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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侯爷的垂髫娇(153)

作者:唐沅 阅读记录

只是她们挪眼瞧时,祁荀眼里哪里容纳地下旁人的身影,他的眼神毫不避讳地落在白念身上,虽是无声站着,通身的爱意却如锣鼓齐鸣的大喜日,热热闹闹的,好似要教满京的女眷都瞧见。

白念心里甜,面上却有些羞恼。她到底是姑娘家,平日再如何活脱,在这么多人跟前,仍有些羞人答答。

她垂下眸子,三两步上了马车,也没让祁荀搀扶,直至马车驶出众人视线,她才松下背来,娇气十足地叹了声:“这也太累人了些。”

祁荀捏着她瘦削的肩,有上回经验,也知晓二人力气悬殊,是以下手时特地把控了力道,将白念摁地舒舒服服的。

流音坐在马车内,抿嘴偷笑着。这原是一双提刀舞剑的手,都道武将粗糙大意,没那体贴入微的细腻心思,眼下瞧来,这话也不尽然。她识趣地挑开轿帘,择车夫旁边地位儿坐下。

车内唯有白念祁荀二人,祁荀便将话敞开来讲。

“怎也不瞧我一眼?”

打方才在于家府前,直至现在,马车已然行了一段路,白念一直躲躲闪闪,还未正眼瞧过他。

“瞧你做甚么?你有甚么好瞧的?这么多姑娘瞧你,还差我一人不成?”

乍一听像是在同他闹脾气,实则笑意盈盈,一点儿也没嗔怪的意思。祁荀的眼神太过直白,是人都能瞧出他的心意,白念只觉得他过于张扬,有些羞赧罢了。

祁荀也乐于接下这茬,逗她道:“如何不差你一人,我甫一出宫就直奔于府,眼巴巴地等你出来,就盼你能瞧上我一眼。”

这话说的,与话本子里的痴儿有些相像,白念再不瞧上他一眼,怕是落个负心女的名头。

她转过身子,扫了祁荀一眼:“我不是同你说了,今儿我自己去自己回便行,你怎地突然来了?”

祁荀挑开马车小窗的帘子,示意她向外望去。

“你没发觉京中的治安严苛不少?”

白念微微倾身,透过小窗,正瞧见不少士兵逐一进入铺子,过了半晌,又鱼贯而出。出时,手里多了本册子,因隔得远,伤瞧不清册面的字迹。

“被你这么一提,好像当真有这么一回事。我今日去于府时,马车半途停了一回儿,好似有人在盘问甚么,因停留不过片刻功夫,我便没将此事放在心上。”

她坐直身子,眼神终于肯落在祁荀身上:“怎么了?发生甚么事了吗?”

自祁荀被人刺杀,但凡有些风吹草动,白念便提心吊胆地安不下心。前段日子还好端端的,同沈语安、祁玥在街上逛时,也没这样那样的事,一时查得紧了,总归是有事要发生的。

“昨日胡庸使团便已抵京,眼下宫内正筹备着待客和谈的宴席。京城来了这么多胡庸人,多多少少是要有些防备的。”

白念也听闻胡庸此回来和谈,阵势浩浩荡荡来了不少人,这些人又需宽抚又需安置。祁荀在应郓呆了这么多年,很是了解胡庸人的秉性,使团一来,其中最忙的也当属他了。

“明日起手头的事便更多了,总想着在焦头烂额前,再多陪陪你。”

祁荀不是倦懒的性子,也唯有在白念这儿,总想要偷偷懒,陪她呆上一会儿。

他挪了挪身子,往白念那处靠。这几日天儿愈发火热,火伞高张,往外头一站,能淌不少汗。亏得马车行驶时,偶尔凉风消暑,可二人一旦贴近,那微弱的风,便起不了甚么作用了。

回了松笙院,白念唇上的口脂花了大半,院内的侍婢心里跟明镜似的,瞧见了也只是福身行礼,谁也不多说些甚么。

可怜白念到了屋内,一照铜镜才发觉自己花了口脂。她瞪了祁荀一眼,心想着男人的话儿当真听不得,说甚么点到为止,可到后来,连骗带哄,将她压在车壁上,亲了许久。

祁荀心虚地碰了碰鼻子,指着屋门垂挂的珠帘道:“可要吃些甚么?我着人做份酥山来?”

白念自顾自捻帕擦着唇边的口脂,也没搭理他。

祁荀挑帘出去,再回时,手里端着一碟不太能入眼的酥山。

“我也是头回做,流音说我能做成这幅模样,已是极有天分的了。”

白念愣了一瞬,若非她早前尝过,兴许还认不出祁荀手里的那份。至于流音,她素来爱拣些好听的话说,即便当真做得不好,她也会怵于祁荀的身份,不敢道半点不是。

做好的东西,却不能浪费了。所幸这份酥山瞧着卖相差,吃起来倒还对味。二人坐在一块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线香燃了一根又一根。晚膳过后,白念从湢室出来,身上穿着玉兰色的散花千水裙,手里执着绢扇,在祁荀才搭好的秋千架子上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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