

从澜颐亭到玉京园,需得绕过一条长廊,长廊一侧,倚着坐着一群吟诗作对的男子,他们瞧见李长安站在万花丛中,立马赶着上来揶揄。

“李兄好福气。”说这话的是永宁判司长子陈正端。

判司掌管永宁赋税、刑狱、户籍等民生军事事务,同李家交情极好。

陈正端与李长安也认识了有些年岁,只二人性子大相径庭,一是流连风月的纨绔,一是文绉绉的书呆。

话不投机半句多,故而平日里,二人少有交集。

李长安面色一红,忙甩开扇面,扇起了凉风:“胡说甚么呢?”

陈正端直勾勾地盯着白念的背影,盯了半晌后,以手肘轻撞李长安的腰腹,扇子一摇,连连啧声称赞道:“走在你前边的这位姑娘,骨相极正,一瞧便是身形曼妙的美人儿。不知是哪家小姐?”

李长安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需你来管?”

陈正端眼神微眯,他流连花楼酒肆这么些年,见过温香软玉,生得这般娇俏可人的,他还是头一遭见。

赵婉跟在李长安身后,乍一听陈正端夸赞白念,她的面上跟涂了桨糊似的,绷绷紧。然陈正端是甚么人,但凡在永宁呆过一段时日的,谁人不知他龌龊的风流事。

眼珠子灵活一转,赵婉眼底划过一丝狡黠:“陈公子说的没错,前边的姑娘是舶商之女白念,确实是个难得的美人。”

一听舶商,陈正端立马来了兴致,如若是官家小姐尚且不好对付,区区以买卖营生的商户,他便没多大顾虑了。

绕过长廊,便是空旷的玉京园。玉京园里搭了露天戏台,为使丝竹乐声清灵回旋,玉京园内除了几个空心土井外,并无甚么花里胡哨的装点。

女眷一一落座,每两座儿中间还摆着一张方方正正的红木小几,小几上瓜果茶水俱全,唯独少了白念馋嘴许久的糕点。

流音立在一旁伺候,祁荀则候在玉京园外。

一出戏约莫两个时辰,从李府至茶楼不过一刻的脚程。祁荀见白念安分落座,小姑娘晃着脑袋,一刻不停地同流音说话,他轻笑了一声,料想这玉京园内出不了甚么事,脚下轻点,整个人便翻墙而出。

不消片刻,戏台两侧传来紧密的开场锣鼓,锣鼓声铿锵有力,白念双手做成喇叭状,拔高了声音:“流音,语安不是说晚些来赴宴,都到这个点儿了,她怎还没来?”

沈语安不来,她一个人听咿咿呀呀的唱腔,怪没趣的。

流音眯眼瞥了一眼树梢上的日头:“约莫是药铺有事耽搁了,沈家姑娘既应约便不会食言的。”

白念“嗯”了一声,乖乖点头。

锣鼓声后角儿粉墨登场,今日庆余班唱得是京戏《花田错》,李长安惯会点戏,春日暖风和煦,正是挣脱寒冬时节的舒坦时候,这出《花田错》轻松有趣,与松快惬意的春日很是应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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