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侯爷的垂髫娇(143)
“绥阳不比永宁,热起来当真教人直冒心火。夫人怕姑娘住不惯,这才嘱咐奴婢带些驱暑的冷饮来。不过姑娘不必忧心,往后也没这么多麻烦事,制冷饮的东西夫人都着人采买齐全了,姑娘想吃,咱们松笙院也能做的。”
谁都明白这话里的言外之意,白念带羞地咬着小汤匙,两眼弯成月牙儿。
冰饮消热,脸上花尖儿似的浅粉褪去,说起酥山,她在永宁时,也曾尝过一两回,可正如沈语安所说,酥山价贵,是贵人的体面,白家虽富庶,却也不是日日能食。
更有句话道,酥山体量愈大,宴席的排面档次也就愈高。侍婢端来的这份,体量不大,数量倒是多,分给底下的人几份后,仍是未能食完。
*
祁荀回时,沈语安已经回府。白念奔波了几日,没捱住,破天荒地睡了一个下午。
醒时,祁荀正坐在桌案前掭笔写着呈文。
听到动静,祁荀挪眼过去:“醒了?”
白念揉了揉眼,语气倦懒地“嗯”了一声。她知晓此次回京,定有要事发生,也没指望日日都能见着祁荀。
可见满桌的呈文笔墨,这阵势,好似是将自己的书房一并搬至松笙院了。
白念贪凉,下榻时并未着鞋履,她提着葡萄紫的裙摆,露出一段盈盈一握的雪白的脚腕。
那双脚腕撑着足尖,小步快走地跑至珠帘处,手指轻拂,珠帘一分为二,白念唤流音端来洗漱的凉水。
祁荀以手肘撑着脑袋,难得清闲地盯着那双忙碌的脚腕。
有流音伺候在侧,他总觉得不太方便,随意寻了个借口将人遣退,眼神愈发炽热。
白念后背滚烫,转身对上他丝毫不加遮掩的眼神,先是咬唇退后了一小步,又忽然记起在永宁并未得逞的小心思,一时起了玩意。
她一步步地挪过去,佯装漫不经心地走至桌案前。
祁荀唇角微微上翘,撑着脑袋,等她接下来的动作。
谁料她踩着自己的裙摆,轻呼了一声,整个人都往祁荀身上倒。这等戏码,祁荀不是没有见过,但回回都教他躲了过去。独在白念这儿,他明知这是小姑娘故意为之,却还是伸手接住了她。
白念软软的身子往他怀里缩了又缩,大有投怀送抱的意思。只那一双手不安分地抵在祁荀的肚腹上,却碍于衣料,总觉得差了些手感。
祁荀感受到肚腹处传来一阵酥麻,眉头微拢,额间起了几根突兀的青筋,他一把抓住白念的手腕,声音有些喑哑:“你想干嘛?”
白念抬眸,眨了眨眼,不懂他为何突然沉声。
祁荀并未使劲,白念轻轻一挣扎,转而又覆了上去。
“我见你方才吃了些凉的冰饮,怕你不舒服,便想着替你揉揉。”
祁荀也没多想,揉揉倒是没甚么,只是白念手指柔软似无骨,动作又轻,落在身上,酥酥麻麻,难免教人起些反应。
他已极力克制了,屋内也置了不少冰盆,可有白念在他身侧撩/拨,他浑身直冒热意,忍得极为辛苦。
偏白念还不是个安生的,一双手大有往里探的意味。
祁荀深吸了一口气,喉结下滑,直接扯过白念的手腕,将人带至自己腿上。
他有些哭笑不得,眼前的小姑娘胆子极大,仿佛料定他不能拿自己怎样,是以想一出是一出,回回都惹得他情难自持。
这回,他是存心要吓她。
可还未等他有接下来的动作,白念便察觉到祁荀有些不太对劲。
她很快羞红了脸,连着脖颈处一并红透。
“我要起来。”
祁荀摁着她的腰,力气之大,迫使她半分也动弹不得。
“你不是很爱折腾吗?”
他说话时,声音低沉,乍一听好似含着几分怒气,稍一抬头,便能瞧见他紧绷的下颌。
白念被他的语气吓到,立马心虚起来。
她先前并未意识到自己行为过火,也没料到不过是几下摩挲,便能教眼前的男人起这般大的反应。
现在被他摁得动弹不得,清楚地感知身下的怪异,白念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祁荀扶着她的腰肢,扫开桌案上的笔墨,将人摁了上去。他居高临下地盯着她泛红的眼眶,撑着案沿的手背显而易见地起了青筋。
吓她何尝不是在折磨自己。
白念这厢也是个机灵的,她知晓祁荀吃软不吃硬,立马鼓着嘴,湿了眼眶。
她睁着那双湿漉漉的眸子,楚楚可怜道:“你凶我。”
祁荀愣了一瞬,没料到她会反咬一口。身下的人分明是在装可怜,可他仍是心甘情愿地入套。
“我何时凶你了?”
白念眨眨眼,拼命挤出几滴眼泪,声音愈发可怜:“就在方才,你说我爱折腾。”